“可是祁寒天也是擎天最危险的人啊!”南宫煜祺有些惊讶,即墨躲避还来不及,居然还要招惹这样的一个身份诡异的人,很可能会引狼入室,惹祸上身的。
“琬初能做太子妃的唯一条件,也是先决条件就是……能看得见!”南宫智宸轻轻的说,眼神微有同情与怜悯,其实,他一直都在幻想琬初就是当年的景儿。
“看来即墨凌焱真的很爱这位琬初姑娘啊!”南宫煜祺不禁的感叹着,心里还有些难以言明的愧疚,想想自己当年对景儿做得那些事情,现在真是汗颜了。
“琬初是幸运的,因为有爱她的人,但是景儿却是不幸的,因为她不但没有得到过皇兄的爱,还带着满身的伤害永远的离开了,这是你怎么做都没有办法补偿的事实了!”南宫智宸一直都为景儿的离去感到莫大的悲伤,也有莫大的愧疚,毕竟自己从来没有争取过,就这样离开了,带着无限的感伤与悲哀。
“我不爱她,为什么还要为她的死感到内疚!”强掩饰着自己的内心,南宫煜祺俊雅的脸上有些微妙的无奈,也些许的动摇,现在要自己去承认那些已过的事实,就犹如揭开沉痛的伤疤一样,锥心似箭。
“皇兄,你什么时候能做回真正的自己,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心里的负担,痛痛快快的接受你的真心?”南宫智宸有些激动,气急败坏的说。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别过目光,自己的心事被人猜到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至少对于一向是倔强执着的南宫煜祺来说,这是不光彩的事情。
“你以为真的没有人知道吗?”南宫智宸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哥哥,此时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只是南宫煜祺的弟弟的身份。
“景儿的祭日,你每年都会在怡心小榭里,独饮解忧,你的悲伤从来都不向外人说,但是从你看琬初的眼神中,我能看到这两年来你对景儿的忏悔与思念,只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而已;自从景儿坠崖,你就派人在山谷里找寻她的尸体,音信全无,还不放弃;从那以后,你就开始堕落,颓废,自暴自弃,朝中之事,你从不理会,不断地寻花问柳,不断地纳妾,这还是真实的你了吗?”作为弟弟,南宫智宸是可以理解哥哥的心情的,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南宫煜祺,他也想要南宫煜祺能重新振奋起来。
“你说够了吗?”哽咽了片刻,南宫煜祺转而镇静。
“我只能说这些了,我现在有点怀疑……”南宫智宸犹豫的说。
“你怀疑……琬初就是钟离景儿?”南宫煜祺接下来他的话说。
“皇兄,你也怀疑?”南宫智宸眼睛一亮,问道。
“只是怀疑,不过相差太多了,更何况,景儿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落下来,基本上是没有生还的希望了,至少,不是有绝世武功的高手相助,不会被救活的!”南宫煜祺略有希望的眼神,瞬时悲凉。
“原来皇兄真的没有忘记景儿,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南宫智宸微微浅笑着说。
“有些回忆不是我想忘记就可以的,而且,琬初的身份那么高贵,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毕竟,惊扰了即墨的太子妃,对于两国之间都不是什么好事,若真的是景儿,我倒是乐意看到她有如今的幸福!”南宫煜祺故作宽慰的说着,其实看到他们的恩爱,他竟然会有莫名的酸楚,发自于心的难过。
“是啊!”南宫智宸也很是赞同。
“除了容貌和那笑容的相似,我感受不到琬初对我们的亲切感,看不到她对南宫有感觉的样子,可能是受伤太深了吧!”失望的眼神流露,南宫智宸微微叹口气说。
“皇上,即墨太子和琬初姑娘过来了!”言贵妃顾盼生姿的走过来说。
“去御花园吧!”南宫智宸看着言贵妃说。
“王爷,琬初姑娘在宫里吗?”子焉轻轻的问。
“不是!”南宫煜祺看着琬初说。
“皇上,我刚刚陪琬初去集市了,过来的有些晚。”即墨凌焱牵着琬初的手从来都不放开,因为他在琬初身边,就要让她有安全感,不会有被离奇的错觉。
“琬初见过皇上了!”琬初微微的欠身,示意的行礼。
“琬初不必多礼了,今日叫你们过来,主要是朕的母后,也就是南宫的皇太后,想见见你们,因为母后前一段时间在阙山寺庙戒斋祈福,昨日才回宫。”南宫智宸解释说。
“太后想见我们真是难得了,我也正有事向太后打听呢!”即墨凌焱微笑着说。
“向我打听什么事情啊?”远处一位高贵的夫人徐徐过来,身后跟着一群秀气的丫头,气派不小。
“儿臣拜见母后!”异口同声的向罗配请安,两年,罗配依旧是那么的风光无限,没有一点岁月苍老的痕迹,光滑的肌肤,深邃的眼神,明亮的眼眸,睿智的神慧。
“即墨凌焱拜见太后!”即墨凌焱深深地鞠躬,恭敬的说着。
“……”琬初也略有感觉的随着凌焱欠身做礼。
“不必客气了,都不是外人,快快平身吧!”罗配一派祥和的说,走上了回廊边上的小榭。
“诶……这位姑娘……”明亮的双眼一眼就看到了即墨凌焱身边的这位佳人,惊讶的看着默默不语的琬初,罗配心里居然有些微微的颤动。
“这位是琬初!”南宫智宸抢先介绍了。
“琬初见过太后!”听到有人向太后介绍自己,琬初又礼貌的回敬着,她向来是知道礼数的,就算是在即墨王朝,也是一样的,虽然那里的人,对自己都是友善的,她还是毕恭毕敬的。
“琬初?”不可思议的侧头,看着南宫煜祺,有些质疑的皱眉。
“是的,这位就是琬初,即墨王朝未来的太子妃。”南宫煜祺居然会略有醋意的说着这些话,在他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外人一下子就能听出来,他语气中微妙的抱怨与不满。
“琬初,你和哀家曾经的一位儿媳长的很像啊!”罗配和蔼的看着琬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