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子敬,事情是这样的……”
尴尬的咳嗽两声,刘裕将事情经过对鲁肃说了一遍。
鲁肃听罢,不禁目瞪口呆,直过了许久才说道:“公子,你这也太……野蛮了吧?”
想了好久,他才说出野蛮这个词。没办法,刘裕做的事太惊人了,似乎从古至今还没刘裕这样做的……
刘裕听见鲁肃这么,再次表情一窘,尴尬的笑道:“子敬,我这不是求才若渴嘛。咳咳,对,就是求才若渴。”
“……公子,你这不是求才若渴,是求才若饥,都快把人吞下去了。”鲁肃的表情依旧木木的,显然还没有完全回过神,说话也因此没那么注意。
而刘裕被其如此吐槽,也没有恼怒,而是苦笑一声,道:“子敬,我也知道我这么做太鲁莽,可刘子扬的名声太大,我自然很不希望他投曹操,而且……别人投靠曹操也就罢了,他作为汉室宗亲,又怎么能投靠曹操,这不是数典忘祖吗?”
“公子,子扬或许也有苦衷。”鲁肃闻言,终于陷入沉默,无法反驳刘裕的话。过了许久,他才重新开口说道,“要不这样吧,公子,我写一封信给子扬,看看能不能劝劝他。不过,公子最好还是自己写一封信,也免得子扬心有芥蒂。”
“自然,我写一封信道歉,那是自然要的。倒是子敬,你可要好好劝他一劝。”刘裕眼中喜色一闪,颇有些高兴的说道。
他自然高兴,因为他觉得鲁肃出马,应当没什么问题了。而如此一来,他帐下便又能多一位大才,这可是刘晔,也算是顶级谋士啊!
可他才有些高兴,鲁肃就立即打击道:“公子,你别抱多大希望,子扬此人傲骨凛然,你如此对他,他恐怕很难……”
话没有说下去,但刘裕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不过刘裕也没失望,只是陷入沉思,思考该如何招纳刘晔。
突然,他笑容脸边生,意味深长的说道:“子敬,我已想到办法,你只管写信就好。”
“哦,不知公子有什么办法?”鲁肃闻言,心里不解,出口询问道。
这一次,刘裕没有回答,只是打个哈哈,道:“天色不早了,子敬啊,你该回去休息了。那啥,要不要我派人送你一下,听说城里也不安全。”
“……不用,城里治安很好。”鲁肃无语问苍天,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
刘裕自然不是真的赶鲁肃走,不过天色确实不早了,因此他们又说了一会儿,刘裕便起身送鲁肃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刘裕便和鲁肃一起来到大营之中,召集诸将,随后便把昨夜的计划和盘托出。
最后,以赵云为主将,太史慈为副将;徐晃为主将,周仓为副将;许褚为主将,甘宁为副将,各自向淮南歼灭山贼。这些大将全军出动,可谓杀鸡用牛刀。但因为鲁肃说借此锻炼一下诸将,所以刘裕就同意了。
实际上,鲁肃并没有留在寿春,而是随军出发,独率一军,居中策应。
可能有人觉得以赵云、太史慈等等大将的才能,居然还要鲁肃居中策应,岂不是太废物?
其实并非如此,论武这些人都不差,论冲锋陷阵他们也不差;但论领军打仗,他们确实不行。比如赵云,历史上直到刘备占据荆州之后,他才逐渐独领一军。以前难道没机会吗,那关羽张飞怎么能独领一军?
当然,他们并非无法独领一军,还说赵云,如果历史上他能早点锻炼一下,而不是一直充当护卫,他的成就一定会更大。正是抱着这样的心理,刘裕才从现在就锻炼他们,让他们能成长为独镇一方的大将,而不仅仅是武夫。
“这次回来,我希望看见不一样的你们,我希望你们能打造一支新军。谁要是做好了,那支军队就让他统帅。”刘裕立马诸将之前,眼神炯炯的望着诸将。
诸将被他说的眼睛一亮,都不由兴奋起来。他们可是听出了刘裕话里的意思,而统帅一军对他们的影响,那可就不用多说了。
“主公放心,末将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诸将说完,刘裕又勉励几句,就让他们下去整军了。而他自己,则语重心长的对鲁肃说道:“子敬,事情就交给你。”
“公子放心,区区山贼,成不了气候的。”鲁肃面含微笑,语气沉稳的说道。
他说成不了气候,但其实并非如此,否则刘裕也不会派出所有大将。那些人说山贼,其实身后都有人支持,甚至还有孙策和曹操的身影。
这就是刘裕为什么告诉鲁肃,让他快速解决此事,免得节外生枝。真是不快速解决不行,谁知道他们会惹出什么样的乱子。刘裕现在的位置可没坐稳,指不定哪天晚上就突然被人端了老巢,变得一无所有。
打江山容易,而守江山难,刘裕不得不小心应付。
望着鲁肃和将士们的身影消失,刘裕这才收回目光,喝了一声,“走,回府!”
随后,他调转马头,率领亲卫朝太守府纵马而去。路上,他经过所谓的“贵族圈”,望着那些朱门大院,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可不喜欢慢慢来,所有的问题一次性解决多方便。呵呵,你们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纵马归来,刘裕并没有休息,而是立即令人把杜畿招来。
“伯侯,怎么样了?”杜畿一来,刘裕当即开门见山的问道。
杜畿自然知道刘裕在问什么,当即也不含糊的回道:“一切准备妥当,就是简陋了一点,毕竟时间太短,来不及……”
“不用,简陋就简陋,这次我亲自把守最后一关。呵呵,何陋之有?”杜畿话没说完,刘裕已经打断他,颇有些玩味的笑道。
而杜畿闻言,也跟着一笑,显然是明白了刘裕的话。刘裕的意思很直白,就是以他自己吸引人才,这方法其实还是不错的,毕竟一方诸侯亲自接见,无论如何也足够那些文士们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