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河看着雪流风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安慰道。
“风儿,别气馁,只要命还在就还有机会。要知道这个世界很大,成枫帝国仅仅是这世界的一个边角而已。听说远离帝国的中域有洗筋伐髓丹,我一定会想办法替你求得一颗的。”
雪流风虽然不知道那中域是怎样的一片世界,但想到那洗筋伐髓丹连父亲雪山河这样的初级武者都没有见过,更别提需要雪山河去求还未必能求得到了,那一定是珍贵无比。
“爹,不用了,你身为一国之将军,平日就被军中要事缠身,眼下帝国又即将战乱,哪里能走的开。再说虽然我如今修为全废,但昔日的身体强度依在,实在不行我去您军中也是能有一番作为的。”
雪流风实在不愿意父亲雪山河为了自己的私事而抛下整个帝国前往中域。
“对,来我军中,就算你不能成为一个绝世强者,但只要你在战场中有所作为,一样会名扬帝国。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帝国的下一个将军。”
雪山河望着如此懂事的儿子,拉着旁边赵月菲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什么苍天如此无眼,我儿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你如此待他,雪山河攥着拳头内心咆哮道。
“风儿,你好好休息,关于废修为的人你爹会查的,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休养身体。”赵月菲心疼的说道。
就这样雪流风又是在床上躺了两天才勉强能够下床行动。在这期间,雪流风丝毫不知道现在的京城到处都是关于他的话题,如今的雪流风已然成了人们的饭后茶资。无论是茶馆还是酒楼,甚至连那些风花雪夜场所也不乏对雪流风的窃窃私语。其中有惋惜的,有不平的,甚至还有幸灾乐祸的。
而那左生情更是乐的广邀好友大肆庆祝。
这一日,左生情邀请了各种狐朋狗友,在京城最豪华的酒楼‘醉香居’中大肆吃喝。
从外看去,只见那醉香居主楼乃是用一色青石起座,直上七层,石条又故意不打磨平整,粗犷凝重,像一个巨人敞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坦荡的襟怀。内饰清新不落俗套,文雅精巧又不乏舒适。外表与内在风格的截然不同倒是为这醉香居平添了几分韵味。
“雪流风那家伙废的好,废的好啊,叫他平日不将我放在眼里,现在好了吧,昔日的帝国天才一夜变成帝国废材,这些天都没看他出门我想一定是没有脸面出来见人了吧。要是我知道是谁废了他,我一定要好好奖赏他。”
左生情举着酒杯哈哈大笑,一饮而尽,顿时觉得浑身舒畅,仿佛昔日雪流风给他的威压在这一刻全部都烟消云散了。丝毫不知他想要奖赏的那人正是他老子派去的,如果知道了怕是掩埋还来不及吧。
“对对对,雪流风那家伙哪能和左大少相比,您乃人中龙凤,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更别提如今雪流风还是废物一个了。”
酒桌上一群狐朋狗友连忙对左生情奉承道。只是心中却是有些鄙夷,就凭你左生情,人家雪流风曾经乃帝国天才,你算什么,若不是仗着你老子是丞相的身份者京城哪里还有你的容身之处。更何况就凭雪流风过去打熬的身体素养也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
。。
此刻,镇南将军府中。
“爹,流风修为被废了,这都是因为救我才导致的,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许梦琪对着坐在上首的许万峰说道。
许万峰望着女儿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也是头疼。他何尝不知想要让一个筋脉俱废的人恢复修为是何其艰难,要说那洗筋伐髓丹许万峰倒也知道,只是连雪山河都弄不到更别提自己了。
“爹。。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许万峰叹了叹气。其实许万峰知道当朝丞相左无忌与那中域势力有所瓜葛,说不定左无忌能弄到那洗筋伐髓丹。只是左无忌向来与雪山河不和,连带着连自己也看不顺眼,又如何求他,更别提他也没有什么宝物能与左无忌交换那洗筋伐髓丹了。
“女儿,不是爹不愿意帮流风那小子,这些年来我也早已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孩子,别说这次是为了救你而被废,就算是因为别的原因,我也不会不管的。只是爹也无能为力啊。”许万峰叹道。
“其实左丞相他可能会有办法,只是让他去救流风根本不太现实。”许万峰实在不忍女儿这般伤心,也只好告诉了许梦琪。
“真的吗?他会有办法吗?”许梦琪听见这话也不管左无忌与雪山河之间有多大的不和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有办法救雪流风了,顿时也不在那么伤心了。只是思量过后又愁眉苦脸了。许梦琪也知道想让左无忌拿出洗筋伐髓丹的机会是微乎其微。
只是为了雪流风,哪怕再艰难的事,许梦琪也要去做。就在这一刻许梦琪似乎做了一种艰难的决定。
第二天,许梦琪来到了镇北将军府。
雪流风经过几日修养身体已无大碍,只是修为还没有办法恢复。
雪流风看着许梦琪走来,立刻迎了上去。
“梦琪,你没事吧。”
雪流风还以为那日自己昏迷过后那蒙面黑衣人追了过去,担心许梦琪受到什么伤害。前些天一直昏迷再加上许梦琪心中有愧这几日也没来看望雪流风,所以并不知道那黑衣人之后根本就没管许梦琪。
“流风,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了,以后你也不要再这么亲热的喊我了。我们结束了,儿时的婚约就当做是一个玩笑吧。”许梦琪一脸冷漠的望着雪流风淡淡说道。
雪流风原本还在担忧许梦琪的心,这一刻仿佛被一个晴天霹雳打中了般,一时间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梦琪,你开玩笑吧,你怎么会这样说。”雪流风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别这样喊我,告诉你雪流风,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帝国天才吗?我喜欢你仅仅只是因为你是天之骄子,万人瞩目罢了。如今你还有什么,一个废人而已,还妄想我能嫁给你吗?你能给我什么,什么都不能给,仅仅只有屈辱罢了。别白日做梦了,清醒清醒吧。”
许梦琪说完不等雪流风说些什么扭头就走了回去,只是那脚步似乎有千斤巨石压在身上般抬的无比艰难,身体微微颤抖,眼眶中的泪水极力忍住不落。只是此时的雪流风听见许梦琪那般绝情的话语早已六神无主一时间根本注意不到。
“呵呵,这就是你喜欢我的原因吗?就因为那帝国天才吗?是啊,如今的我又如何能高攀得起你这个京城年轻一辈的第一美女。罢了,这样也好,至少让我认清了你的面目。”雪流风落魄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雪流风望着那放在床头的那把千钧剑,一时间有些失神。买来这把剑已有一些时日,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却一直没有机会使用,今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用到你了吧。雪流风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剑身。如今再留你也没用用处了,何况放在我这里也只是徒添灰尘罢了,算了明日还是将你还给那藏兵阁吧。雪流风摸着千钧剑一时间也感到一些不舍。
。。
翌日,雪流风背着千钧剑来到了藏兵阁,一路上听见各种对他的指指点点,经过昨夜以后如今对这些人的议论也无所谓了。
“甄阁主,这把千钧剑如今我物归原主,你拿一百两白银给我吧。”雪流风对着那肥胖的甄是非说道。
“呵呵,雪公子,这怕是不可能,要知道这把剑本价也就六十两白银,你要一百两是决计不可能的。”甄是非淡淡说道。甄是非这些日子也是知晓了雪流风被废的事,此刻没有修为在身的雪流风也就不太放在了心上。虽然你是雪将军之子,但此刻我做的是商人之间的正当买卖,你雪将军难道还能管的了不成。
“甄阁主,莫要欺人太甚了。”雪流风一听甄是非这话顿时气愤了。正欲理论却听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哈哈,这不是雪公子吗,今天怎么如此雅兴跑到这来了。怎么还背着个剑啊,这剑多重啊,可别压坏了你身子。哈哈。哈。”左生情一脸嘲讽的笑着走到雪流风的面前。只是这次左生情不是一个人身后还站着一位雪流风意想不到的人,许梦琪。
左生情也正和许梦琪在大街上闲逛,刚好看到了雪流风负剑来到藏兵阁,才临时决定过来嘲讽一番。
雪流风此刻看着许梦琪站在左生情旁边,心中顿时充满了愤怒,虽然已经决定忘记,但看到这副场景还是忍不住怒火丛生。你说如今的我配不上你,难道这左生情就能配得上你了吗?雪流风攥紧了拳头。
“哈哈,忘了向你介绍了。许梦琪你知道吧,现在是我的未婚妻。”说罢,左生情一把搂过许梦琪的腰身对雪流风刺激道。
“雪大公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怎么样看着昔日的未婚妻离你而去如今却成了我的未婚妻滋味好受吧。”
许梦琪听见这话脸色也是一寒,只是想到了某种事情又忍了下来没有说话。
左生情松开搂着许梦琪的手走到雪流风跟前凑在他耳前低语道。
“雪流风,你还没有尝过许梦琪的滋味吧,可惜了,你再也没有机会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完成这个心愿的,想想京城年轻一辈的第一美女即将在我胯下承欢我就觉得激动。呵呵,雪兄,多谢成全了。”左生情一脸陶醉的说道。
雪流风原本就愤怒的内心在这一刻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杀气。伸手往背后一抽千钧剑就拿在了手中,狠狠的向前一刺,整个剑身就贯穿了左生情的胸口。
左生情怎么也不会想到雪流风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行凶,一双睁大的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惊恐还有说不出的痛苦。
雪流风将剑往回一抽,左生情就此倒下,声息全无。
“雪流风,你怎么能杀了他,你犯大事了。”许梦琪一脸焦急的说道。
“他该死,仅此而已,又与你何干。”雪流风冷漠的说道,话语落下也不管在场震惊的众人径直向远处走去。
许梦琪望着此刻雪流风的背影就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一般。
“糟了,糟了,这可怎么办,左丞相要是知道左公子在我这里被杀了,我这藏兵阁还能存在吗?”甄是非回过神来着急道。
雪流风离开藏兵阁并没有回到自己家,而是漫无目的一路向着城外走去。
最终天色将黑的时候,雪流风在一处悬崖边停下了脚步。望着眼前巨石雕刻的‘绝命崖’三字,雪流风一时间想到了许多。有儿时快乐的回忆,有初始学武是的苦于累,有获得‘帝国天才’时的喜悦,有父母的浓浓深情,还有那段许梦琪相陪的日子。。
“爹,娘,风儿不孝,不能侍奉你们到老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说罢抱着千钧剑就一跃而下。在千钧剑的作用下雪流风的身体急速下降。
“扑通。”一声
雪流风掉入了湍流中,在强烈的冲击下顿时昏迷了过去。
却没有发现此时的流水走势根本不正常,正将雪流风的身体冲向不远处的一个溶洞中,急速的湍流让雪流风的身体刮到了好几处棱石,流出了不少血。
最终雪流风被冲到了一处高地,只见那高地仅有一个高台,上面只有一副枯骨,不难认出身前是一位男子。高台下只有一个浑圆的球体。而此时无巧不巧的雪流风受伤流的血正落在了上面。
若是此时雪流风还清醒着定然会发现那圆球体正一闪一闪的发着耀眼的光芒。
“从这么高的悬崖跌下了都没死,真是命大。”
募得自溶洞中发出这样一句话,这声音似乎就在眼前,却又无处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