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就凭你区区炼脏中期的小子,要是你能够撑到那时候,我的命任你处置。”黑衣人听见雪流风说的这话不屑一笑。
“那就试试。”说实话,其实雪流风也知自己不敌,能不能拖的下去还难说。但总不可能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况且这黑衣人也激起了雪流风心中的那股狠劲,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猛虎出山”雪流风大声喝道。
雪流风用的正是家传拳法《百兽拳》中的一招,这招讲究的是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接扑向敌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只可惜,奈何那黑子蒙面人修为太高,在雪流风蓄势出拳时就早已有了防备,躲了过去。
“小娃娃,拳法够狠,可惜打不到人的拳法,再狠也没有用。尝尝我这招的滋味吧。”
“炫腿三重击”
雪流风见那黑衣人欲要出招,正准备闪身躲避,却没有想到那人以迅雷之势踢到了自己胸口,一连三次,一次比一次出脚更重。雪流风一个不及就被踢倒在地。
可恶,如果我修为没有这么低,若是平日我更加努力,哪会有现在这种绝境,雪流风望着那黑衣人一脸懊悔的想到。这种感受雪流风很不喜欢。
“小子,现在知道你我的差距了吧。接下来就是你的死期。”黑衣人望着跌倒在地半天没有爬起来的雪流风阴恻恻的说道。话语落下就要举剑向雪流风刺去。
该死,果然不敌吗?这就是所谓的帝国天才吗?雪流风抬头望着被茂密的树枝遮住的天空自嘲的笑了笑。
如今看来只有用那一招了。雪流风望着即将刺到身前的剑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燃血术。”
雪流风大喝一声,却突然像是嗑了药一般身上的气势急剧增加,修为瞬间突破了炼脏中期,达到了炼脏后期,这还没有停止,一直攀登到初级武者前期,与那黑衣人身上的气势一般无二才停止了下来。
说来这燃血术,雪流风得来也是巧合,还是因为一天和许梦琪闲逛时看见一位老者可怜,才出手买了原本是一本烂大街的掌法秘籍。本来雪流风出手也纯属善心,对这掌法根本没有报什么期望,也就随便揣在了怀中。谁知那天和许梦琪分开离去的时候老天却下起了大雨,雪流风浑身都湿了个透。回到家中发现买来的那本掌法早已湿透,正欲丢弃却发现那掌法和买来时有些不大一样,就翻开了看,结果谁知道内藏玄机。原先的掌法早已不见,只有燃血术这篇法门跃然纸上。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吧。
这燃血术也的确是厉害,能在紧要关头燃烧自身部分精血从而突破现有境界,使一个人的实力凭空增加近一倍。但这燃血术也有缺陷,只能支撑一个人用处一招的时间。而且之后身体还会严重亏损,短期内回复不过来更不能在此期间再次使用燃血术。也就是说使用燃血术之后,要么一招敌人必死,要么一招后自己任人宰割,非到生死关头不能轻易动用。
“鹰击长空!!”
雪流风用尽全身最强的力量使出了这一招。雪流风猛地一拍地面向着旁边躲去然后翻身提劲一拳打向了那蒙面黑衣人的胸口。
那黑衣人哪里会想到在他眼中的必死之人会绝境反击,一时大意被打了个正着,一连退了四五步才止住了脚步,张嘴一口热血吐了出来。
“好。好。没想到倒是小看了你,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梦蒙面黑衣人看着那半跪在地不停喘着粗气的雪流风不屑的笑了笑。
雪流风现在也着实不好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还要承受使用燃血术的后遗症,此时雪流风的经脉就如同灌进了岩浆一般灼痛。还是不可以吗?没想到使用燃血术后还是不敌,我要死了吗?爹,娘,梦琪。。我好舍不得你们。
“扑通。。”
雪流风最终还是意识模糊的倒下了。
“小子,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个天才,这么十几年来我都没受伤没想到却被你打的吐血,你足以自傲了。”
“你我本无仇,要怪就怪你投错了人家吧。”
“虽然我本意是要直接杀了你一绝后患,但丞相有命不想乱了京城,也只能让你这辈子做个废人了。”黑衣人说罢,就向着睡倒在地人事不省的雪流风走去。
“摧筋断骨手。”
黑衣人一脸狠厉的猛地打向雪流风的丹田处,仔细检查确定雪流风已经彻底成为了废人后才转身向着森林深处隐去,走到半路停顿了下说道:
“小子,记住下辈子投个平凡的人家,过个平凡的日子。”说罢也不管雪流风听没听到直接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镇北将军府。
许梦琪一路狂奔,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镇北将军府上。还没到门口就听许梦琪在哭噎着喊道“雪叔……雪叔………快就救流风…”
“许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如此慌张?”管家严明听见许梦琪的呼喊声连忙迎出府外。
“严管家,不好了,流风哥哥为了救我现在正和一位初级武者在城外的黑山森林中战斗。雪叔在哪?快去救他吧…”许梦琪哭着对严明说道。
严明一听许梦琪说的这话,脸色顿时一变,立刻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搞不好自家少爷就性命全无了。连忙跑进府中通知雪山河。
“将军,大事不妙了,少爷现在性命攸关,就在城外与一名初级武者缠斗,你快去看看吧。”
雪山河听到管家这般说道,噔的一声就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是谁?谁敢动我儿子?若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他好看!!”雪山河话音刚落,身影却早已不见,正向那城外的黑山森林疾驰而去。
雪流风醒来已是第三天了。
这三天雪山河可是将这京城搅了个天翻地覆,每天带人盘查城内可疑之人,甚至亲自找上了那些雪山河所知的初级武者质问他们三天前在干什么。只是结果什么也没查出来。为了这事雪山河甚至上报到了皇帝辰星海那里希望皇帝能够处理。
雪山河望着躺在床上的雪流风,眼力泪光闪动,不知道此刻该对儿子说些什么。这三天雪山河想尽了一切办法来治疗雪流风企图治愈自己的孩子,虽然将雪流风的命救了回来,断骨也用灵药续上了,只是对于雪流风断裂的经脉却无可奈何。难道此刻要对躺在床上的儿子说,你经脉寸断,今生再无习武可能吗?雪山河做不到,也没法开这个口。
雪流风正欲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动一下都剧痛无比,正打算运功查探伤势,却没有想到连一丝内力也没有,就像是从来没有习武一样。
“爹..我是不是修为被废了?..。。”雪流风想到了某种可能艰难的苦涩道。
“风儿.。。是爹去晚了,一切都是爹的错,爹发现你时你已经全身骨头经脉寸断了,是爹对不起你啊.。。”雪山河哽咽道。
“爹,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不够强大。”雪流风听见父亲的话虽然已在意料之中但一时间还是觉得有些心灰意冷。原本还准备成为父亲雪山河甚至超越雪山河的强者,结果这一切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