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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维克多—安日—纪尧姆·葛朗台(5)

他一阵抽泣,说不下去了。

“我们一定好好为他祷告,”葛朗台太太说,“你得听从上帝的旨意。”

“堂弟,”欧也妮说,“振作点!你的损失既然不能再挽回,那么现在就赶紧想办法保全面子……”

女人的聪明和乖巧,使她对什么事都很机灵,在安慰别人时也是如此。她让堂弟多关心自己的未来,好减轻眼前的痛苦。

“我的面子?……”青年人猛地一甩头发,环抱着胳膊,坐起来喊。“啊!不错。伯父说,我父亲破产了。”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双手蒙住脸。“你别管我,堂姐,你走开!天哪,天哪!饶恕我的父亲吧,他一定是痛苦到无法忍受才自杀的!”

年轻人是真实的,没有算计,没有做作的痛苦表现,真是又凄惨又动人。休昂挥手让她们走开,善良纯洁的欧也妮和她母亲都懂得,这是一种别人无法分担的痛苦。她们下了楼,默默地回到窗前各自的座位上,重新拿起活计;静静地工作了一小时。刚才欧也妮凭她那种一眼就把什么都看清的少女特有的眼力,瞥了一眼堂弟的生活用品,她看见那套精致的梳妆用的工具、镶金的剪子和剃刀。在悲恸的气氛中流露出如此不同凡响的奢华气派,对比之下,使休昂在欧也妮看来更加值得关心。从来没有这么严重的大事、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刺激过她们的神经,她们长期沉溺于平静和孤独之中。

“妈妈,”欧也妮说,“咱们为叔叔戴孝吧。”

“这得听你父亲的决定。”葛朗台太太默然。

她们俩又不吭声了。欧也妮一针一线地做着女工,善解人意的旁观者可能会从她有规律的动作中觉察她在遐想中产生的各种各样的心思。这可爱的姑娘的第一个愿望,就是想跟堂弟一起守丧。四点时分,传来来势汹汹的敲门声,把葛朗台太太吓得心惊肉跳。

“你父亲怎么回事?”她对女儿说。

葡萄园主笑容满面地进了屋子。他脱下手套,使劲地搓手,几乎要把手上的皮搓掉,幸好他的表皮像上过硝的俄罗斯皮革,只差没有上光和加进香料。他走来走去,不停地看表。最后,他还是讲出了自己的秘密。

“老婆,”他不口吃,流利地说,“他们全中计了。咱们的酒卖掉了!荷兰客人跟比利时客人今天上午要回国,我就在他们住的客栈前面的广场上闲晃荡,装出无聊的样子。你认识的那个人过来找我了。出产好葡萄的园主们都压着货想等好价钱,我不劝他们卖。咱们的比利时人可慌乱了。我早已看清楚了,结果200法郎一桶成交,买卖就做成了,一半儿付现钱。现钱是金币。字据都开好了,这是给你的六路易。再过三个月,酒价一定要跌。”

他说最后一句时语气镇静,话里却含着杀机。这时挤在梭密中心广场上的人们,正被葛朗台的酒已脱手的消息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在不停地议论。要是他们听到葛朗台上面的这些话,一定会气晕过去。慌乱的结果可能会使酒价下跌一半。

“您今年有1000桶酒吧,爸爸?”欧也妮问。

“是的,乖孩子。”

这是老箍桶匠表示快乐到了极点的称呼。

“那就可以卖到20万法郎了。”

“是的,葛朗台小姐。”

“这样,父亲,您很容易就能帮休昂的忙了。”

当初巴比伦王伯沙撒,看到神秘之手在墙上预告他的死亡的时候,他的愤怒跟惊愕也不能与这时葛朗台的怒火相比。他早已经把侄儿忘得一干二净,却发现那没有出息的混蛋竟盘踞在女儿的心中,耗在女儿的算计中。

“啊!好啊,自那个花花公子踏进我的家门,什么都变样了。你们大摆阔气,买糖果,摆宴席,花天酒地。我可不答应。我到了这年纪,总该知道怎么做人吧!而且轮不着我的女儿或是其他人来教训我吧!对我的侄儿,应该怎样对待,我就会怎样对待,你们谁都不用管。至于你,欧也妮,”他转身对她喊,“再也不许提到他,否则,我让你和苔那一起住到诺瓦叶修道院去,看我做得到做不到。你再哼一声,明天就送你走。那小子在哪里?下楼没有?”

“没有,先生。”葛朗台太太答道。

“没有?那他在干什么?”

“为他的父亲哭泣哪。”欧也妮回答。

葛朗台瞪着女儿,想不出话来教训她,他好歹也是父亲。在客厅里转了几圈后,他急忙上楼去,躲进密室去考虑买公债的事情。他从一千三四百公顷的森林连根砍下的林木,使他获得60万法郎的进项;再加上白杨树的卖价,去年和当年的收入,以及最近成交的那笔20万法郎的买卖,总数有九十来万法郎。公债一股70法郎,短期内就能赚到百分之二十的利息,这笔利润引得他很想试试试。就在刊登他兄弟死讯的那张报纸上,他将一笔笔数目进行详细计算。侄儿的呻吟他根本不理会。

苔那上楼来敲敲密室外的墙壁,请主人下楼,晚饭已准备好。在过道,跨下最后一级楼梯时,葛朗台仍然在心中盘算:“既然能够赚到八厘的红利,这桩买卖看来一定得做。两年内,我能够从巴黎提回150万法郎的金币。”

“嗯,侄儿呢?”

“他说不想吃,”苔那回答,“真是不爱惜身体。”

“省省我的粮食也好。”主人说。

“是啵!”苔那接话。

“得了!他不会一直哭下去的。肚子饿了,森林里的狼也忍不住呢。”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很奇怪地不出一声。

“好朋友,”葛朗台太太等到桌布拿掉之后,说道,“我们该戴孝吧?”

“真是的,葛朗台太太,你只知道想出花钱的新鲜主意。悲伤要在乎心,不在乎衣服。”

“可是,为兄弟戴孝是人之常情的,再说,教堂也规定咱们……”

“用你的六路易去买孝服吧,我只要一块黑纱就行。”

欧也妮静静地抬眼望天。她向来慷慨的天性潜伏着,第一次觉醒了,却总是受到伤害。

这个夜晚表面跟与他们单调生活中的无数个夜晚一样,但这是最难受的一晚。欧也妮只顾埋头做活,没有动用昨晚被休昂视为一文不值的针线匣。葛朗台太太在编织袖套。葛朗台绕动着大拇指,一直连续四个小时不停,他在心中盘算了无数次,盘算的结果一定会在明天,让梭密人全都大吃一惊的。

那天没有人上门做客。满城都在议论葛朗台的那一招辣手,他兄弟的破产以及侄儿的到来。出于对共同利益商讨一番的需要,梭密城里中上阶层的葡萄园主全部聚在德·戈朗森先生的府上,对前任市长破口大骂,其恶毒程度达到极限。

苔那纺她的麻线,纺车的呀呀声成为客厅灰色楼板下唯一的音响。

“我们连舌头都舍不得用了。”她说,露出一排如同剥了皮的杏仁一样,又白又大的牙齿。

“什么都应该爱惜。”葛朗台如梦方醒,回答道。他似乎远远看见了三年之后的800万法郎家私,他在一片黄金的海上沉浮。

“睡觉吧。我代表大家去和侄儿道声晚安,顺便问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葛朗台太太站在二楼的楼道里,想听听老头儿对休昂说些什么。欧也妮比她母亲更胆大,还上了几级楼梯。

“哎,侄儿,你心中难受,那就哭吧,这是常情。父亲总归是父亲。可是我们遇到苦难就必须耐心忍受。你在这里哭,我却已经在为你操心了。你看,我做伯父的对你有多好。来,鼓起勇气!你要不要喝一杯?”

在梭密,葡萄酒不值钱,这里的人请人喝酒,就像印度人请人喝茶一样。“不过,”葛朗台接着说,“你这里没有点火。不好,不好!做什么事都得看清楚才行。”葛朗台走向壁炉。“嗨!”他叫起来,“这不是白蜡烛,哪来的白蜡烛么?为了给这个孩子煮鸡蛋,娘儿们为了他,把我的楼板都拆掉换钱用了!”

听到这话,母女俩赶紧躲进自己的房间,钻进被窝,动作之敏捷,像受惊的耗子逃回洞里一样。

“葛朗台太太,你钱多的花不完,是不是?”葛朗台走进妻子的卧室问道。

“朋友,我在祷告呢。有话等会儿再说。”可怜的母亲吓得声音都变调了。

“见他的鬼,你的上帝!”葛朗台嘟囔道。

凡是守财奴都不相信来世,他们只相信眼前。金钱控制法律、政治、风俗,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机构、书籍、人和学说,一起来破坏着对来世的信仰,破坏着1800年以来的社会大厦赖以支撑的基础。如今,棺材成为一种无人害怕的阶段。在安魂弥撒之后静等我们的未来吗?这早已被提到现在来了。以正当或不正当手段,在尘世已登上穷奢极欲和声色犬马的天堂,不管义与不义,只要能够达到前所未有的享乐,享尽繁华富贵,化心肝为铁石而且拼命争取暂时的财富,像从前的殉道者为未来的幸福而受尽苦难一样,如今金钱已成了普遍的追求!这样的思想遍及天下,甚至法律上也这样写着。法律并不质问立法者“你想些什么?”而是问“你付多少钱?”等这类学说一旦从有产阶级传布到平民百姓当中,国家会变成什么模样?

“葛朗台太太,你祷告完了吗?”老箍桶匠问。

“我还在为你祈祷。”

“好吧!晚安。我们明天早上再谈。”

可怜的女人睡下时,担忧得像小学生没念熟功课、睡觉时害怕醒来看到老师生气的面孔一样。正当她提心吊胆地钻过被窝,蒙住耳朵准备入睡时,欧也妮穿着睡衣,光着脚丫溜到她的床前,吻着她的额头。

“啊!好妈妈,”女儿说,“明天,我会跟父亲说,一切都是我做的。”

“不行,他会把你送到诺瓦叶。交给我吧,他还能吃掉我吗?”

“你听到了吗,妈妈?”

“听到什么?”

“他还在哭呢。”

“去睡觉吧,孩子。担心着凉,砖地上潮湿。”

心事重重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有钱却可怜的独生女儿,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天。从今以后,她的睡眠再没有以前那样酣畅了。

人生有些事情要是用文字表达,往往像是不可能的,尽管事情本身千真万确。然而,人们往往对一时冲动的决断不加以心理分析,对促成决断那些的神秘的内心过程不加以说明。也许欧也妮发自内心深处的激情要在她最微妙的感觉中去剖析,因为这种激情,用爱挖苦人的话来说,已经变成一种病态,影响了她的人生。许多人宁可否定结局,也不愿估计一下,在精神方面将这件事与那件事,暗中联系起来的错踪复杂的关系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在善于观察人性的人看来,欧也妮的过去等于一张保票,她毫无顾忌的天真和突如其来流露的真情,都是真实的。她过去的生活越恬静、平淡,那种怜悯的情感在她心中发展得越猛烈。所以,被白天发生的事情扰乱心绪的欧也妮,夜里惊醒了好多次,探听堂弟的气息,似乎又听到了从昨天起,一直响在她心里的一声声哀叹。她忽而设想他悲痛得没了气,忽而梦见他饿得奄奄一息。黎明时分,她确实听到了一声可怕的叫喊。她急忙穿上衣服,在晨光中蹑手蹑脚地赶到堂弟的房间。房门开着,蜡烛已烧完了。疲倦的休昂和衣靠在椅子上,脑袋倒在床边,已经睡着了。他像空着肚子的人那样做着梦。

此时,欧也妮尽可以哭个痛快,尽可以仔细欣赏,这张因为痛苦而变得像石头般冷峻的、秀美的脸庞和那双哭肿了的眼睛,睡梦中的他似乎还在流泪。休昂受到心灵的感应,觉得欧也妮来了,便睁开眼睛,看见她满脸同情地站在面前。

“对不起,堂姐。”他说。显然他不知道什么时间,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这里有几颗真诚的心听见了你的声音,堂弟,我们以为你需要什么呢。你该上床好好睡一觉,这么坐着太累哪。”

“嗯,好的。”

“那么再见吧。”

她赶忙溜走,觉得跑到这里来又高兴又害臊。只有天真无邪的人才会做出这种冒失的事。涉世一深,美德也会像恶念一样斤斤计较。欧也妮在堂弟面前表现冷静,一回到自己的房里,她的腿却支持不住开始发抖。无知的生活突然告终,她左思右想,将自己大大地埋怨一番。“他对我会怎么想呢?他会以为我爱上了他。”这其实正是她最希望的。坦诚的爱情自有预感,知道爱能产生爱。幽居独处的姑娘,居然偷偷跑到一个青年小伙的屋子,真是了不得的大事!在爱情方面,有些思想行为对某些心灵不就等于神圣的婚约吗?

一小时后,她走进母亲房间,像平时一样服侍母亲起床、穿衣。然后,母女俩人坐在客厅窗前的老位置上,等待葛朗台的到来,内心满是焦虑。就像一个人由于害怕责骂和惩罚而吓得手脚冰冷,或心头发热、揪紧或膨胀;这根据各人气质而定,这种情绪很正常,连家畜都会产生。它们自己不小心而受了伤可以不哼一声,犯了过失挨打,一点痛苦就会使它们嚎叫。

老头儿下楼来了,然而他心不在焉地和太太说话,亲吻欧也妮,坐上饭桌,仿佛他已忘记昨晚的恐吓。

“侄儿怎么样啦?他倒是不烦人。”

“老爷,他睡着呢。”苔那回答。

“这样就好,用不着点白蜡烛了。”葛朗台用讥讽的口气说。

这种反常的宽容,这种挖苦人的幽默,使葛朗台太太太出乎意料。她留神地看看丈夫。老头儿……这儿似乎应该提醒读者,在都兰、安茹、普瓦图和布列塔尼等地方,老头儿——我们已多次用它来称呼葛朗台,既可用于最残忍的人,也可用于最慈悲的人,只要他们到了相当年纪,都可以用。这一称谓跟个人的仁慈无关。言归正传,老头儿拿起帽子、手套,说:

“我到市中心广场遛跶,好会会那几个柯利逊。”

“欧也妮,你父亲心中一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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