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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维克多—安日—纪尧姆·葛朗台(4)

“堂姐,你要是了解我的个性,就会知道我最恨取笑人了,这让人心中发冷、发抖,还伤害感情……”说着,他津津有味地吞下一块涂着黄油的面包,“对了,我大概没有取笑别人的那份聪明,所以吃过不少亏。在巴黎,要让谁难堪,就说这人心地好。这句话的意思是‘愚蠢如牛’。但是因为我有钱,谁都知道我用什么手枪都能在三十步开外,一枪击中目标,而且是在野外。所以没人敢取笑我。”

“你说这些话,侄儿,证明你心眼好。”

“你的戒指真的好精致呀,”欧也妮说,“介意给我看看吗?”

休昂脱下戒指,欧也妮的指尖碰上堂弟粉红的指甲,羞得脸都红了。

“你看,妈妈,做工多么精巧。”

“哦!得值多少金子啊!”苔那端咖啡进来说。

“这是什么?”休昂笑着问。他指着一只椭圆形的褐色陶壶问。那壶外面上过釉彩,里边是搪瓷的,四周堆着一圈灰土;里面的咖啡冲到面上又向底下翻滚。

“这是煮滚的咖啡。”苔那说。

“啊!亲爱的伯母,既然我来这儿住几天,那么,总得做些好事留做纪念。你们太落伍了!我教你们用夏塔尔咖啡壶煮咖啡。”

接着他介绍了一套用夏塔尔壶的方法。

“啊!这样麻烦,”苔那说,“那可真要花一辈子的时间。我才不费这个劲呢。啊!对不对?要是我这样煮咖啡,谁替我给母牛弄草吃啊?”

“我来弄草。”欧也妮说。

“孩子!”葛朗台太太望着女儿。

这句话,把马上要降到这位可怜青年头上的祸事,提醒了大家,三个女人一齐闭口,无比怜悯地看着他,使他大吃一惊。

“什么事,堂姐?”

“嘘!”葛朗台太太看到欧也妮要开口,连忙喝住,“你知道的,女儿,你父亲交待过要由他亲口告诉先生……”

“叫我休昂吧。”年轻的葛朗台扑闪着一双迷人的眼睛说。

“啊!你叫休昂?多动人的名字。”欧也妮叫道。

凡预感到的祸事差不多会来的。担心老箍桶匠可能不期而归的苔那、葛朗台太太和欧也妮偏偏在此时听见了熟悉的锤门声:敲得这样响,他们立刻知道是谁。

“父亲回来了。”欧也妮惊叫说。

她收起糖碟子,只留下几块糖在桌布上。苔那端走那盘鸡蛋。葛朗台太太僵直地站着,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休昂看到这场突如其来的惊慌,十分纳闷。

“喂!你们这是怎么啦?”他问。

“我父亲回来了。”欧也妮说。

“那又怎样?”

葛朗台先生来到客厅,锐利的目光望了望桌子,什么都明白了。

“啊!啊!你们在为侄儿接风,好,很好,好极了!”他说,一点都不结巴,“猫一上房,耗子就跳舞。”

“接风?”休昂心里奇怪,他当然想象不到这户人家平时的伙食和生活习惯。

“给我一杯酒,苔那。”老头儿吩咐。

欧也妮端了一杯酒给他。葛朗台从荷包中掏出一把刀刃很阔的牛角刀,切了一块面包,拿了一些黄油,很仔细地涂在上面,原地站着吃起来。这时休昂正在向咖啡杯里放糖。葛朗台一眼瞥见那么多的糖块,瞪了一眼脸色已吓得发白的妻子,向她走了过来,附在可怜的老太太的耳边,问道:“这是哪儿来的糖?”

“苔那去费萨尔的铺子买来的,家里没有糖了。”

这悄然无声的一幕,使三个女人如何紧张,简直难以想像。苔那从厨房里跑出来,看看客厅里事情怎么样。休昂尝了口咖啡,仍觉得太苦,伸手要去拿葛朗台早已收起来的糖。

“你要什么,侄儿?”

“糖。”

“加些牛奶,”老人说,“苦味就淡了。”

欧也妮把葛朗台收起来的糖碟重新拿出来摆在桌上,然后镇定自若地望着父亲。真的,巴黎女人为了帮助情人逃跑,用娇弱的玉手拉住丝绸结成的绳梯的那种勇气,也不见得胜过欧也妮将糖重新放上桌子时的勇气。巴黎女子事后会自豪地让情人看她玉臂上的伤痕,那上面的每一根受伤的血管都会得到情人加倍的柔情爱抚,用幸福来治疗,这是情人给她的回报。可是,欧也妮被父亲象要咬人般的目光瞪着,使她惊慌到心碎的痛苦,休昂是永远不会得知的。

“你不吃东西吗,太太?”

可怜的女人走了过来,恭敬地切了一块面包,拿了一个梨。欧也妮大胆地请父亲吃葡萄:“爸爸,尝一尝我保存的葡萄!堂弟,你也吃点好吗?我特意为你摘的,瞧这几串多好看。”

“哦!再不阻止的话,她们能够为了你把梭密城抢光,侄儿。等你吃完饭,咱们到花园走走。我有事要对你说,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欧也妮与她母亲同时瞅了休昂一眼,那表情休昂是懂得的。

“伯父,您这是什么意思?自从母亲死后……(说到母亲他声音软下来),不会再有什么更严重的祸事了……”

“侄儿,谁知道上帝要让我们经历多少痛苦呢?”伯母说。

“得,得,得,得!”葛朗台说,“又胡说八道了。我看见你这双雪白的手,侄儿,我心中就难受。”他让侄儿看老天爷在他手臂的顶端安上的那双羊肩般宽大而肥硕的手,然后又说:“明明是生来捞钱的手!你的教养,却把我们用来做公文包放票据用的皮穿在脚上,不行啊!”

“您究竟是什么意思,伯父,我赌咒,简直一个字都不懂。”

“跟我来。”葛朗台说。

守财奴将刀子咔嚓一声折好,喝光杯底的剩酒,开门出去。

“堂弟,坚强些!”

姑娘的声调令休昂发寒。他跟着严厉的伯父出去,焦急不安得要命。欧也妮、她母亲和苔那按捺不住好奇心,走进厨房,偷看即将在潮湿的小花园里演出的那幕戏的两位主角,伯父先是不吱声地跟侄儿并排走着。

葛朗台要把休昂父亲的死讯告诉他本来并不觉得为难,但想到休昂一分钱也没有了,倒有些同情,私下想怎样措辞,才能把悲惨的事实说得和缓些。“你也没什么大不了!”这话倒不那么严重,父亲总要比孩子先死。可是,“你一定家产都没有了!”这句话囊括了人世间的一切苦难。老头儿在园子里咯咯作响的沙径上已走到第三圈。在人生的紧要关头,我们的心灵总是牢牢地贴近欢乐和悲苦降临的地方。因此休昂被特别的关注,观察小花园的黄杨树、飘落的枯叶、剥落的墙垣,以及奇形怪状的果树,种种如画的细节将成为他不可磨灭的回忆,因为在情绪激动的时刻总有一种特别的记忆力。

“天可真热,多么晴朗。”葛朗台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说。

“是啊,伯父,可为什么……”

“是这样,我的孩子,”伯父接过话头说,“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父亲危险得很。”

“那我还在这儿干什么?”休昂说。“苔那!”他大声叫道,“上驿站要马!我能在这儿弄到一辆车吧。”他补上这句话之后,回头看看伯父,伯父却站着不动。

“车马都用不上了。”葛朗台看着休昂答道。休昂目光呆滞,一声不响;“是的,可怜的孩子,你猜到了,他已经不在人世。这还不算,更严重的是他用手自杀的……”

“我的父亲?……”

“是的,可是这还不算。报纸上还指名道姓地批评他呢。给你,自己看吧。”

葛朗台把从柯利逊那儿借来的报纸递到休昂面前,让他读那篇骇人的文章。这时,这位充满孩子气的可怜的青年,可怜的是他还处在极容易流露感情的年纪,眼泪倾刻涌了出来。

“哭吧,哭吧,”葛朗台想,“刚才他横眉冷目的,吓我一跳。现在哭出来,也就不要紧了。”他高声往下说:“可怜的侄儿,这还不要紧,不要紧,”他不知道休昂在不在听他说,“你慢慢会忘记悲痛的。”

“不会!永远不会!我的父亲!父亲呀!”

“他把家产全败光了,你一分钱也没有了。”

“这关我什么事?可是我的父亲在哪里,我的父亲呢?”

围墙中间,嚎哭与抽噎的声音凄惨地连成一片,令人伤心。三个女人都被感染得哭了:哭与笑一样是会传染的。休昂不再听伯父说话了,他冲进院子里,跑上楼梯,冲进他的卧室,扑倒在床,用被子蒙着脸,以便躲开别人痛哭一场。

“让这第一阵暴雨过去了再说。”葛朗台说着,回到客厅。欧也妮和她母亲早已匆匆坐回原位,用刚刚抺过眼泪的、还止不住颤抖的手重新做起活计来。

“这孩子没出息,把死人看得比钱还重!”

欧也妮听到父亲竟用这种的话来亵读最神圣的亲情,不禁打了个寒噤,从此她开始批判父亲的言行了。休昂的哭嚎尽管逐渐低沉,然而抽泣声仍悄悄地回旋在屋子里;他的沉痛哀号仿佛来自地下,到傍晚才渐渐减弱直到完全停止。

“可怜的孩子!”葛朗台太太感叹道。

这声感叹却惹出了麻烦!葛朗台老爹瞪着妻子、欧也妮和糖碟。他记起那顿丰盛的午饭,便站到堂屋中央。

“啊!对了,”他照例镇静地说,“希望你不要再乱花钱,葛朗台太太。我的钱不是用来给你买糖喂那个小混蛋的。”

“这事与母亲无关,”欧也妮说,“是我……”

“你想跟我翻脸是吗?”葛朗台截住女儿的话,说,“竟然想同我对抗?欧也妮,你别做梦了……”

“父亲,您亲弟弟的儿子到您家来,总不能连……”

“得,得,得,得!”箍桶匠连用四个半音阶,“我弟弟的儿子呀,我的亲侄儿呀。可是现在休昂跟咱们不相干,他没有一个铜板,身无分文。他父亲破产了。等这位花花公子随心所欲哭够了,就让他滚蛋,我才不会让他将我的家搅得天翻地覆呢。”

“父亲,什么叫破产?”欧也妮问。

“破产嘛,”父亲回答道,“比最丢人的事还要丢人。”

“那一定是罪孽深重,”葛朗台太太说,“我们的弟弟会被打入地狱吗?”

“得了吧,你又唠唠叨叨!”他耸耸肩,朝着妻子说,“破产嘛,欧也妮,就是偷盗,很不公平,这是一种有法律保护的偷盗。有些人凭着纪尧姆·葛朗台讲信用和清白的名声,交给他一批货,他却统统独吞了,只留给人家一双流泪的眼睛。所以说,破产的人比强盗还要坏。强盗攻击你,你可以防卫,至于破产的人……总而言之,休昂丢尽了脸。”

这些话在可怜的姑娘心中轰轰作响,沉重地压在她的心头。她天真老实,就像森林深处一朵娇嫩的鲜花,既不知道处世的规则,懂得处世之道,也不懂得社会上似是而非的论调和拐弯抺角的诡辩,所以她完全相信父亲的解释,不知道他是故意把破产说得那么卑鄙:不告诉她有计划破产与迫不得已破产是不相同的。

“那么,父亲,您没办法阻拦这桩祸事发生,是不是?”

“我的弟弟并没有和我商量,而且他亏空400万法郎。”

“什么叫百万,父亲?”’她问,那股天真劲儿,好像是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孩子。

“400万法郎?”’葛朗台说,“也就是400万枚20苏面值的钱。”

五枚20苏面值的钱正好五法郎。

“天哪,天哪!”欧也妮惊得叫出声来,“我的叔叔怎么会有400万法郎呢?法国还有别人有那么多的钱吗?”

葛朗台摸了摸下巴,微笑着,那颗肉瘤似乎胀大了点。

“那么,堂弟怎么办呢?”

“到印度,按照他父亲的意思,他应该想办法在那里发财。”

“他有钱去印度吗?”

“我给他盘缠……到……是的,到南特的盘缠。”

欧也妮扑过去一把搂住她父亲的脖子。“啊!父亲,您真好,真的!”她拥抱的那股热情劲儿,差点儿使葛朗台羞愧,他的良心有些不好过了。

“赚到100万法郎需要很长时间吧?”她问。

“上帝!”箍桶匠说,“你知道一枚拿破仑吧?100万法郎就得有50000枚拿破仑。”

“妈妈,咱们为他念‘九天经’吧。”

“我们想法一致。”母亲回答。

“又来了,老得花钱,”父亲叫了起来,“啊!你们以为家里有几千几百呀?”

这时,顶楼上隐隐传来一声格外凄厉的悲啼,吓得欧也妮与她母亲顿时全身起疙瘩。

“苔那,上楼瞧瞧他是不是要自杀?”葛朗台说。这句话把母女俩吓得脸色惨白,他却转身吩咐她们:“啊!看看你们!别胡闹,你们俩。我要走了,要去应酬荷兰客人,他们今天动身。然后我要去看柯利逊,和他谈谈今天的这些事。”

他走了。看到葛朗台走出大门,欧也妮和母亲呼吸都自由了。以前,女儿在父亲面前从来不觉得拘束,但这几个小时以来,她的思想感情时时刻刻都在变化。

“妈妈,一桶酒能卖多少钱?”

“你父亲能卖到100到150法郎,听说有时候可以卖到200法郎。”

“他有1400桶酒……”

“老实说,孩子,我不知道可以卖多少钱,你父亲从来不跟我谈他的生意。”

“这样说来,爸爸应该有钱……”

“手头肯定不宽裕。”

欧也妮没法弄清楚父亲到底有多少财产,算来算去也只能到此为止。

“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那个小宝贝!”苔那走下楼来,说道,“他躺在床上像头小牛,哭得像圣女玛德莱娜一样,这可怜的小少爷干嘛这么伤心!”

“妈妈,我们现在去安慰安慰他吧。要是有人敲门,我们就马上下楼。”

葛朗台太太无法拒绝女儿悦耳的声音。欧也妮那样高尚,她成熟了。母女俩忐忑不安地上楼,去休昂的卧室。门开着。年轻的小伙子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有人上来,他沉浸在泪水中间,泣不成声地哽咽着。

“他多爱他父亲啊!”欧也妮轻轻地说道。

这句话的音调,分明显出她不知不觉地已经动了情,存在着希望。葛朗台太太慈祥地看了女儿一眼,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小心,你爱上他了。”

“爱上他!”欧也妮接着说道,“您是没有听见父亲说过话才这样说的。”

休昂翻了一个身,看见伯母和堂姐。

“父亲没了,我可怜的父亲!要是他把心中的苦难早点告诉我,我们完全可以齐心协力设法挽救。上帝呀,我的好爸爸!我本来以为不久就会看到他,我后悔,临走的那天,我并没有亲亲热热地同他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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