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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少年事(5)

即使在人多的地方,我仍旧害怕,我总是想,再多的人也抵不住母亲,他们大都像我一样,谁也不足以阻止制雷霆,也不会被雷霆饶恕。这样的时光持续到18岁,一个人在远处,少有的雷霆曾使我感到侥幸和安慰。尽管沙漠的干燥无数次让我流下鼻血,让我在直射的阳光下皮肤皲裂、嘴唇疼痛。大约2年后,隔绝的雷霆复又重来,在异乡天空,它们的来到令我惊诧。在半夜,我惊醒。先前的惊惧并没有因为长期的疏离而消弱——尤其是连续的雷霆——绝对的警告和惩罚,一次又一次从天庭的花园和牢狱,以闪电的形式脱笼而出,在大地的上空和具体的生命之上轰然而响。

12.秋天的芦苇荡

从水库一边的山腰上,沿着水渠,可以走到另外一些村庄,甚至更远。村庄唯一茂密的芦苇荡是必经的地方。秋天,我和父亲去放水浇地,钻到大坝下免打开水闸,积攒了一个多月的大水便轰然而出,携带着上游河道的泥垢、浮草、人们身上的泥垢、汗液、洗衣粉乃至妇女被河水稀释的经血。被水泥的渠道限制,拨开两边垂头低掩的蒿草,一路向东。

渠水不断向前的水头就像蛇舌,舔着渠底焦白或者湿润的沙土,不断探进让我感到愉悦。通常,父亲从另一面山坡上的马路径自向前,我跟着渠水,或者让渠水跟着我。孩子一样追逐和被追逐。路过的田地,冬麦破土而出,青青的身子在表面发白的泥土上,在徐徐展开的秋风中摇晃着身子。

柿子树叶片凋零,余下的在晨霜中颜色粉红,远看上去,像是一群穿着红绸衣服堆在一起嘻笑的妇女。核桃树的叶子颜色发黄,留在树上的那些则呈墨黑色。它们被霜打的身体充满了浓重的无奈和压抑的愤怒。大片的洋槐树早就干枯了,满地的碎叶子被羊只一次次拣食和践踏。对面村庄到处都悬挂着金黄的玉米穗子。马路上偶尔的机动车转过一个山头,又转过一个山头,突突的声音在河谷两边的岩石和悬崖上跌宕。

渠水和我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在山坡上,水声、脚步声和杂草摩擦裤腿的声音只有我们自己可以听到。走着走着,芦苇荡就要到了。秋天的芦苇根根白发,蓬松的绒毛在风中摇动。远看像是一群老者在集体运动,像古代老迈的将军窃窃议论。它们高挑的身子相互击打,匕首一样的叶子在风中相互切割。我远远看见,有些紧张。不是害怕芦苇,而是害怕潜藏其中的众多的蛇。小的时候,父亲带着我路过,不到一公里的芦苇荡边上奔窜或者卧着好几条颜色不同,粗细不一的水花蛇。

我总是觉得,蛇是可怕的,它们拥有人类无法企及的灵性,强大的集体主义和坚决而又彻底攻击性。祖父给我说过很多关于蛇的故事,说到了20岁那年被蛇精娶走的栓柱爷爷,不小心用铁锨斩死一条小蛇而遭蛇群集体围攻的四奶奶,还有一直潜藏和游弋在村后水井中那条头上长角的大花蛇。

对蛇天生的惊惧和害怕导致了那片芦苇荡长久的茂密、壮大和杂乱。除了个别胆子大的人偶尔去割些芦苇,回来晾干,编织苇席之外,多少年来,它几乎没有受到过大面积的伤害。一年一年的枯荣,虽然村人不以为那是一个风景,但它的本质只能是人眼里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我拉着铁锨,抓着山坡上高高的蒿草,远远离开那片芦苇荡。在爬的过程中,小心翼翼,心脏突突跳着,大睁的眼睛惊恐着留意每一个草丛。这里是蛇们聚集,交配、孕育和生产的地方,我不敢造次。也不能造次。在离它500米的高处,我看到,蜂拥的芦苇荡充满了神秘,浓密的根须下面一定活跃着大批的生灵——应当不仅仅有蛇吧。

越过芦苇荡,我重新下到水渠,水走的路是平坦的,它们的速度必然要比我快——它们已经走出了好远,沿着浑浊的渠水,我在渠沿上快步向前追去,遇到有缺口的地方,就铲了带草的泥土,厚厚地封住。一次次地把漂浮其上的断草捞出来,扔在其他的草上。

渠水到达麦地的时候,也是暮秋降临的时候,刺骨的寒风在寒霜上磨着刀子。一些生灵开始退隐,臃肿的大地层层下陷。芦苇荡干枯了,蛇们早就选择了冬眠的去处,它们不会把为了这片芦苇荡而与冬天对抗。我再看见的时候,也不觉得害怕了。有一年冬天,村人好像想起了什么,一个一个拿了镰刀,从芦苇荡最为茂密的地方开始,锃亮的镰刀贴着冻结的泥土,以最快的速度刈倒芦苇。不到一天时间,浩大的芦苇荡便空空荡荡了,只留下箭矢一样的根茬,一支一支,以荒芜和愤怒的姿势,向着天空和看见它们的人们,说出隐藏的秘密。

13.奶奶的黄昏

我从远处回来,还没有进门,就看到了笼罩在春天之中的阴郁气息,在我们家的房顶和四周,那种气息像是一层灰色的布匹。别人是看不到的,它们从父亲的哀叹和母亲的忧郁中散发出来。更严重地说,这种气息显然源于父母的内心,像冬天里众人的口雾,一点点积攒起来,逐渐淹没了我们的心情和家居。

最初几天,奶奶仍旧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吃饭,说话和抽烟,她白色的头发被一根长长的木簪拢在后脑,有一部分从前额披散下来,掩住她的一只眼睛,她习惯性地把它们一次次拢在耳朵上。她仍旧有说有笑,乐天派的性格仍旧没有改变——其实呢,我们和他们都知道,奶奶患了癌症,而且是晚期,她只是感觉到自己吞咽不畅,经常呕吐,不吃饭也不觉得饿。她还对别人说这是胃着凉了,过几天就会好的。

我去看她,她跟我说,想吃东西吃不下,我回去和父母说,父亲告诉我医生说了,做手术的成功率不到20%。父亲是她和爷爷唯一的儿子,自从奶奶确诊之后,父亲总是抱头叹息。为了使奶奶高兴,不怀疑自己的到底是什么病。父亲叮嘱家人和外人谁也不要告诉奶奶。一个老人,面对的总是死亡,但谁也不会那么坦然,奶奶多次对我说过,她抱上重孙子之后,死了也就不后悔了。其实,我也想,但在家乡,没有一个女子愿意和我恋爱结婚。

平时木讷,家里大事小事都不管的父亲罕见地惆怅、焦虑和痛苦起来,那时候,他的叹息是我那么多年来听到最多的。即使田地劳作,吃饭和歇息的时间,也时常传来。虽然正是春天,需要翻耕和播种。但父亲似乎不像往年那样迫切和专注了。每个晚上。从地里回来。去地路过,都要去奶奶家。遇到下雨,他一整天都在奶奶家,坐在门槛或炕沿上,把自己最好的香烟拿出来给奶奶抽。我劝他不要再给奶奶烟了,他却狠狠瞪我,还责怪我说,不让你奶奶抽烟就是不孝。

不到20天时间,奶奶就躺倒了,疾病在她体内的动作使他不堪忍受,有时候捂着肚子呻吟出声,不热的天气也大汗淋漓。再几天,原来肥壮的奶奶就剩下一副骨头了。松弛、皱褶、斑点密布的身体让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去日不多了。奶奶说她想喝饮料,传统的橙汁健力宝,我买了,放在她的炕前,让她随时都可以喝到。而残酷的是,她的肠胃和咽喉不允许她喝,还没喝几口,就吐了出来。父亲就拿了毛巾,给她擦掉。

我去看她的时候,奶奶总是重复问我说,平子,你看奶奶还能好么?我说奶奶你不要着急,肯定会好的。最初几次,她笑笑回答说,那就好。俺还没有抱上重孙子呢!老天爷不会俺这么早就死的。我也笑笑,背过身来,鼻子发酸,眼泪悄然滑了下来。

父亲不挪窝了。在奶奶家,偶尔有事回到自己的家,最多也不过10分钟。姑妈患高血压,身体不好,姑夫怕出事,不要姑妈来伺候。担子自然落在父亲身上。从一开始,父亲就是唯一伺候奶奶吃饭,擦身体,梳头,照应大小便的人。那时候我还想,作为男人的父亲怎么可以呢?后来我才慢慢明白,母子之间是没有性别的,人老了也不会有。

转眼,五月到了,炎热袭来,青青的麦子瞬间变黄,汹涌在村庄周围的田地里。乡人们起镰收割的时候,奶奶已经只能靠氨基酸和其它药物来维持生命了。父亲浑然忘了收割麦子,也没有问过母亲、弟弟和我一句关于麦子的事情。我们把麦子全部割掉,用脱粒机打了,晾晒在房顶的时候,父亲才看见,抓了一把,仔细看了看,就又往奶奶家去了。

我们都说,五月过了,奶奶一定会挺过秋天的。奶奶虽然不能吃东西,甚至没有了动弹的力气,但精神还好。耳朵不聋,眼睛不花,我们在院子和家里说都能听清,来的每个亲戚都认识。谁也没有想到,六月的一个暮雨沉沉的傍晚,奶奶去了。父亲的号哭声惊动了邻居,我们跑过来,请邻居告诉和通知姑妈以及其他的亲戚。

我们请了吹鼓手,放了两场电影。把奶奶的灵篷搭在村里的打麦场上。夜里,大雨瓢泼,电闪雷鸣。开始,姑夫和表弟还在,后来他们都借口走了,奶奶的棺材搭在高高的长条凳子上。雨水漫进灵篷,淹没了我们的膝盖。在雨中,我和父亲坐在雨水中,在奶奶的灵前,低头,一夜不睡。下葬之后那个傍晚,我从爷爷奶奶的坟地一边的路上走过,远远看见,新起的土坟竖着几根缠着白纸的柳木拐杖,几面花圈颜色幽暗,连同周边山坡、树木和田地,也都一派肃然。此后很多天,父亲一个人坐在爷爷奶奶坟茔一边的石头上,抽烟、看天,青色的烟雾在空中弯曲、扩散,被风吹远。

童年的夜晚

那时候,电还没有在村庄出现。晚上,到处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黑暗,马灯晃悠的山路,枯草摇动,风吹如泣,冻僵了乌鸦出其不意呱叫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石头的房子里面,做饭剩下的火炭噼噼剥剥,明明灭灭,白色的灰烬不断诞生,有风从门缝儿进来,吹到人的腿上,是一片彻骨的寒冷。

放学回到家里,趁着白天的余光,正在写着作业,黄昏就降临了,这个家伙,也不打一声招呼,把脸黑得像锅底,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就把村庄乃至村庄之外的一切全都收容在了它的怀抱。娘找了火柴,摸着窗台上的煤油灯,嗤的一声划着火柴,微红的光亮摇摇曳曳,首先照亮一家人的脸庞,再打上暗黑色的黄泥墙壁。

煤油灯的光亮可以照亮我们的家,但怎么也不能照亮我们一家人的心情。娘总是不高兴的样子,眉宇间挂着生活的艰难和沉重。收拾了碗筷,放在清水里冲了,娘就说:你晚上到你爷爷那儿睡,还是在家?我想了一会儿,就说:到爷爷那儿去。娘没有说话,又把锅台扫了一遍。我做完作业,收拾了课本和纸笔,把书包挂在墙壁上,拉开房门,到爷爷那儿去。

我们家在村子最下边,挨着的是杨林光家的石头楼房,横在我们家的左面,感觉像一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杨林光搬走之后,老楼房窗户里面时常飘些霉味儿出来,尤其是夏天,遇着一阵逆向的风,霉味儿钻到鼻子里面,呛得人胃疼。

我总觉得杨贵新家没好人,经常偷和损坏别人家的东西,还仗着自己家人多,整天没事找事儿,欺负我娘还有其他人口少、势力小的人家。有一次,杨贵新老婆跟娘吵架,他们一家7口人都趴在房顶上,居高临下,咒骂我娘,骂得很难听。她的二闺女还把手里的碗扔向娘,娘用手一挡,手背上就流出了鲜血。我在一旁吓得直哭,也不敢帮着娘骂杨林光一家,只是拉着娘的手,叫娘赶紧回家。

爷爷家就在杨林光石头楼房的上面,每次去,都要从他们院子里经过。

从我们家出来,走到楼房跟前,是一条不足十米的窄巷,走过去,再向上一个九十度转弯儿,爬上二十几个石头台阶,再一个九十度,向西,就到了老楼房前院。

因为杨林光,我每次去爷爷奶奶家都害怕。走到路口,习惯性地探头向杨林光家看一下,如果他家人没在院子里,我就赶紧蹦上台阶,轻手轻脚,以最快的速度走过去。如果院子里面有人,我就沿着房子后面的巷道儿,绕到爷爷房后,爬上房根的椿树,再从院子里的梯子上爬下去。有几次不小心,正要穿过杨林光院子,让他婆娘傅四妮看见了,从屋子里面蹿出来,一把抓住我的后衣领,在我脸上、背上打了几个巴掌,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疼了我就哭。娘听见,就从家里跑出来,把我拉在怀里,和傅四妮理论、争吵。傅四妮仗着人多,还把娘打了几次。后来,我学聪明了,实在绕不开,我就让她们打,一声不吭,也不跟娘说,免得娘和我一样挨人家打骂。

杨林光家西边,是万新爷爷家。老两口都快九十岁了,身体还很硬朗。那时候,万新爷爷还和年轻人一样,上山割草,下地干活儿,比年轻人的力气儿还大。两个老人对小孩子很客气,家里藏了柿子、糖块和饼干,到家里还拿出来给我们几块儿。老两口活了100来岁,先后不隔一个月,双双无疾而终。我常常想,要是万新爷爷家和杨林光家换换多好!

过了杨林光家,一绺石墙中间,有一道大门,里面是个四合院,爷爷奶奶和另外几户人家住在里面。大门的门板是柿木做的,足有半尺厚,门框是枣木做的,很结实,已经上百年的历史了,里面不知道被虫子噬过没有,表面看起来还很光洁。

我站在跟前,还够不着门锁。如果不是很晚,大门是不会插的。用手一推,很重,我要使很大的力气,它才吱吱呀呀敞开来,让我看到里面的房屋和灯光。对这种声音,里面的人谁也不会特意探头看看,甚至连谁来了的念头都省略了。毕竟,门就是开和关的,不到深更半夜,不闹出奇异的响声,院子里面的人就不会表示惊诧。

天长日久,什么东西都会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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