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名男性化、男名女性化即”异化”取名的趋势有所发展,这不利于社会交际,容易带来麻烦和混乱,值得注意。”异化”取名的现象虽然古已有之,但不是我们的民族传统,也没有什么优越性;个别人偶尔为之也妨碍不大,但发展起来却似不太合适,在交往频繁的当代社会更是如此。仅从1995年全国劳动模范、先进工作者名册中,就能举出一批。如下为男名:李文芳、靳保芳、张国芳、王德芳、陈立芳、张新芳、洪理芳、韩淑芳、范士芳、林文芳;张文英、赵继英、孙振英、高献英、何华英、赵忠英、林树英、王国英、徐仲英、郭世英;范英俊、刘英华、王彩凤、邓华凤、周凤玉、毛凤麟、路凤鸣;高红、瞿彩红、李建红、张永红、苏君红、姚红林;刘迁香、侯顺香、左保芝、陈嘉珍、薛佩珍、陈荣珍、侯同芬、刘銮玉、曹如玉、夏如玉、夏林玉;罗林妹、晋美、苏才美、蔡美思、林梅燕、唐爱新、朱荣荣等。
如下为女名:马险峰、张光楚、赵光晋、朱兴陆、李国民、王立勤、郭跃进、耿玉杰、刘亚钦、黄文改;李文衡、张学钊、杨学钧、欧学联、郭新志、郭庆年、许先林、曹成林、阎宏伟、阎卫华;梁启之、包光良、夏望麟、曾晓风、梅继友、答邦贵、刘庚南、洪寒晴、何忠民、何有金;周殿雄、高红岩、魁建忠、单亚文、张高津、李光辉、祁亚民、刘维杰、耿玉杰、黄学平;沙忠、玉恩、吴金、桑勤、姚进、茅健、刘韧、洪峡、李烈、俞雷等。
由此可见,当代”异化”取名现象,已不是偶尔的、个别的,而是有一定数量、一定市场的。对这种趋势应引起关注,并积极引导,使其在今后渐趋消解。
十五、忌用“同姓名”字
“重名”现象也是古已有之,并且早就引起了有识之士的关注。南北朝时就有人著《古今同姓名录》。此后,几乎每个重要朝代都有这类专著问世。民国时期彭作桢著《古今同姓名大辞典》,收入人名5万多,同姓名者竟有16000多人。其中,重名指数最高的是王佐,共71人;其次是李芳,共53人;再次是王俊、李英、刘福,都是40人。重名指数30人以上的,只有王、李、张、刘四姓,共20人。重名指数最高的前20名,只有一个双字名,其余都是单字名。这几个简单的数字,也显示出重名的规律和原因。
古人已经发现了重名的危害性,如前文提到的”曾参杀人”与”毛遂堕井”,重名不仅使曾母虚惊、平原君痛哭,也会给曾参、毛遂本人带来许多麻烦。重名还会给史学家造成障碍,因而产生差错。受历代史学界文学界尊崇的杰出史学家司马迁,也曾因重名的困扰出现过张冠李戴的失误。春秋时孔子的弟子名宰予,字子我,鲁国人。齐国有人名阚止,字子我。当时社会上多以字相称,两人同字,与今人重名相似。齐国的”子我”后来参与了田常杀害齐简公的内乱。司马迁将齐之”子我”误认为鲁之”子我”,在《史记》中记作宰予”为临溜大夫,与田常作乱,以夷其族,孔子耻之”。宰予的这一罪名,直到唐代司马贞作《史记索隐》考证时,才得到昭雪。司马迁还曾将孔子的弟子楚国人公孙龙,与战国时赵国人名辩思想家公孙龙混为一谈。
重名的危害虽早就发现,却未能解决,发展到今日则愈演愈烈。有资料说,沈阳市成年人中就有4800多个刘淑珍,4300多个王玉兰,4000多个王淑兰;北京市的张力有4500多个,张颖有4000多个。照这种情况推算,李、王、张、刘诸姓,在全国的最高重名指数,至少突破万人,甚至高达10万人。在社会交往频繁、信息传递迅捷的今天,行行皆有、处处可见、防不胜防的重名之风,将给我们带来什么呢?那将是混乱、烦恼、失误、痛苦,甚至是祸患与灾难。
据说兰州市金城宾馆中有五个叫张红的青年人,为了区分清楚,不得不加上附加词:大张红男、大张红女、小张红男、小张红女,剩下的那一位还叫张红。两个字的名字,变成了不伦不类的四字名,这何苦呢?
某校传达室门前挂出块小黑板:”请李刚同学来取汇款单”。接着蜂涌而至来了七八个”李刚”,收发员不得不一一”盘查”、”验明正身”,才把汇款单发出去。
医院里重名而出现的差错也屡见不鲜,有的错拿了同名者的药,有的错拿了化验单,还有的因重名而做错了手术!
某公安机关派人捉拿一个名叫肖军的凶犯,在认定的那条小街道上抓住肖军时,他却连喊”冤枉”!经过查问,才知道这附近有四个肖军,错抓的肖军正在筹办婚事。其女友闻讯后喝了毒药,真正的凶手肖军却已经逃之夭夭。
重名还会给行为不端的人造成可乘之机:有的冒名上学,有的冒名领奖,有的冒名谎报科研成果,有了的冒名骗取钱财……
重名的多了,自然也会产生一些笑话、佳话。古代有”王匡活捉王匡”的故事:西汉末年,王莽篡权。绿林起义军领袖王匡带兵攻打洛阳,在洛阳负责守城的恰巧是王莽的侄子也叫王匡。结果绿林军攻破洛阳,王莽的侄子王匡被王匡的绿林军活捉,后被杀。当代体坛上有”严红打破严红的纪录”的趣事:国家游泳队女运动员天津的严红,1983年在全国运动会上刷新了三项全国纪录(包括女子200米自由泳)。1985年8月在女子200米自由泳比赛中,四川的严红又打破了天津严红创造的全国纪录,一时传为佳话。1981年1月,台湾省高雄市的报纸,报道了一条”朱启华小姐嫁给朱启华先生”的消息,成为该市的一大新闻。朱启华小姐原籍湖北省,朱启华先生原籍安徽省。两人同名同姓同年龄,相识相恋结奇缘,真是世间少有的”奇观”。
当代有识之士已明确指出,重名是社会生活中的”公害”之一。既是”公害”,就应当群起而除之。只要大家重视了,心齐了,根治重名这一顽症的良方妙计就会应运而生,消除这一”公害”的日子也就为期不远了。
姓名伴随人的一生,是作为人的个体象征的确定专名,具有约定俗成的专一性、占有性与永久性。人的姓名与人格是紧密相联的。《民法通则》第99条:”公民享有姓名权,有权决定、使用依照规定改变自己的姓名,禁止他人干涉、盗用、假冒。”公民的姓名在其出生后即记入户籍记簿。姓名一经户籍机关登记,就成为公民的一项重要的不可侵犯的人身权利,具有法律上的严肃意义。由此看来,姓名非同小可,自应慎重对待。
十六、忌用“冷”字
遇到与自己同姓名的人,恐怕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同名问题会给邮政通信、电话电报、银行储汇、探亲访友、统计管理以及访谱联宗赞美喧来种种麻烦,甚至还可能给不良分子欺世盗名、冒名的机会,张冠李戴,造成冤假错案。
同姓名总是我国历史上早已出现,古代名人署名叫王充的有4人。叫张衡的有6个,员周瑜的人有4人。
曾参是孔子的得意门生,孝行第一。有一天,他的母亲正在织布,忽然听到曾参杀人的消息,她不相信。又有人告诉她曾参杀了人。她就感到迷惑了。等再有人午夜告诉她果真有一个叫曾参的人杀了人,她就一点自制力也没有了,惊慌失措,结果悬梁自尽。然而实际上,杀人的人并不是她儿子,而是另一个与之同名人。
战国时赵国平原君有个了不起的食客毛遂,他曾自荐陪平原君出使楚国,按剑劫楚王,定下了合纵抗破釜沉舟的条约,平原君对他十分欣赏。有一天。忽报毛遂落井身亡。平原君放声大哭。后来毛遂回来了,原来那死的是个与毛遂同姓名的人。
吴国桢在上海当市长期间,恰有一个也叫”吴国桢”的人被法院判死刑,他常常打电话去法院,了解那个吴国桢的审判情形。当死刑判决后,法院特地抄了一个判决书的副本送与吴国桢市长。当时的调查表明,在上海市就有十三个吴国桢。
1990年1月,台湾著名”骑士”胡荣华千里走”单车”,纵贯中国大陆之后慕名来到上海与象棋大师胡荣华相见,同名同姓使二人结为好朋友。
50集电视剧《渴望》在南京播出后,真名真姓的刘慧芳纷纷给电视台来信求见剧中的”刘慧芳”张凯丽,有记者想出高招,邀请全市叫刘慧芳的人开个座谈会,消息传达出去,竟有37个刘慧芳登门。
据调查。
1993年沈阳市成年人中叫”刘淑珍”的有4800多个;叫”王玉兰”的有4300多个;叫”李杰”、”王伟”的也都超过了3000多人;天津市叫”张力”,”张英””张建”的各2000多个;上海市叫”王小妹”的有2000多个;广州市叫”梁妹””陈妹”的各2400多人等等。
在有几千个姓,近13亿人口的中国,要想根除同姓名似乎不太可能,但为了避免同名给我们生活和工作带来的许多不便与麻烦,适当采取措施还是可以尽量减少此现象的。减少重名现象,比较好的办法就是尽量不用两字名,而用三字者,四字名或五字姓名。
中国人崇尚取美名,而中国人口数目是如此之大,且大家常用的取做美名的字又是不多,所以难免重名现象。许多家长为了给孩子取个新颖、脱俗、与众不同的名字,可谓较尽脑汁。有时他们就在《康熙字典》中寻找那些僻、冷、难的字作为孩子的名字。像什么谳、嵇、晟、鞴、椁等等。这给孩子在日常生活、学习中的交往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这种起怪名的现象多出于标新立异的心理,为了显示自己与众不同或知识渊博或是某种主张,不惜苦思冥想,在故纸堆中找出一二个谁也不认识的字。从古至今这样的人都不少见。
最典型的例子恐怕是国学大师章太炎给他的三个女儿取得名字。章太炎有个怪僻,为了显示自己的学问高深、渊博,喜欢摆弄古字。他有三个女儿,为了给三个女儿取个比辜负自己国学大师美称的名字,他煞废苦心地找到了三个古老的字,送给自己的三女儿作名字。大女儿叫”“,是”展”的古体字;二女儿叫”“,窗棂的意思;三女儿叫”“即众口之意。万万没有料到,他的这一举动竟是弄巧成拙,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麻烦。三个千金长大成人以后,出落得聪明异常,每个人都是才识不凡。早到了婚配的年纪,每日举家翘首以盼,盼望着媒人登门求亲,可是望穿了秋水也没有人来。这么优秀、如花如玉的姑娘竟然嫁不出去,什么原因呢?后来章老先生才知道,原来自己三个女儿名字太独特,竟没有人认识,那些有心来提亲的害怕说错了在国学大师面前丢脸,只好作罢。章太炎知道后,有一天召集亲朋好友,在家中大摆宴席,在酒席上”无意”说出了自己给三个女儿取名的意义及读音,这以后上门的媒人络绎不绝,三个女儿这才终于找到了各自的如意郎君。所以忌用生冷奇僻的字。
名字是给别人认识并呼唤用,取个生冷奇僻的名字就会在人际交往中带来麻烦。如果别人不认识你的自然不会去叫你,甚至不与你打交道。因为喊不出或喊错会显示一个人知识的贫乏,人们一般不会自找没趣的。
文天祥的妹婿名”“(音),恐怕辞典里也很难找到。元朝有儿童叫”黄日“(音吁),”“字认识的人怕不多。近代名人章炳麟的女儿叫”圭圭”和”爻爻”,其实这二字是”展”和”丽”的古写,这种古写让现代人来读大多会张不开口。国民党著名人士黄绍闳发现自己名字中的”“字常常被人搞错,干脆就改名为”绍雄”,从此,由名字引起的麻烦也就没有了。
电视剧《西游记》中猪八戒的扮演者马德华是一位著名的电视演员,他原名叫马芮,而这个”芮”字,许多人不认识。有一次他生病了,去医院看病,可到了那里,几个地方都把名字读错:挂号处的人把叫做”马内”,打针的护士把他当作了”马丙”,取药的药剂师称他为”马苗”让他啼笔皆非。后来参加《西游记》的拍摄时,他不得不改名”马德华”,以免让观众念错了名字。
在中国姓氏当中,有些本身就难认。有的字作姓氏就是另外一种读法,像这类姓氏的人更不能取比较生僻的字为名了。若姓与名都难认难读,那这类名字恐怕让人望而生畏,要正确认识它非翻字典不可,然而平时有几人常把字典放在身边呢?那些特殊的不宜取生僻字为名的姓氏:
复姓有:
万俟(音墨其)、澹台(音坛台)、
尉迟(音遇迟)、长孙(音掌孙)、
宰父(音宰甫)、羊角(音羊决)、
中行(音仲杭)。
单姓有:
种(音崇)、褚(音楚)、勾(音钩)、
阚(音欧)、陆(音路)、缪(音庙)、
区(音欧)、繁(音婆)、仇(音求)、
单(音善)、冼(音显)、解(音谢)、
员(音运)、翟(音宅)、祭(音寨)、
华(音化)、燕(音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