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和赵雅顿时清楚了,廉颇对于赵国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大伙都明白。只听繓儿继续道:“你们难道没有更深入的想过吗?”
赵大顿了顿,答道:“更深入?哪怕廉颇将军战死,我们也还有其他将领啊?”
吴凡突然想到了什么,暗暗佩服道:“繓儿想的,果然透彻。”
这一说,连繓儿都感到不可思议,在对吴凡一个肯定的眼神后,繓儿缓缓说道:“廉颇将军都已经被换了下来,竟然还有人能调动白冲这样的人提前埋伏。”
这样一问,经验丰富的赵大终于明白了什么,赶紧问道:“你的意思是……”
繓儿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敌方的主将,说不定也已经换人了,而且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安君白起本人。只有他,能清晰的洞察到战场的每一处,也同样能洞悉战场边缘那些他关注的对象的一举一动。”
赵雅吃惊道:“这么夸张,那他不是很神?”
“不能说他很神,他简直就是神!”一边的赵大,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开始哆嗦了起来。
繓儿看了一眼赵大,继续道:“如果我推测不假,前方赵将军很有可能不敌,不是赵将军本事不如白起,实在是……白起战场经验远超赵将军,哪怕赵将军英雄无敌,战场始终不是一个个人的舞台。”
赵雅急道:“怎么可能,我哥可是战无不胜的。”
赵大也在旁惭愧道:“论单枪匹马,将军确实无人能敌,但……”
繓儿道:“赵将军的个人能力我绝对认同,但在战场上……我担心的,便是万一将军不敌,而这里廉颇将军又被伏杀,赵国堪忧啊。”
吴凡从之前开始便一直在沉思,直到繓儿他们说完,都没有任何动静。赵雅听着繓儿的分析,不禁急上心头,声音竟有了些许哽咽,带着哭腔求道:“那……那我们得想想办法啊。”
赵大早就没了主意,一直在看着繓儿。确实,一路以来,任何打赌或者是动脑子的游戏,繓儿总能轻松取胜,虽然繓儿年纪小,但似乎经历的,和学过的,着实不少。但这回,繓儿也陷入了沉思,赵将军前线那边的战场可以不用多想,毕竟大战,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结束的,最重要的,还是眼下,廉颇将军的安危,才是关键。
繓儿左思右想,始终想不到什么办法,毕竟那两边,除了人数上的区别,没任何绝对的优劣,双方的将领都是身经百战的名将,所处的环境,也是因人而异的不稳定。
然而,就在连繓儿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吴凡破天荒的开了口:
树上开花!
繓儿一愣,随即丝毫不管赵雅他们的疑惑,不禁大叫道:“妙哉!”
赵雅赵大完全不明白吴凡说的是什么,却听繓儿积极道:“那凡大哥以为,怎么个开花?”
吴凡笑了笑,看着满山的密林,道:“依据山林做掩护,相当可行,只是,他错误的估计了密林的形势。马陵狭道,坡陡草密,孙膑在那里伏击,见火光起,万箭齐发,效果当然如预料一样。而这里,破虽陡,却是林木交织,哪怕万箭齐发,也只能极少数穿过缝隙挤到廉颇将军面前,威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再者,依廉颇将军善于打防守战的特点,他随便找一些稍微大点的物件,在一些大树之中堵上,围成一个保护圈,一座临时城墙不就完工了?”
赵大佩服道:“赵大一直以为繓儿小兄弟是足智多谋,想不到吴凡兄弟也是丝毫不差啊。”
赵雅笑道:“那是。”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那……你们说的大点的物件,又从哪里来?”
繓儿笑道:“诺,他们手上,不就牵着吗?”
赵雅道:“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