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泠沨躺在床塌上,把沁沨剑抱在怀里。体会着熟悉却陌生的孤寂,苾儿苏醒的那天,他一定要紧紧的抱住她,只是,那时的宸苾还会爱着他吗?苌泠沨的眼泪滑落在沁沨剑上,眼泪沁入剑里,苌泠沨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突然,血剑突然显现出一个瞳孔,瞳孔里流着的是血泪,只在一瞬间,剑身恢复原状,苌泠沨活在自己的后悔与落寞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们都失去过,错过,某些人。我们都曾失落过。
最初的最初,每个人都以最初的姿态出现在我们面前。
缘分一仅,那些人只能化为记忆里的昙花,只在过去的某个点刹那绽放
而有些人却以这昙花相伴到老】
苻柒在地上哭了好久,就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什么那句话对她的影响如此之大。或许她也已渐渐知晓,苌泠沨对于她已不是陌生的公子那么简单了。苻柒无力的站了起来,漫无目的的走着。她走进了一片林子,深深的林子里静悄悄的,让她感到舒适,不知不觉慢慢地睡了过去。
在这片林子的深处,一位道长在与一个似人非人,似妖非妖的人谈论着事情。道长说:“狐妖王,等苌泠沨这个堕仙真的听从了我的话以那女娃做药引,届时,我将那女娃体内蕴含的墨池灵珠的力量拿来孝敬你。”
“哼,到那时,我倒要让那宸炽小娃看看,是我配当妖界妖皇还是他!”狐妖王的笑声被层层的林子所阻挡。
苌泠沨推开门,见庭中已无苻柒身影,眸子不自觉的暗淡,她虽有与宸苾相似的容貌,但这件事并未与她有任何关系,只因他是药引,她是苌泠沨必取的性命,只因时机未到,在此期间绝不可以让他离开墨池,但苌泠沨并未去寻找苻柒,因为他知道,有位大客即将登门。
苌泠沨在竹坊外静静的喝着茶,突然,一阵急促的风吹来,纷飞了苌泠沨的头发,在风的尽头是飘荡的青袍。“苌姐夫,别来无恙啊。”青衣少年冷冷的声音飘过。
一声姐夫狠狠地刺痛了苌泠沨的心,放下茶杯,对青衣少年说道:“宸炽,既然恨我何必违心的叫我一声姐夫呢?”青衣少年说:“我姐当初放弃妖皇的身份选择你,而你竟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我叫你一声姐夫是因为我要时时刻刻提醒你我姐是死在你手下,这便是你所说的爱他。”宸炽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苌泠沨冷冷的眸子眉头微蹙。
“我已找到复活你姐的药引,只要在合适的时机施法,便可使苾儿魂魄归体。”
“哦?药引?什么药引?”宸炽邪笑着问。
“一位姑娘,如今我已让她在竹坊住下,只待合适时机。”苌泠沨坚定地说着,紧紧地握住茶杯。
“合适时机为何时?”“八月初八卯时。”“好,既然如此,两个月之后我要亲眼看到我姐姐在我面前活过来,你知道我不杀你是为了什么,至于那个姑娘,就让本座去会会。”话音未至,青色长袍便消失于疾风中。
宸炽来到林子里,让姽婳拿来他的遥笛,他靠在树上,吹着笛子。他好像继承了妖皇和魔君的所有至纯特性,致使如果不打起来,会让对手以为是仙家,但这世上绝不会有人敢与宸炽打,而且宸炽也不屑于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