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紫衣一惊,知道自己有些理亏,立刻跪了下来,请罪到:“启禀王上,是紫衣不小心撒了酒壶,请王上赎罪。”
“父王,是儿臣捉弄了紫衣,才会令她失手打翻了您赐的美酒。若要降罪的话,也是儿臣的错。”轩辕桀立刻跪到了楼紫衣的身边,替他解释道。
王上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楼紫衣,又看了看一旁的轩辕桀,虽然他对着楼紫衣颇有厌恶之意,却也不怎么好表现出来,只是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自己要有自知之明,做不好的事情,不该你做的事情,就不要妄想能做好。”
楼紫衣不是没有听出来话里的意思,一下子觉得委屈得不得了,为什么连王上也那么帮着东方云卿呢?正要发作,却被轩辕桀拉住了,对着她摇了摇头,说道:“得罪了父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的小姐脾气,也是该收一收了。”
“我……哼。”楼紫衣转过头去,佯装不理轩辕桀,等着轩辕桀能像以前一样哄她,可是,没有,她的轩辕桀,并没有像以前那么多次她发小姐脾气一样哄着她。
轩辕桀,你的心,真的已经不在我的身上了吗?
若是不爱我了,为什么要从太子手里把我救我出来?
若是不爱我了,为什么知道是我陷害了东方云卿,依然不帮着她来指正我?
若是不爱我了,为什么还要出来帮我解围?
为什么,你要就这样宠着我,却让我再也感受不到你的心了?
“上歌舞吧,大家别太拘束了,今日是除夕宴,众爱卿都随意些吧。”王上的话,拉开了这场除夕宴真正的序幕。
“歌舞开始。”一个蓝衣太监上来报了一声,殿堂之外的二十四名衣着性感的五彩华衣的教司坊舞姬便如出水鱼儿一般迈着轻盈的脚步鱼贯而入,行走之时,身上的玉帛之物,叮叮铛铛响个不停,清脆之声缠绵入耳,仿佛能敲入每一个殿内人的心田。
一时之间,大殿之内柳腰莲步、香粉扑鼻,丝竹入耳、欲魅横生……这些佳丽刚一出场,便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目光。原本安静的席间顿时热闹了起来。
舞姬们沿着殿缘处莲步款款轻盈地踏着娇美的舞步来到大殿正中,一阵穿花柳步便呈凤舞九天之势散开,错落有致地将阵型保持好后,一名身着火红色舞衣的绝色舞姬便脱颖而出,站在了最中间,翩然起舞。
她垂眉额首的瞬间,好些人的呼吸都紧了紧,娇而不媚,却又比一般的舞姬还俏上三分,一身火红的纱质舞衣更是与其她舞姬身上五彩十色的华丽色调孑然不同。给人一种热情似火却难掩光华的感觉,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顾盼间更是美目盈盈,让人不自觉的沉浸在这歌舞声中。
舞罢歌起。
一阵悠悠的琵琶声由远至近的传来,时而低回悠吟如临流落花,时而抑顿折颤似湍溪激石,游丝一缕绵长间,忽然如大鹏展翅高拔入云,凌空俯瞰,正令人心目一开时,却又转入沉浑,渺渺袅袅婉转悠长。
弹奏琵琶的女子蒙着若隐若现的面纱,看不清她的容颜和脸上的表情,用一种空灵婉转的声音唱到:
断虹霁雨,净秋空,山染修眉新绿。
桂影扶疏,谁便道,今夕清辉不足?
万里青天,姮娥何处,驾此一轮玉。
寒光零乱,为谁偏照醽醁?
年少从我追游,晚凉幽径,绕张园森木。
共倒金荷,家万里,难得尊前相属。
老子平生,江南江北,最爱临风笛。
孙郎微笑,坐来声喷霜竹。
“好,一个女子能将傲岸不羁之气唱的淋漓尽致,真好,赏。”王上欣赏的说道。
接下来杂耍、戏曲……一个个接连上阵,好不热闹。
可是,东方云卿却觉得越来越没有意思,尤其是看着斜对面看似颇为恩爱的轩辕桀和楼紫衣,心中不免有些唏嘘,只想早点离开这令人尴尬的大殿。
是谁说的,他日我为王,你必为后?
是谁说的,此生绝不负你?
是谁说的,……
有时候,那些说过的情话,做过的情事,当感情不再,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更何况,我们之间,并无深情,从来也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