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子墨从钟叔的背上跳下来,他今天早上被哈迪伤的不清,看见朱子夕竟然只穿着个文胸,而且哈迪也是光着个膀子,急切的问:“子夕!他对你做什么了!”
朱子夕根本没有心情回答古子墨的话,哈迪的伤口还在流血,她不可能不管说:“快把哈迪送去医院!再晚他们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古子墨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哈迪,见他身上有哦两处枪伤,再联系下刚才朱子夕给他打电话时说的情况,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对钟叔使了个眼色,然后脱掉了自己的T恤,一瘸一拐的走到朱子夕面前将T恤递给她说:“快穿上吧!”
朱子夕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只穿着件文胸,忙抢过衣服挡在胸前,“转过去!”
古子墨老老实实的转过身。
朱子夕穿好衣服,这时候哈迪已经被钟叔他们台起来了。朱子夕走到哈迪面前,安慰道:“没事了!现在我们就送你去医院!”
哈迪抓住朱子夕的手,有气无力的说:“别出去!狙击手!”
古子墨光着膀子就站在朱子夕身边说:“那个狙击手已经被我的保镖干掉了!放心,现在已经没事了!”
知道现在已经安全后,哈迪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却以命令的口吻说:“我不能去医院!”
朱子夕不明白问:“为什么?”
古子墨显然要比朱子夕见识的多,立即明白了过来说:“我马上叫我爸爸的私人医生过来,他绝对可靠!”干保镖这行的,特别是厉害的保镖,有几个是干净的?这一点,古子墨比朱子夕明白的多。
朱子夕担心哈迪的安危,催促的说:“好!我的公寓离学校近,去我那儿!”
哈迪被抬进了朱子夕的房间,一股女孩闺房特有的馨香让哈迪全身轻松,心也略略有些平静。古子墨父亲的医生还没有来,哈迪躺在床上打量着朱子夕的房间,左侧是书桌,书桌靠着窗户摆着,窗户再往外是阳台。
书桌一头连着书架,摆在墙的拐角处,书架共三排满满的摆了两排书,最下面一层是些稀奇古怪的石头;书桌的左侧放着台电脑,右侧放着个木雕的笔筒,右侧靠后放了几本课本。床的右侧是间壁柜,里面应该放着朱子夕的衣服;床的正对面是幅巨大的中国地图;床头则是张明星海报,哈迪并不关心那些所以叫不出名字。
古子墨根本就没有机会进朱子夕的闺房,这次搭着哈迪荣幸到来自然不会放过这般好机会,一边欣赏,一边夸奖:“子夕,你的房间装扮的真是简朴中带有优雅、温馨中带有冷静!”
朱子夕坐在床边,忧容满面的看着哈迪,她的心思全放在哈迪的伤势上,有点带刺的敷衍道:“我平时怎么没感觉出来!”
古子墨被她这么一说,解释了起来:“你看整间房子一粉色为主调,中间随意的略施蓝色作为点缀,不正是温馨中带有冷静么?我觉得子夕,你不应该像你表现的那样热辣冷酷,而更应该是一个小家碧玉的江南柔情女孩!”
朱子夕没有心思听他的赞美,催问道:“你爸的医生怎么还没有来?”
古子墨这才想起哈迪的伤势,尴尬的笑了下,一边掏手机一边说:“应该到了!我现在就打个电话催下!”
古子墨刚掏出电话就听见门铃响,朱子夕一下子站起来跑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来人正是古子墨父亲的私人医生,西装革履手上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急救箱。
朱子夕把来人拉进门,急切的说:“郭医生快进来!我朋友受了枪伤!”
郭医生跟着古子墨的父亲有七八年了,知道枪伤可大可小,没有跟朱子夕说话,而是很敬业的直接进了朱子夕的房间。
郭医生把急救箱放在书桌上,人坐在床边,迅速的拆开哈迪肩膀上的“绷带”,然后检查伤口。朱子夕站在床尾,双手不自觉的捏着衣角,修面着“绷带”的拆开而越拧越紧,已经几乎都快闭上,却又使劲的留着一条缝,好看清楚哈迪的情况。
古子墨见她这么紧张,搂住她的肩,无奈的安慰着:“别担心,他受的不是致命伤,子弹取出来就没事了!”
古子墨心里却在无力的咆哮着:为什么中枪的人不是我?为什么躺在她穿上的人不是?为什么……
在朱子夕和古子墨说话间,郭医生已经检查完伤势说:“腿上是贯穿伤,上点药就没事了。至于肩膀上的子弹,幸好没有伤到动脉,而且那把狙击枪也不是什么好枪,没有插进肩髂骨所以只要取出子弹,再休养段时间就没事!”郭医生跟着古子墨的父亲也医治过不少枪伤,所以能够从子弹的形状、以及子弹射入人体时造成的创伤来判断发射这枚子弹的枪的类型。
朱子夕听到郭医生说哈迪没什么大事,这才放下心,紧锁的修眉也舒展开了。
郭医生打开急救箱,一边拿手术器材,一边对古子墨说:“少爷,麻烦您等下按住他的手!这对我取子弹很重要!”
古子墨刚松开搂着朱子夕的手,哈迪平淡的说:“不用,我能挺住,你只管帮我取子弹就行!”
郭医生继续拿自己的器材,不满的说:“年轻人,你可能没受过枪伤。不要逞能!”他认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只是想在女孩子面前显示下自己的勇气,只要客套的劝一下他就会听话。但是他想错了。
哈迪一点也不客气,故意激郭医生说:“让你取你就取,你要是不会取子弹,把东西给我,我自己来!”
郭医生果然中计,愤愤的说:“好!既然是你自己愿意的,我现在就给你取!到时候你可别污蔑我下手太重!”
朱子夕见哈迪郭医生真要动手,古子墨也没有去摁哈迪的意思,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担心的问:“哈迪,你不怕痛吗?我爸爸的保镖眼前取子弹的时候可都要用的!”当你关云长刮骨疗毒的时候尚且要挂个铁环,现在他却什么都不要,也怪不得朱子夕担心。
哈迪装作没有听见朱子夕的话,闭着眼睛,冷静说:“动手吧!”
郭医生老实不可客气,一手术刀下去把伤口附近的肉割开,然后稳稳的用镊子夹住子弹,狠狠的一使劲子弹已经被取出来了。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愧是古子墨父亲的私人医生。
哈迪强忍着剧痛,喉咙里发出倔强的闷哼声,手臂却纹丝不动。
朱子夕看到郭医生用手术刀划开哈迪的皮肉鲜血从毛细血管里渗出,尖叫一声扭过头不敢再看。
古子墨冷冷的看着,心里不由佩服,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忍耐力?
郭医生取下消毒手套,佩服的说:“小兄弟!我行医十七年,跟随老爷八年,就从没有见过意志力像你这样顽强的人!真是佩服!”
哈迪笑了下说:“过奖了,还麻烦您帮我上下药!”
“哦……”郭医生有有些歉意,“这是当然,这是当然!刚才太惊讶你的意志力了,所以给忘了。我现在就给你上要!”
上完药之后,郭医生再用绷带把伤口扎好,最后给他挂了个挂带,嘱咐道:“一个星期内,这只手千万别动!”
哈迪点头同意,从床上做起来,嘴角上扬说:“谢谢你!”
一切都解决了,朱子夕就把古子墨给轰回了家,临走时还特意把他的衣服换给了他,这让古子墨了近一个星期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