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第一眼就看见了林依,高兴的喊道:“依依!”
秦斯?秦斯在喊我!林依身体一颤,抬起头,“秦斯!……”
泪水忍不住从眼眶奔涌而出,她飞奔着扑向他的胸膛。他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搂着,曾经以为除去二叔便只有这帮兄弟关心自己,而现在他明白了:怀中的这个女孩也是那般关心自己。此刻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不再让她担惊收怕,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她扑在他的胸膛,感觉着他那强劲的心跳。此刻她明白了,自己选择他不是为了寻找依靠,而是——爱,发自心底的爱。
同时,刚子听到到秦斯的声音也是一蹦就冲了起来,看见林依跟秦斯在警察局门口当众“抱对”,不由酸酸的说:“行啦行啦!有什么事房里说去!”
李松儒不似刚子那样“粗糙”,发现李子列身上没一块好布而且还有血,上去扶着李子列说:“子列,你身上的伤没事吧?”
李子列手一甩,豪气的说:“这点伤没事!”手刚挥到一半,手臂传来钻心的痛,痛的他直呲牙。
李松儒拽住他,正色道:“别逞强,我带你去附近医院看下!”
刚子也道:“看你衣服烂的像个乞丐,我去给你买套衣服!秦斯你们俩去附近找个酒店,我请客给你们俩压压惊!”大家都没有异议,于是分头行动。
林依挽着秦斯的手,靠在他肩头,柔声问道:“你今天怎么和李金哲打起架来了?”
秦斯把早上的事跟林依说了遍。
林依停住脚步,痴痴的望着秦斯道:“是因为我?”
“不全是因为你!”秦斯又把李子列差出来的结果跟林依说了遍,但是他没有告诉他自己被追杀的事。他不想让她再为自己担心。
夕阳毫不吝啬洒下自己最后一片金,将世界染成高雅的黄,一位女孩挽着男孩的胳膊痴痴望着他,男孩也低着头与她对视着,俩人低声细语。路旁的行人匆匆走过,只有那翠绿的道行树静静地守候着他们。
林依挽着秦斯的手继续慢慢的散着步问:“如果是我跟你遇到那种情况,你会怎么办?”她指的是秦斯与李子列在那巷子里秦斯做的选择。
秦斯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长发,深情的说:“我绝对不会让你为了我陷入那样的险境!”
“可是我想!”林依又倔强了起来,嘟着小嘴不高兴的说。
“如果真遇到那样的情况,即使是死我也不会……”秦斯认真的说。
秦斯还没把话说完,林依玉手轻掩,“别说了,我相信你!”说完又有点不依不饶的说:“如果今天你出事了我怎么办?说,在你心里是我重要,还是你那帮兄弟重要!”
秦斯一听,心里都麻了:这女人果然都是醋坛子,这吃的事什么干醋嘛?但是你如果不解释的话怕就麻烦了,秦斯信誓旦旦的说:“当然是你重要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我的灵魂也会化做天使来保护你的!”
“讨厌,谁要你死了!”林依娇骂道,手在秦斯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下,然后跑开了。
“啊……”秦斯感到腰间受力不由叫道:“小丫头,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别跑,看我抓到你后怎么收拾你!”说着人也追了上去。
深情浪漫的气氛被活泼的嬉闹所替代。林荫下女孩在前面欢快的迈着步子,男孩在后面追,却总是隔着一掌的距离。
“看你往哪跑!”秦斯终于抱住了林依。
“啊……”林依兴奋地尖叫,从小到大她很少有机会这样嬉闹。还没等她叫,秦斯笨笨的嘴唇已经盖在了她的樱桃小嘴上。林依本能的推了秦斯几把没推开也就“屈服”。
俩人不知道在热吻了多久,林依推开秦斯,喘着粗气说:“我们还要找酒店呢!”
“好啊!好啊!”秦斯曲解了林依的意思,两眼放光的猛点头。
林依一看秦斯那色迷迷的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白了他一眼说:“刚子还等着我们找地方吃饭呢!”
“哦!……”秦斯恍然反应过来,不由老脸通红。
秦斯刚找好酒店刚子的电话就来了。
秦斯接通电话就听见刚子嚷嚷:“喂!你找到地方了没!怎么动作这么慢?是不是跟林依亲热去了,就不管********了?”
秦斯被刚子这么一说,又想起刚才自己那龌鹾的邪念,不由脸红了起来,慌慌张张的说:“找到了,找到了,就在警局前面点,叫‘湘西小农庄’”。
另一头的刚子还想再骂,秦斯没给他机会说完就挂了电话。
进了酒店秦斯要了个大雅间,不是他秦斯想宰刚子,而是刚子这人好面子,就算他一个人来酒店吃饭他要的也是大间。用他的话说:如果有人临时来找你吃饭也坐得下。形象可不能丢了!
秦斯刚被服务员领进二楼的雅间,就听见刚子三人在楼梯上嚷嚷。
秦斯五人一起进了雅间,这是间装修古朴的雅间,木制的格子屏风放在门后,既能让客人看见里面却又产生一种朦胧之感;房间的四壁装了杉木板,漆了层桐油,黄黄的看起来朴实而温暖,就跟农村的老老木屋那样;
房间的中央摆着两张张八仙桌,当然,也是木制的。整个雅间的感觉就是,很温馨就像自己家一样。
五人也不知道什么上位下位,随便找了个觉得舒服位子坐下,秦斯跟林依坐在靠窗的位子,刚子跟李子列坐在秦斯的右边,李松儒坐在秦斯的左边。接下来就是点菜了,大家都是熟人也不跟刚子客气,什么甲鱼、竹鼠、山鸡、野兔哪个贵就点哪个,菜点完了又要了打啤酒,便等着服务员上菜了。
人在无事可做的时候便会给自己找点事来解闷,而这种情况下往往只会——坏事。
李子列拿着筷子在桌上无聊的敲了会儿,突然问秦斯:“你是怎么跑的?”
秦斯抓了抓手,“呃”了两声,把李子列走后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子列走的时候秦斯为了威胁罗金哲的同伙用力的刺了下他的脖子,可是没想到就是那么下,竟然把他的颈部动脉给扎破了。顿时罗金哲的伤口处直往外喷血,跟个喷泉似得,秦斯捂都捂不住。罗金哲的人见他脖子直飚血也都慌了,要秦斯马上放人,他们也可以放了他,否则就杀了他。秦斯哪里相信,左手捂着罗金哲的伤口,右手又用木棍尖顶着他的脖子。
这是一个极端讽刺的场面:两个人:都想至对方于死地;可是现在一方却在救另一方,更讽刺的是救人的目的竟然又是为了保全自己。所以说做人不能太极端,凡事悠着点:指不定哪天,今天的死敌就是你明天的护身符。
罗金哲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渗血,脸色变的惨白。一般成人的人体约有4000~5000毫升血液,相当于一开水瓶的容量,如果急性失血达30%以上,即1000毫升以上就可能达到人体代偿的极限,而危及人的生命。而以罗金哲情况,再过五分钟就可以达到急性失血的血量。秦斯心中焦急,身体紧紧的靠着围墙。本能的望了望四周,此时他是那么的希望学校的围墙是个“豆腐渣”工程,可是踹了几脚也没把墙踹出个蚂蚁洞来。
人在紧张之下往往会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动作,秦斯一脚把围墙踢烂竟然退到了储物楼的墙根下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刚才踢的地方,那些人因为罗金哲在他手中,再加上他行为怪异,一下子也不敢冒然冲过来,一个个死死的握着手中的武器,恨不能把秦斯给生吞活剥了。
突然比秦斯行为更加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围墙上刚才被秦斯踢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洞,而且还在迅速变大;此时的秦斯满脸的汗,脸色也不知道为何变得毫无血色。那群人不明就里,但是都知道这个洞的出现会引发什么后果,也都不管秦斯手中的罗金哲直接扑了过来。此时那个窟窿刚好已经扩展到60CM长宽,这对于身材匀称的秦斯来说已经完全可以爬出去了。秦斯见状一抓罗金哲的腰,将他横着丢了出去,趁着对方混乱,迅速的钻进窟窿,逃出生天。秦斯从地上爬起,才喘了两口气,就听见里面有人用钢筋砸墙的声音,也顾不上休息,也顺着李子列跑的那条路,拼命的跑。如果当时李子列稍微慢一点就可以等到秦斯了,可惜李子列只想尽快赶回去救秦斯,一秒也没耽误。秦斯刚跑出“贫民窟”的时候就遇上了警察,然后罗金哲的人跟他一起被抓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