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一个‘以我之血,炼我之器’啊,我等了这么多年就等了这么个结果,哈哈,这是要我的命啊。”
翁镇南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在武器铸完之后,用自己的颈中之血给武器淬火。用着颈中之血为这武器淬火哪里还有命在,武器成了,命也不在了。
“师弟呀你可真够孝顺你师哥啊,我说你怎会这么痛快把这‘铸造心经’给我,原来你这是要我的命啊!”翁镇南想到这里斜着眼看着赛绍北说道
“嘿嘿..”赛绍北也没回翁镇南的话,只是笑了一声。
翁镇南见到赛绍北不答反笑心中更怒:“你想要我的命,我先把你的命给要了!”说完,抽过随身小厮的腰间宝剑,向前一捅,只把那赛绍北给刺个通透,赛绍北大叫一声,就此死了。
翁镇南杀了赛绍北后,怒气不息,说道:“一定要把抱武器的臭小子给找出来,一定不要让他跑了。”
众人一听心中不禁叫苦:“这都深夜了还要寻找,前番寻找早已经累出个屁来,现在还要寻找就怕这命就搭在这了。”但是庄主命令,也不得不遵,只得硬着头皮又去寻找。
翁镇南在苍峰崖苦苦寻找了三天之后,一直没有发现秦玄的影子,只好悻悻的回山庄去了。
就在赛绍北跟着那人走的时候,秦玄早已经摸下山来,这番又过去许多时候,那些人哪里还找的到。
秦玄沿路打听,在走了几个月后终于到了玄天观,只见那玄天观依附在半山腰之中,观的周围氤氲皑皑,好有仙家之气。
秦玄走到观门,刚要进去,一个小道从门旁闪了出来,问道:“你是谁,来这干什么的?”
秦玄作了一揖,说道:“有事要见陈炳堂陈掌门。”
“掌门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吗?滚,滚,滚。”
“对不起小哥,我真有事找你们陈掌门,麻烦你通告一声,小的在此有礼了。”说罢,又深深的躬了躬身。
“这还差不多,在这等着吧。”那小道见到秦玄还算恭敬,便没再赶着他走,便向里面通报去了。
不多时候,那小道回来了,说道:“跟我来吧。”
秦玄跟在那小道身后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偏房前。
“禀告掌门,人已经来了。”那小道在门前站了,说道。
“好了,让他进来吧,你去吧!”
“是。”那小道应了一声,也没理会秦玄,转身去了。
秦玄听的明白,要自己进去,便进了门,只见正冲门的是一张桌子,桌子的两旁分别放着一把椅子,再向旁边一看,在西墙前是一张床,床上有张桌子,桌子的旁边有个蒲墩,桌子的上面有一炉香正自冒着蓝烟,蒲墩之上端坐着一位年长的老道士,那老道士约莫有六七十岁,生的骨骼不凡,风声迥异,正在眯眼打坐。
秦玄作揖道:“晚辈秦玄拜见陈掌门。”
那道士听了这话两眼睁开,刷的两到精光爆目而出,点了点头,这老道便是陈炳堂。
“你是谁,如何来到这里,找我有什么事?”陈炳堂徐徐说道。
“我叫秦玄是师父要我来投你。”
“你师父?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是赛绍北。”
“啊?你是赛绍北的徒弟,他现在可好?”陈炳堂一听大吃一惊,一下站起身来问道。
秦玄想到师父跟那些人走后,多半凶多吉少,听到那陈掌门如此想问,不禁痛上心来,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嗯嗯啊啊的,不知如何开口。
陈炳堂见状知道其中必有难言之隐,于是上前拍了拍秦玄的肩膀,说道:“别着急,坐下来,慢慢的说。”
秦玄殿了点头,在那床上的蒲墩上坐了,陈炳堂对面坐下,陈炳堂问道:“你师父到底怎样?”
秦玄稳了稳情绪,便把在那苍峰崖如何与铸造山庄庄主作赌比试武器,如何翁镇南言而无信,如何师父为了让他逃下山去,自己去见翁镇南的事尽数说了。
陈炳堂听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道:“想不到堂堂铸造山庄的庄主竟然做出如此卑鄙无耻之事,真是人面兽心。”
“现在师父恐怕已凶多吉少了,还望陈掌门做主。”秦玄从那蒲墩上滚下身来,纳头拜道,言罢,眼泪簌簌而下。
陈炳堂把秦玄扶起,说道:“这个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去找翁镇南讨个说法。你先在这安下身来,若愿拜我为师,我便收你做徒弟,若不愿拜我为师,在这随便找个事做,混口饭吃也行。”
“我愿拜你为师。”说着,“嘭嘭嘭”就连磕了三个响头。
陈炳堂伸手扶起,说道:“明早我便带你去见见你们的师兄,到时候你也跟他们一块训练吧。”
秦玄点了点头。
陈炳堂命人给安排了房间让秦玄暂时安顿下来,秦玄谢过之后便随着那小道士去了。
秦玄随着那小道士来到离这偏房不远的小房间中,那小房间虽然小但也干净利落,秦玄见了也甚是满意,向着那小道士点了点头。
“您要是觉得满意的话就住在这里吧,等会便给你送些饭菜酒食来。”那小道士说道。
秦玄应了,那小道士便就此出去了,不一会便送来了饭菜酒食,秦玄美美的吃了一顿,看到天色也不算早了,想到明天还要随师父去见各位师兄,于是便早早的睡下了,几个月的疲惫让秦玄睡的很踏实。
睁眼醒来,天已经大亮,秦玄急忙洗漱了一下便就去找师父陈炳堂去了。
陈炳堂此时正在房间的榻上打坐,秦玄在门外说了声:“徒儿秦玄拜见师父。”
陈炳堂“嗯”了一声然后说道:“你来的正好,我这就带你去见见你众位师兄以及各门的门主。”
秦玄回了一声“是”便就此立在房门之外。
不一会,陈炳堂便走了出来,说道:“走吧,跟着来吧。”说完,陈炳堂也不顾秦玄,径直在前面走着。
“是。”秦玄回了一声便紧紧地跟在陈炳堂的后面。
秦玄跟着陈炳堂后面一路走去,路上道人络绎不绝,见到那道长纷纷行礼。秦玄看东望西新奇不已,秦玄此时才有心情观看其周围的景物及房屋的位置来。
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大殿之上,秦玄瞅着殿门看去,殿门之中有七张椅子,这七张椅子相对排列,左首四把,右手三把,每把椅子上都端坐着一个老者,在这些老者的身后站着二三百个道士。正冲殿门也放着一把椅子,但这椅子却是空着的。
秦玄知道“看来这把椅子便是师父的了。”
秦玄正心思着,陈炳堂已经跨门而入,七位老道士见到陈炳堂走了进来,纷纷站起,陈炳堂点了点头,那七位老道士便坐下了,陈炳堂走到正中的椅子上坐下,秦玄则挨着陈炳堂站了。
“既然诸位门主都已经到了,有个事我想交代一下。”陈炳堂环顾了一下左右,说道。
“掌门师兄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左侧为首的老道士说道。
“最近咱们道观之中来了一位年轻人,这年轻人是本道故交的传人,名叫秦玄,由于师门不幸,惨遭横祸,特来相投,我有意收他为徒,不知众位门主意下如何?”陈炳堂点了点头说道。
这玄天观下分八门,分别是北极门,天枢门,天璇门,天玑门,天权门,玉衡门,开阳门,摇光门。在座七位便是各门门主,掌门兼北极门门主。
七位门主相互看了看,各自点了点头,右首第二座的一位老道士说道:“既然是掌门师兄故交的传人,我们几位门主也没有任何异议。”
对于收秦玄做徒弟的事,陈炳堂心中是把里攥着的十拿九稳,料想各位门主也没有任何异议,与几位门主的商量也只不过问问门主顾全一下各位门主的颜面罢了,陈炳堂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让这秦玄拜在我‘北极门’门下吧。”
几位门主各自点了点头,秦玄会意赶忙向陈炳堂行了跪拜之礼,陈炳堂点了点头说道:“玄儿拜见各位门主师叔。”
秦玄应命依次拜见了诸位师叔,几位门主各自含笑点头受拜,秦玄拜完之后站在一旁。
诸位门主受礼已毕,各自站起向陈炳堂道贺,陈炳堂依次寒暄客气之后,七位门主便各自退去了,陈炳堂等几位门主走后说道:“你们都近前来吧。”
处在椅子之后的二三百个道士听了这话,纷纷近前异口同声的说道:“拜见师父”这二三百人同时吆喝,声势震天,秦玄感觉大殿的房顶就要被顶起来一般,陈炳堂点了点头,指着身旁的秦玄说道:“这位便是你们的师弟秦玄,他刚刚进门你们一定要多加照顾一些。”
“是,师父。”
陈炳堂又说道:“玄儿在这的都是你的师兄,以后你要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他们吧。”
秦玄应了,陈炳堂接着说道:“好了,你跟他们多亲近亲近,就此认识认识,就此散了吧。”说完,陈炳堂站起身来,走出了大殿之外。
秦玄见师父走后,就向诸位师兄处走去,想要认识认识交流交流感情,但是那些人一等陈炳堂出了殿门,就三一伙五一簇的说说笑笑的就此做鸟兽散了。
秦玄看着渐渐散去的热群,感觉自讨了一个没趣,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