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可是你多年的心血,这万万使不得。”秦玄一个劲的晃着脑袋。
“哎..还说什么多年的心血,现在我们的处境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现下这个时候就是不能让这武器落入翁镇南那老贼手中,那些人虽然现在走了,我想还会再回来的,依翁镇南的为人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时间不多你不要再啰嗦了。”
“师父,我们两个一块逃下山去,以后再也不露面了,我好生伺候您。”
“呵呵..。”赛绍北慈祥的摸了摸秦玄的头,说道:“我现在也算是赢了翁镇南,落到这步田地我是万万没想到的,纵使出去不能报仇,我活着也只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我将这武器炼如你体内之后,我引开他们你趁机下山。”
“师父,我引开他们你走,我年轻力胜他们抓不到我的。”秦玄急得就要哭出声来。
“听话!你还年轻,你还有许多的路要走,难道你想让为师辛辛苦苦铸造的武器就此改名换姓吗?!”
赛绍北的语气极是坚决,不容任何人辩驳。
秦玄含着泪点了点头,秦玄知道师父现在的心愿就是让世人知道这把绝世武器是由赛绍北亲手铸造的。
赛绍北盘膝而坐,双手交叉相握,两手食指相对伸出,口中念念有词,只见赛绍北的脸上一下变得殷红起来,食指的指尖慢慢冒出一个烛光大的红球来,那红球越来越红,最后竟如鲜血一般。
只见赛绍北双手一伸,食指在秦玄眉心处一点,秦玄只感觉一阵头晕脑胀,眉心处竞有撕裂的痛感。
秦玄脑中一片空明,只感觉身体竟如僵硬了一般动弹不得。
随着脑中的空白越来越大,秦玄四肢也是越来越无力,最后竟是瘫坐在了地上。
等到脑中的那片空白不再扩大,赛绍北双手分开,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右手一指那武器喝一声“起”,那武器便慢慢腾起漂浮在空中,随着赛绍北的右手移动,那武器慢慢向秦玄面前飘来,赛绍北的右手不再移动,那武器便静止在了秦玄的面前。
赛绍北双掌一翻,只见无数的红韵迅速由丹田运到双掌之上,双掌最后竟变成了一双红色的血掌,红色的双掌对着那武器一拍,那武器化做一道红色光焰迅速扑向秦玄的面门,红色的光焰在眉心处微微一顿,便就此隐匿在了秦玄的眉心之中。
秦玄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头晕脑胀和四肢无力的感觉也迅速的消失,赛绍北这次运功之后,精神极度萎靡,瘫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息。
“师父你怎么了?”秦玄一把搀住师父说道。
赛绍北摆了摆手说道:“师父没事,看来为师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总算还好算是成功了。”说完,微微一笑。
“师父您还是老当益壮。”秦玄想说句奉承话要师父高兴。
“好了,我已经将这武器炼入你的身体之中了,以后这武器你就可以收用自如了,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乱用,当然你实力强了之后就不所谓了。”
秦玄一想到用那武器时那武器便出现在手上,想要收回时那武器就隐匿在体内,当真是收用自如,秦玄心中既是惊讶又是高兴。
赛绍北看着秦玄来回的用了几遍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时间紧迫,你在这里潜伏着别动,我去引开他们,你待我引开他们之后趁机连夜逃下山去,去‘玄天观’找陈炳堂陈掌门,我和陈掌门早年的时候也算有点交情,你只要说出我的名字,他总会收留你的。”
秦玄知道今夜之后或许再也见不到师父了,不禁痛上心来,只是一个劲的含着眼泪点头,只听几声快步的脚步声,赛绍北已在距离自己十几米的地方,秦玄是第一次见到师父的脚步是如此的麻利。
秦玄见到师父的背影渐渐隐匿在黑夜之中,心中当真是五味杂尘,只是怔怔的流下泪来。
“嗨,不用找了我在这里。”
秦玄知道这是师父赛绍北的声音,不禁凝耳细听。
“嗳,我擦,原来你在这,臭杂毛你躲的可够深呐,你早点出来我们兄弟们岂会受这份洋罪,深更半夜冷飕飕的在这找你,快走!”显然那些人看到了赛绍北才说的。
秦玄知道这下师父是被他们带走了,师父是为了救他才冒险的,秦玄知道师父此去定是凶多吉少,不禁呜呜的哭出声来,但是害怕哭泣的声音被那些人听到,只得拼命憋住,竟然成了抽泣的声音。
秦玄听到那些人说了“快走”这两个字之后,马上便传出了“嘭”的一声,显然那个人在说完快走之后,踢了赛绍北一脚。
秦玄听到踹的这一声,就像踹在自己的心里一样,心中无比的难受,几番想要就此冲出但想到师父临走时的重托,不得不潜伏在那里,痛到极处只是拼命的捶打自己的头。
“不用你们催促,我自己会走,带我去见翁镇南!”
“你就是不说,我们也会带你去见我们老爷,你当我们傻啊老杂毛!”又是一拳打在身上的声音。
“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想‘铸造心经’有事的话,你们大可继续对我如此无礼。”
“不对你无礼也行,不过你最好乖乖的跟我们走,别耍什么花样,否则有你好看!”
那些人知道庄主这番耗费心力寻找,无非就是为了这本“铸造心经”,若是因为对他无礼而导致心经有什么损失的话,老爷一定会饶不了他们。
“哼..”赛绍北显然没鸟那些人的威胁。
秦玄潜伏在草丛之中,待那些人都去了之后,自己便摸黑走下山来,秦玄不敢停歇一路顺着小路而走,约莫走了一两个时辰之后才敢延大路而行,沿途打听直向“玄天观”走去。
赛绍北被那些人带着去见翁镇南,此时寻找之人已经全部收回,四周火把齐举只把赛绍北围在中间,几百支火把只把黑夜照的如白昼一般。
赛绍北环顾四周,不禁嗤之以笑,心想:“我一跛足无力之人何必向包围高手一般把我围起来,更何况我既然来找你我就没打算要逃走,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翁镇南看着赛绍北那一笑也不生气,想到“铸造心经”已是唾手可得,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过后,翁镇南说道:“怎么样?你究竟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呵呵,我是自愿来见你的,不要在这里吹什么牛皮,说吧,你想怎么样?”
“师弟啊师弟,你还是这么的直来直去,没什么心机,我以为时隔四十年你会长一些记性,想不到你还是这么的..哎,不过也算有点长进,知道要我来这个穷乡僻壤找你,而不是你跑去找我,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
“呵呵..言而无信之徒还在乱讲什么废话,说吧,你想怎么样!”
“嘿..我言而无信,是啊,我是言而无信,可是为了得到我想要的和我不想失去的,我也只有言而无信了,也只有你这种笨蛋还在讲什么言而有信。”
“哈哈哈哈..我真是傻,居然想到和你这种人讲诚信。”
“你不傻你也有算计,你算计来算计去,千算万算没算到我会带这么多人来这地方,也没想到我会玩着一招,哈哈..”
“师兄就是师兄,师弟再怎么学习也是赶不上师兄啊!”
“师弟,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识相点把‘铸造心经’交出来吧,当然还有那把武器。”翁镇南脸上充满了贪婪。
“给你,这便是你要的‘铸造心经’。”赛绍北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极其破旧的书册,扔给了翁镇南。
翁镇南伸手接了,低头看了看那本书,急切的翻了几番,便匆匆揣在怀里。
“武器呢?!”
“武器?你难道还想得到武器?你就不要异想天开了,你休想得到。”
“什么?!”
翁镇南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他看了看赛绍北,好像少了点什么,对了是那个小子,那个抱武器的小子,我一时兴奋居然忘记了还有一个臭小子,真是失误啊,便厉声问道:“那个抱武器的小子呢!他在哪?!”
“哈哈..你现在才想起来问,太迟了。”赛绍北得意的笑着。
“你!”翁镇南听到他那得意的笑声和欠扁的回答不禁火冒三丈。
“我怎么样?如此绝世的武器你休想据为己有。”
“哈哈,没关系,有了‘铸造心经’我还怕铸造不出比那把强的武器吗?”翁镇南转念一想说道。
“嘿嘿..”赛绍北微微的一笑。
“你笑什么?”
“我没笑什么,我倒是很期待师兄的佳作啊”赛绍北长长地舒了口气。
翁镇南听出了这句话的弦外之意,感觉自己上了当,急忙掏出那“铸造心经”来细细察看,但见书中所讲的铸造之法本是自己已经学会的铸造之法,根本不是如何铸造绝世神兵的精妙之法,不禁勃然大怒,只把那书从中间一撕,分为两半,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翁镇南的儿子翁醉看到父亲大怒,竟把费劲心机得到的书撕成两半,不明其中缘由,赶紧上前捡起,极其爱惜的拍了拍那书册,好像害怕沾上了尘土一般,急急的又略带责怪的叫了声:“父亲..!”然后时刻注视着父亲的面容。
“你敢骗我?”翁镇南没有理会儿子的话语,而是质问着赛绍北。
“我没有骗你,这确实是师父的‘铸造心经’,它的厉害之处就在本书的最后一页。”
翁镇南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一把把那本书从儿子手里夺了过来,急忙翻到最后一页,只见后面写着八个字“以我之血,炼我之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