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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尝禁果

出了公寓,高大胜行走在街道上。

街道两旁树木葱茏,人工配置的鲜花在花坛中竞相怒放,车流在身边不断地呼啸而过。他两手插在裤袋中,心中伤感和压抑,漫无目的地行走着。他知道,高小花是真心地爱自己,自己也难舍这份爱。看到成双结对青年男女坐在街旁花园中卿卿我我的亲昵劲儿,心中愈发酸楚。

忽然,身边一辆奔驰汽车戛然而止。车窗打开,露出半个圆脸,高喊:“老班长,怎么跑这里来了,快上车!”高大胜定神一看是郭德海。

“怎么了,心中有心事?走,跟我消遣去,放松一下心情。”郭德海打开车门,犹豫中,高大胜下意识地钻了进去。

王佳驾驶奔驰轿车一溜烟来到了好梦商务会馆。

包房中灯光昏暗。身着薄如轻纱休闲服的王佳早已经端坐在沙发上,不屑地看着挂在墙上的电视。电视画面闪现三点式妙龄女郎荒诞的身姿和一行变换颜色的歌词,纤细的手拿着麦克注视着画面,伸出另一只手捏一颗果盘中的果脯,送入性感十足的口中。这时,郭德海领着高大胜洗浴一番,回到了包房。郭德海挑逗说:“我的小乖乖,这么早就回到了包房了,着急了吧?”王佳从沙发站起,手理了一下飘逸的长发,旁若无人地射出柔媚的目光看着郭德海,嗲声嗲气地说:“郭哥,说啥呢?不急,不急!”

站在旁边的高大胜尴尬地走到一角坐下不做声。

郭德海回头看了高大胜一眼,说:“老班长咋坐在那里呢?来,我们一起喝酒。”王佳扭晃着身子来到茶几前,娴熟地为他们开启啤酒。

高大胜不知所措,凑到郭德海跟前,说:“郭主任,这里也可以喝酒?”郭德海惊讶地说:“是啊,怎么不能喝呢?就是让你放松嘛!”

高大胜接过啤酒瓶,一口将一瓶啤酒见底儿。郭德海喝完后,兴奋地说,“痛快!今天啊,我们不醉不罢休。我看你今天有心事,跟我说说看。”

高大胜如实地讲述与高小花之间的感情纠葛。郭德海听后,“哈哈”大笑道:“我以为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恼。老班长,世上女人多得是,不必伤心,这不算什么,日日有女人,处处有红颜。来,喝!”

王佳挨着郭德海坐下,手挽着他,瞥了高大胜一眼,说:“没有想到啊,你这个老班长也是个情种啊!呵呵。不过你可别听郭主任胡说,虽然世上女人多得是,但是还是需要男人心中有个最爱,是不是啊?”

“说什么呢?别再捉弄他了,男人的事情女人别掺和。”郭德海白了她一眼,“来,接着喝!”

王佳佯装生气地说:“哼,你们男人都一路货色,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的,有几个能够管住自己的下半身,都在那里装蛋!”

虽然高大胜酒力可以,但是与郭德海相比逊色多了。

六瓶酒下肚,高大胜已经醉了。昏醉中,隐约看到郭德海搂着王佳在乐曲伴奏下跳起了贴面舞。他那双不安分的手,游离于她的臀部和双乳之间,肥硕的嘴巴送向那片红唇。

也许兴致未减,郭德海又叫来一些看样子在20左右的女孩。他那贪婪的目光在这些女孩子中间寻游,带着酒气说:“老班长,快选一个女孩,尝试一下。”

高大胜只是“哼”了一声,沉浸在似睡非睡之中。

郭德海给王佳递一眼色,王佳心领神会。分别开两个房间,挑选一位姿色上佳的女孩,扶着高大胜进入一个房间。

郭德海虽然已经有家室,育有一子。不但与王佳有偷欢之事,也与很多女子有染,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在他奢靡的生活中,这些是不可或缺的内容。

这名女孩扶着烂醉的高大胜来到一个很隐蔽的房间内,一头扎在床上。

女孩名叫阿丽,来自偏远的农村,迫于家境贫困,进城打工,不慎落入不法分子手里,被逼迫做人肉生意。举目无亲的她,只好忍气吞声,成了这些人廉价的赚钱工具。

她熟练地将高大胜的衣服脱光,如同杀猪宰羊褪毛那么容易。盖上被子之后,阿丽也一丝不挂钻进了被窝。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醒来时,掀开被子,见自己光溜溜躯体,又见床单上遗留的排泄物痕迹,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所为。懊恼地用双手撕抓着头发,回想起了喝酒后的场景。却总也想不起来与自己发生关系的--她,她是谁?我怎么来到这里?大脑空白,没有留下一丝记忆。

高大胜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在商务会馆前台大厅的沙发上,郭德海一只手夹着香烟,非常绅士地与王佳说笑着,宛如一对热恋的爱侣,耐心地等待着高大胜。

当他走出时,郭德海那双诡异的小眼睛盯着他,说:“我说老班长,时间也够长的了。怎么样,舒服不?哈哈,这就是生活。走,回家。”

高大胜被郭德海送至公寓。他并没有立即上楼,在楼下徘徊,心里很烦。尽管自己第一次尝到了女人的滋味,但是,面对高小花,在商务会馆发生的事情,他有些忐忑和不安。索性坐在公寓门前公园的椅子上,面对着公寓大楼。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他仰望着公寓17层,看看自己住处的灯是否亮着。等了许久,灯一直没有亮,他知道小花已经搬走,这才上楼。

环视四周,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又打开衣柜,每一件衣服都熨烫得非常整洁,齐刷刷地挂在那里。看着空旷的房间,心也空落落的。

坐在床上,看到了小花留给他的一封信,信中写道:“哥,我走了。我是眼含着泪水在为你写这封信,这泪水凝结着我对你的爱和感激之情。从小到大你一直在关心呵护我,尤其云虎死后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从云虎入土到带我走进这座城市,你每一步都费尽了周折,让我切身体会到了短暂的幸福和快乐,我很感谢你。我知道你是用心爱我的,我也非常爱你。你是有责任的男人,也是很优秀的男人,可是,我命不好,无法拥有你。不想因为我造成你与父母感情的伤害,更不想因为我影响你的前途。我只好选择放弃这份爱,让爱深深地埋藏在心里,等到来世我不再是高姓家族,再牵手吧。经历了爱的创伤,我惧怕爱,真的很怕。哥,我想,在座城市里,只要我努力会有安生之地。请不要为我担心,培养张慧成人,这是我目前唯一的目标。对了,你有机会代我向郭主任问好,谢谢他对我的关心和照顾。他的房子我不会去住的,更不会到公司工作的。我能行,不想依靠他人,能够独立地生活下去。我走了之后,你要保重身体,学会照顾自己,期待你找到幸福的另一半。就说这些了。你的妹妹高小花。”

看完小花这封信,高大胜心中沉闷许久,泪水随之流出,颤抖的手将信攥成团,仰卧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小花去哪儿了,孤身在这里漂泊我能放心吗?

的确,小花赌气走出公寓,回绝了郭主任的好意,却很迷茫。多方打听,来到了东安市劳务市场寻找工作。她挤进了一家招聘保姆劳务介绍所,接待她的是一名中年妇女。按照中年妇女的要求,高小花自我介绍,并做了登记。这名中年妇女,说:“你这样年龄做家庭保姆工作还是很容易找到的,但是,你还带着孩子,一般雇主是不会用的,能不能找到合适的雇主。就看你运气了。”小花急切地说:“婶子,我刚来,啥也不懂,还请你多帮帮忙。快给我找一份工作吧,我身上的钱不多了,只要我们母女能有个地方住就行。”

“唉,像你这样从农村来的人太多了,你看看,都在这里等着呢!”小花顺着这名中年妇女手指的方向看去,5名应聘者在焦急地等待着。此时,一对身着考究的中年夫妇走了进来,坐在一旁的应聘者立即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推介自己。这时,来的男士有些不耐烦,高声说:“这里谁是老板?”

中年妇女满脸堆笑地说:“我就是,你是要找保姆的吧?”

这名中年男子说:“是的,你先介绍一下什么条件,我们要面试一下,关键是看人品和是否能称职。”随即递上明信片,上面写着:兴业房屋开发公司总经理田万鑫。

中年妇女接过明信片,惊喜的说:“哎呀,原来是田总啊!快坐下。孩子们都站好,让田总看看,哪个合适?”

高小花怯生生地跟着其他人站成一排接受面试。当中年妇女介绍高小花的时候,田万鑫和爱人目视很久,相互点了点头。田万鑫说:“就她吧!”

中年妇女欣喜地说:“田总有眼力,那就签个合同吧,试用期半个月,不合适可以调换。”

办完手续后,高小花悬着的心落了地儿,跟随田万鑫夫妇来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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