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浅浅边走边观察钱府的格局,发现这钱府还蛮有钱的。房屋修的宽敞气派不说,这后花园更是不错。花园正中间是一个很大的池塘,塘里种满了荷花,如今已是六月份,满塘莲花花苞,还有些盛开的莲花煞是好看。
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肖浅浅有些失神。不知晚间能否看到朱自清笔下的“荷塘月色”,肖浅浅摇摇头,怎么又想到过去。
荷塘后面是错落有致的假山,蛮有意境,若不是现在有事要处理,肖浅浅真想在这里好好游玩一番。
韩睿琛见肖浅浅仔细观察钱府的布置,好像很满意的样子,微微笑了。自家的瑞王府可都是按照浅浅的心意布置的,等浅浅回家,一定会很喜欢。
两人沿着塘边的石子路刚走过荷塘,就听到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贱人,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要死就快点死,别以为少爷我怕了你。”接着,只听“咚”的一声,像是是么东西撞在墙上的声音。
之前那个声音骂了一声:“晦气!还不快把这个贱人扔出去。”
肖浅浅和韩睿琛对视了一眼,加快脚步走向发出声音的房间。
这时,房门从里面打开,两个小厮抬着个女人走出来。看到肖浅浅和韩睿琛,停下了脚步。
“停下干什么,还不快滚!”那个讨厌的声音再次响起。
钱县令公子钱浩一身白衣,五官清秀,不过面色无光一双浑浊无神的眼透漏出此人纵情声色的本性。只见他绕过小厮走出来,看见眼前两人楞了一下,随即两眼放光猥琐地盯着肖浅浅:“哟!这位美人是来找小爷的吧!”说着走上前来,伸手就想抓肖浅浅的手。
韩睿琛伸手捏住钱浩的手腕,捏的钱浩“哇哇”大叫:“混蛋,你想干什么,我爹是禹城县令,你敢对我不敬,我让我爹杀你全家。”
韩睿琛轻轻挥一下手,钱浩就被甩到地上,看样子摔得不轻。抬着人的两个小厮赶紧放下手里的人,爬到钱浩身边想要扶他起来。
肖浅浅忙跑过去看刚刚两个小厮抬着的人,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妇躺在地上,额头上满是鲜血,衣服凌乱,心知这应该就是王二的媳妇了。见她这样,定是吃了不少苦,在钱府呆了十来天,也不知道这个禽兽有没有对她……
肖浅浅探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知道她刚才应该是为保自己而撞墙,万幸不是致命伤。
肖浅浅对着韩睿琛点了一下头,示意王二家的没什么大碍。
韩睿琛这才慢慢走向钱浩,这该死的禽兽,不仅在禹城横行霸道,刚才还想染指浅浅,就算将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钱浩躺在地上浑身都疼,他惊恐地看着走向自己的男人,心里一阵阵的恐慌。刚才这个男人捏着自己的手腕,他觉得自己的手腕骨已经被捏碎了,不仅如此,浑身像是被锤子砸过一般的疼,如今被甩在地上想起都无法起来。
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浑身散发出寒冷的气息,这气息将自己笼罩其中无法呼吸,自己好像快要窒息一般。看着他冰冷的眼神,钱浩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不仅仅是他,还有他们钱府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
“钱浩,二十三岁。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狗屁不通,吃喝玩乐嫖赌却是样样精通。自小在偏远的荷花乡长大不学无术,从15岁起就干起了欺男霸女的勾当,在荷花乡强抢首富之女而得罪了人,被打压的没办法生活才举家来到禹城。3年前,妹妹钱云云被送到唐丞相的学生吏部侍郎杜府做了侍妾,父亲钱通因此才得了禹城县令的官职,而你,从此以后的恶行更是变本加厉。将荷花乡首富全家都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了,在禹城更是在父亲的默许下强抢名女无恶不作。”韩睿琛冰冷的声音缓缓道来。
肖浅浅看着韩睿琛高大挺拔的身影,有片刻失神,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的男人,初见时有些不近人情,将女子推到在地。一路行来,相处了几天也是有些冷淡,只除了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热切。而此时,从他冰冷的话语里,她却无端端听出了这个人内心深处的一片赤子之情。他是在为那些无辜受害的人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