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成玄奕闻言,骨子里的痞气也上来了,“我不在这看着你,你怎么被人吃干抹净都不知道。”
“谁能把我吃干抹净啦?”
成玄奕神色微微一变,隐隐有些沉重,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双冰冷且淡漠的寒眸,不过神色瞬间恢复如常。
“有我保护你,自然没人能把你吃干抹净,嘿嘿!”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清唤:“姑娘在吗?”
金之南神色一愣,趁成玄奕没有防备时,顿时挣开他的怀抱。
“嗯,在呢,进来吧!”
行风愤恨的推开门外的两位门神——影七和影六。
刚刚踏进屋内,神色徒然一变,带着几分沉重与急切,“姑娘,主子伤口疼得厉害,是不是伤势加重了啊?”
心中一惊,金之南急忙问道:“大夫怎么说?”
“奴才出来叫姑娘时,大夫正在为主子请脉,这会还不知结果怎样?哎,若是有什么……”
“走,快回去。”说完,径自离开。
金之南离开之后,影七和影六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一个白色的物体登时向着他们掷来。
两人硬着头皮接下,一步都不敢动。
看清那白色物体时,两人大松一口气,还好是个枕头。
“没用,连个门都守不住。”
影七苦着脸说道:“主子,属下一直守着呢,那人哪闯得进来啊,属下没想到他居然会喊出声。”
“这都没想到?笨死了。”
成玄奕这会精神了,也不病怏怏了,重重的一拳挥在床头,狠狠的说道:“伤口痛?去他大爷的,他帝君什么人,受个伤就爬不起来了?也就那个笨女人相信。”
“为什么我生病,她就认为是装的?那个人有点不适,她跑得飞快,气死我了。”
影七和影六无语的相视一眼,心道:那是因为主子你信誉差啊!
不过,识时务的两人自然不会说出自己的心底话。
似乎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影七端起已经熬好的药,讨好的说道:“主子,先喝药吧。”
成玄奕闻言,怒火更胜,“喝个屁,人都不在,喝给谁看啊?”
“那……这药就倒了?”
“不能倒……”成玄奕怒其不争的看着自己这两个下属,“倒了后被发现怎么办,你们把药喝了。”
影七和影六欲哭无泪——属下没有生病啊!
不过,此时的他们可不敢惹醋意横生的成玄奕,认命的喝下这碗苦药。
“出去,看着心烦。”
当整个屋内只剩下成玄奕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脑子又快速运作起来,生病这个方法用过了,接下来又该怎样把这个女人骗过来呢?
莫约思虑了大半天,成玄奕终于得出了结论。不管用什么方法将她骗过来,都显得刻意了些,很容易被发现。既然她不过来,那干脆自己过去好了。
成玄奕恨恨的想着:大不了,自己和她一起照顾那个人。
成玄奕是个务实派,一旦想法成立之后,他说干就干。
当下就起身,随意披了件外袍,就向着帝君的住所走去,那步伐才叫一个快啊!
才走到木屋外,就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
“现在可有好些了?伤口还疼吗?”
“这药有些苦,但是止痛,来,把药喝了。”
“慢点喝,别急,当心呛着。”
门外的成玄奕双拳紧握,他快要抓狂了。这个笨女人,到时怎么被吃干抹净都不知道。
妒火冲天,醋意横生,让成玄奕几乎失去了理智,他一脚踹开面前这扇木门,登时走了进去。
那神态,完全是像前来抓奸的丈夫。
金之南一愣,转过身来,不满的看着怒火冲冲的成玄奕,“你发哪门子神经?”
一句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吃醋。”
这一句话,让金之南一愣,白皙的脸颊上染上几抹可疑的红晕。
“就会胡说八道。”
金之南的态度彻底惹恼了成玄奕,本来说出那句话时他还有些尴尬,然而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问题。王门贵族的傲娇气一上来,就变得格外不理智。
“老子就是吃醋了,怎么着吧?”
金之南无可奈何的看着异于常态的成玄奕,冷冷开口:“你这会不难受了?病好了?”
被人看穿成玄奕也不见半分窘迫,他冷哼一声,“被刺激成这样了,病还不好?”
金之南怒恼不已,这人怎么这么口没遮拦,也不嫌尴尬。
“我看你病还没好,反而更重了,回去歇着,别在这里闹。”
这句话还不足以让成玄奕暴跳如雷,金之南接着说道:“他要好好休息,你别影响到他。”
不得了了,这句话让成玄奕的醋吃得更来劲儿了。
他烦恼的指向另一间空屋子,对着门外的影七说道:“收拾一下,本王以后就住这儿了。”
影七愣了,木讷的杵在原地。
“愣着干嘛,快去。”
见主子当真了,影七也不踌躇了,火急火燎的跑开,打算弄来棉被之物,然后收拾一下。
金之南可不会由着成玄奕胡闹,她登时从床边站了起来,冷冷喝道:“你这是发哪门子疯?”
“我没发疯。”成玄奕冷冷一哼,“我吃醋啦!”
“我也要住在这里,我也是病人,你也要照顾我。”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帝君突然轻声咳嗽起来,越咳声音越大,他轻轻的捂住胸口,似乎正在极力压制着身体里面的不适感。
成玄奕见状,嘲讽一笑——装,接着装!
帝君的咳嗽声拉回了金之南的思绪,她急忙坐了下来,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刚刚还没事啊,很难受么?”
帝君摇了摇头,没有刻意伪装的难受,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但是金之南认为,帝君这样要强的男人,只怕再难受也不会说出来,不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
想必他是难受的很,这才咳嗽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