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衙役怒道:“呦,好小子,看我教训你。”
二人剑拔弩张,便要动手。
“且慢,”二人均是一愣,那为首衙役回头一看,却是张化出,只听得张化出训道:“贤儿,不得无理,还是那句话:‘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放心吧,爹没事,回去吧。”
张贤不敢违命,只好闪开,一干人压着张化出便出了张家。夫人见丈夫被抓,赶紧跑了出来,拉住丈夫的手,哭道:“老爷,你这一走,我和孩子可怎么办?”张贤也扑了过来,哭道:“爹。”
张化出笑了笑,摸了摸张贤的头,对夫人道:“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那衙役怒道:“还不快走。”
张化出这才松了妻子的手,和一干衙役离去,只听到身后夫人与孩子的哭叫声,张化出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中午还没到,一干人便压着张贤来到知州衙门。那知州立刻升堂,三班衙役站立两旁,张化出跪于堂下。
知州一拍惊堂木,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张化出道:“小民张化出。”
“哪里人氏?”
“小民是邛州五莲庄人氏。”
知州咳嗽了两声,道:“张化出,你可知罪?”
“小民不知。”
知州怒道:“快将你如何偷取天狐教的玉狐的经过如实讲来。”
“大人说小民偷取天狐教的玉狐,却有何证据?”
“这便是证据。”说着那知州将那只玉狐掏出,摆在桌案上。”
张化出道:“那大人就敢断定不是有人栽赃陷害吗?”
“这个?”知州显然没想到这个问题,愣了半天,才道:“大胆刁民,还敢嘴硬,两边,给我杖刑二十。”
两边衙役不容分说,将张化出按倒在地,便开始行刑,伴着那一杖又一杖的啪啪响声,张化出的衣裤渐渐渗出血迹。张化出趴在地上,咬着牙,一声却也不吭。刑毕,那知州道:“拉上来。”几个衙役将张化出拖了上来,张化出的双腿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了。
知州拍案道:“大胆刁民,还不知罪。”
张化出强忍着痛楚,道:“昏官,你便是打死我,我却也不知罪。”
“好啊,”知州一拍惊堂木,便要再刑,师爷过来,在知州耳旁耳语一阵,知州点了点头,道:“把他给我压下去,投入大牢,明日再审。说完一拍惊堂木,道:“退堂。”
却说张化出被关进牢里,甚是苦闷,正哀叹见,却听门外有了脚步声。只听到一女子道:“官爷,你就行个方便吧,这是一点薄礼,还望笑纳。”
一男子道:“好,早进早出,别让我叫你。”
不一会牢狱外面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女人领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正是夫人和张贤。夫人一看到丈夫遍体鳞伤,便哭着跑到牢门前,道:“老爷,你受苦了。”张贤也跑过去哭道:“爹。”
张化出强忍住从眼角快要滴落的眼泪,笑道:“哭什么?我这不是挺好吗?没事的。”
张贤哭道:“爹,都是孩儿不好,是孩儿害了你。”
张化出笑道:“这不是你的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爹在牢里的这段日子,你要好好孝敬你娘。”
张贤点了点头,想把眼泪忍住,眼泪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夫人从旁边拿过一个竹篮,道:“老爷,一定饿坏了吧?”说着将竹篮递进了监牢,张化出接过竹篮,揭开篮子盖一看,却是几个馒头,和一道小菜。张化出真有些饿了,就拿起馒头吃了起来。夫人又递过一个水葫芦,张化出接过喝了几口。
这时候,看门的衙役来催促了,夫人对张化出道:“老爷,我们得走了,你得好好照顾自己呀。”
张化出点了点头,夫人携着张贤向牢外走,在狱卒的喝骂声中,不时的回头看着张化出。
张化出叹了口气,夫妻深情,却被这冰冷的牢门挡住,见夫人和孩子从眼中消失了,眼帘中渗出了温泪,他的眼睛模糊了,不知不觉中,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牢门被打开了,一人钻进了牢房。一衙役喊道:“醒醒,醒醒,有人看你来了。”
张化出这才睁开眼睛,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
张化出赶紧坐起身,问道:“阁下是?”
那老者抱拳道:“在下梅春,乃是天狐教的掌教。”
张化出听说是天狐教的掌教,眉毛立时竖起,怒道:“你既是天狐教的人,却来找我做什么?我哪里的罪了你们,却要陷害我?”
梅春笑道:“张庄主不必生气,这都是误会。”
“误会?”张化出怒道:“你吸血害人也是误会?你栽赃陷害也是误会?”
梅春笑道:“知州老爷和我交情甚好,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劝知州大人放你出去?”
“哼,”张化出道:“想让我替你办事,你休想。”
梅春阴森森的一笑,道:“张庄主,你可想好了,这可是能死人的地方,你可要想好。”
张化出道:“你不必说了,我这只有三个字,‘办不到’。”
梅春叹道:“你好好想想吧,你可别后悔。”
张化出不在搭言,梅春转身离去。
却说梅春离开监牢,便去见知州。
知州笑道:“梅教主有什么指示?”
梅春笑道:“大人太客气了,指示倒谈不上,只是你这的刑法有些太轻了。”
知州立时会意,道:“教主放心,我一定会加大刑量。”
梅春又道:“大人可要注意,我要活的,可不要死的,要整的,可不要残的。”
知州笑道:“教主放心,我会适度的。”
梅春拱手道:“那就麻烦大人了,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梅春转身告辞。
次日,知州升堂再审,张化出就是不招。
最后那知洲怒道:“我再问你一便,若再不招,可别怪本府。”
张化出道:“昏官,你就是再问一万遍,我也没什么好招的。”
“来人啊,”知州道:“夹棍伺候。”
不一会,衙役将夹棍摆上,套在张化出的手上,用力一拉。张化出只觉得十指钻心的疼痛,几欲断折。张化出咬牙强忍,才没叫出声来,此时他的手却已经被夹的变了形,鲜血从指尖流了下来。
知州一摆手,衙役将夹棍撤下,知州笑道:“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你还不招?”
张化出怒道:“狗官,你就是给我投进十八层地狱,我也不招。”
知州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嘴有多硬,来人那,掌嘴。”
一个衙役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木板,对着张化出的脸便开始抽打,只抽的张化出的脸“啪”“啪”作响,直抽了三十余下,张化出的脸已经肿了起来,嘴角和鼻子都流了血,五官也有些挪移了。
知州一摆手,衙役退下。知州问道:“怎么样?张化出,你还不招?”
张化出张嘴已经有些困难,他努力用嘴角挤出两个字:“不招。”
知州笑道:“好好好,好硬的骨头,来人呀,去取些盐水给他治治伤。”
一个衙役领命,取了一壶盐水,喷在了张化出的身上。
“啊。”张化出忍不住叫出声来,他用力捏紧拳头,青筋暴起多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