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把酒壶对你的意义,我也没有问贺玉郎要来看过,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若知道它碰不得,是绝对不会跟你承认,弃自己的双手不顾!”姜灵儿深深地呼吸了一大口气,劲量让自己站的稳一些,真的好险,差一点儿自己的手就那么没了,看他沉默不语,一言不发,仍然钳制着自己的手,匕首也并未移开,在离她手腕不到一公分的位置停住不动。
“吃饱了吗?”一段死寂的宁静过后,御龙克己松开了姜灵儿的手,收起匕首放回腰间,平静异常。
姜灵儿点了点头,看他将砍手之事作罢,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下来,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还好好的,欣喜的摸了手腕儿两下,心中默念:‘还在就好,还在就好’。
接到答复后,御龙克己突然拽着姜灵儿的胳膊,把他拉到了床边,用力往床上一甩,面无表情的说道:“吃饱了就脱吧!”
被这力道一带,姜灵儿顺着惯性一屁股坐到了床榻上,她迷茫的眼神看着御龙克己,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搞不清楚他的用意,脱?脱什么?
“自然是衣服!”御龙克己跟姜灵儿解释完,突然没了以往的优雅斯文,伸手扯住墨染的衣襟,只听‘嘶啦’一声,姜灵儿的外衣被猛力撕破,香肩转瞬间裸露了出来。
姜灵儿愕然失措,慌忙中拽紧衣襟跌坐在床上,御龙克己还是不饶不休的继续蛮横粗鲁的撕扯着,姜灵儿则奋力抢拉,可都是无用工,贺玉郎都占不了她的上风,可她确摆脱控制不了眼前的御龙克己,看来力气大小还真不能由身材而下定论。
伴随着时不时的‘嘶啦’声,姜灵儿的衣服已经破碎不堪,直到露出层层衣下的白色亵衣,御龙克己才停手:“剩下的,你自己来!”
这是报复当日在石牢中扒了他的裤子吗?是因为摸了他的宝贝酒壶吗?手不砍了改扒衣服了!简直是莫名其妙!姜灵儿又羞又愤,错愕的看向御龙克己,见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冰冰的双眸不带任何信息:“这是在报复吗?!”
“是,酒壶的事情可以算了,但当年的羞辱不能算!”看着墨染白皙的皮肤,御龙克己眼睛一眨不眨,也不躲闪移动,他仍旧是面无表情,像是在看一面墙,一张桌子。
姜灵儿咬牙忍着心中的怒火,她知道这一劫,自己是说什么也躲不过了,羞辱了这样的角色,不平他心中不快,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她默默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反正自己已然不是完璧之身!她想着自己的福灵小筑,想着丽娘,想着美好的事情,想着各种好吃的食物……
她扒了人家的裤子在先,不该看的地方也看了,不该动手的部位也动手了,现在被他捏在手里欺负,也属天经地义!只要他报复回来彼此就不拖不欠了,省的他整日心中犯堵,把她囚禁在这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折磨她呢!
不行不行,就算面前的男人长的再好看,没有感情也是不行的,况且身为女子明洁很重要的!虽然自己在百花居的所作所为,外人看来明洁这两个字已经是轻于鸿毛,而且自作自受,已经失身给了别人,可也不能让人乱来啊!
再想想,御龙克己要是真对她有兴趣,又怎么会舍得要砍了她的手呢!她胖了这件事情,御龙克己显然不乐意了,他肯定喜欢瘦弱的,而且很明显他的举动纯属心怀愤恨的报复,姜灵儿使劲儿的晃了晃脑袋,自己在想些什么呢!她立马关掉浮想联翩的脑波,把声音压的很低,故作沉着冷静:“我可以把衣服穿上了吧!”
又是过了好久,姜灵儿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也不做任何应答,眼不闪,身不晃,脸上无色无表情,就想要拾取地上的衣穿上。
她刚刚伸出手,就被御龙克己一把抓了个正着,御龙克己用力一拉,她整个身体失去重心跌落在他怀中,姜灵儿猝不及防又被推倒在床榻之上。
御龙克己来势汹涌,姜灵儿来不及戒备,她轻柔被御龙克己抓红的手,吃痛轻哼,御龙克己用指尖抹去鼻下两道血色,身躯不由自主的俯下,压到墨染身上。
忽感一个身影压下,她想要逃开却被一只纤细骨感的胳膊紧紧的环住脖子,她顿时觉得呼吸困难,把头瞥向一边,伸手欲推开御龙克己的身体。
姜灵儿越是反抗,御龙克己越是压的紧实,她感到都快要气绝身亡了:“我要死……要死!”
御龙克己闻声后微微抬起身体,给姜灵儿留出喘息的空间。她急促的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吐出的热气洒在御龙克己的脸上,急促的呼吸声传入他的耳朵,引得他全身触电般一怔。
不知道是什么滴到了姜灵儿的脸上,像是水珠,她伸手一摸,指尖一片鲜红是血!
她正过脑袋看向御龙克己,见他的鼻子正在流血,面色痛苦难耐,表情煎熬。果然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男人,姜灵儿似乎晓得了什么,神色慌张的看着他,不停的冲他喊着:“我是胖了!我胖了!我胖了两圈!双下巴!圆嘟嘟的脸蛋儿!”
当她睁开迷醉的双眼时,御龙克己赤身在她眼前,瘦弱的身躯不宽厚的肩膀,确有着结实的胸膛,胳膊上的肌肉线隐约可见,隐藏于衣服下的时候,根本没人知道,他并不是那么的弱弱不堪,只是骨架细小而已。
“难不成你以为我会要了你!即便是你瘦了回去,也是非分之想!”御龙克己压制住自己的欲望,傲娇的下巴微微扬起,收起了一脸迷情的样子,恢复了习惯性的冷漠,口不对心的说道:“也就是怕你说我欺负你一个小女子,公平起见给你瞧瞧而已!”
他的解释显得有些苍白,更像是越描越黑,可姜灵儿如今脑袋里闹水灾,脑仁也跟着疼,根本无暇在乎这些细节:“我?非分之想,对你!”
“可不是嘛!赶快把衣服穿上,身上多了这么多肉,难看死了!”话说着,御龙克己忍不住动手这里摸摸那里抓抓,软软的很有手感,好像女人有点肉感也不错,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觉得。
“你这样,我怎么穿衣服!”姜灵儿左打一下,他的手换了个位置抓一下,再打再换,好像是故意跟她作对,又好像是忍不住想多摸两下多抓一次。
“这……”御龙克己突然感到一阵尴尬,一向头脑清明的他,好像一时间泛起了迷糊,他清了清嗓子,起身后强词夺理的说道:“想看看你本事有多大,也不过如此!”
“你有本事这么穿给我看看!”实在气不住,怎么听他的话怎么别扭,语调还是那副调调,神情还是冷若冰霜,可就是感觉不对劲儿。
御龙克己拿着自己的衣服,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过身子,一边儿穿戴,一边儿往房间外面走去。
都半个多月过去了,也没见到御龙克己再来过,想必是讨厌她厉害着,对她羞辱过后,便再也不愿多看她一眼,贺玉郎没再来,那一定是在养伤,一百仗下去,必定是皮开肉绽,还有没有的气喘都是问题,可能一命呜呼了也说不定,他可是个没有功夫底子的人,从逼她喝酒的时候就能看的出来,有点儿功夫怎么能治不了她。
秋慈现在除了要伺候她生活起居,还要给她按时送菜送饭,只是顿数少了,饭菜也清淡了,包括量也减去了许多,她问过秋慈,是她家主子吩咐的,看来他真心的想让她瘦回去。那个水晶酒壶,还安安静静的呆在屋里的博物架上,他并没有取走,也没有派人来取。
夜里寂静的很,姜灵儿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窗外的两名侍卫谨慎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已经习惯被这么看着了,毫不在乎的看着窗外的石子路,风儿吹来,轻轻拨动了她的秀发,天气一天一天的凉爽了起来,就快入秋了。
一阵熟悉的香味传来,那是他独有的味道,姜灵儿转身看去,御龙克己已经走进了屋子,站在博物架那里,静静的看着摆放在上面的水晶酒壶,她方才看着窗外走了神儿,并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若不是那股香味传入鼻内,她还不知道御龙克己来了呢!
他身后还有一人,便是贺玉郎,看来人还活着,命真是够硬,一百仗下去都没给打死,能来此处,伤势一定是好了,看来这府上,有些子灵丹妙药。
“你这是来取酒壶?”姜灵儿看着御龙克己那张精致俊美的脸蛋儿,还是觉得太过女人了些,虽然如此,也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好看就是好看,绝佳的皮相。
“想看你跳舞了!”御龙克己仍目不转睛的看着水晶酒壶,没有回答姜灵儿所问,语气平和的很。
“哪儿能你说想看,我就要跳!”姜灵儿这是在怄气,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怄什么,又是在气什么。
“你是我的舞姬,跳舞给我看是你的分内之事!”御龙克己一直背对着她,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情绪上的起伏,仿若这是理所应当之事,姜灵儿不可以不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