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听到的那样的……”
宋楠想要上前去抓住他的手,却被突然间上前的陶思给挡住。
“宋楠,我们都听到了,这些话都是你自己亲口说的。那个人也没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面对吧。”
宋楠被陶思推得往后退了一步。
宋楠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可怜巴巴地望着宁禹,这个时候她也不是完全装可怜了,她也是真的吓到了。宁禹如果知道了这事儿,她就真的完了。
至少,豪门梦破碎。
“我是被逼的……这个人就是无赖……”
“我给你的宽容,你当做是纵容,给你支持,你却反过来拿来害我的女儿,伤害我的家人。”
宁禹最后盯了一眼宋楠,他突然间发现其实宋楠和陶思母亲一点儿都不像。至少陶思母亲始终都没伪装喜欢他,她一直都很坦诚地喜欢别人。有时候,伪装喜欢一个人比压根不喜欢一个人更伤人。前者给了你虚妄的希望。
宁禹走了。
他那最后一眼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她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让宋楠的心凉透了。
实际上,让她冻成冰的事情还没有到。在宁禹离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律师走了进来。宣布一系列剥夺宋楠得到的好处,包括公司里的分红,宁禹以她的名义购买的基金,等等。有些东西甚至是宋楠自己都不知道的。
宁禹其实在暗中为宋楠做了很多。
宋楠傻愣愣地听完,忍不住冷笑,“这些东西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从来都没有属于过我,怎么也来剥夺?”
“这些东西是宁先生在这一次生病之前嘱咐的。一旦他的身体出现无法逆转的情况时,就把这一切给你。以免宁小姐以后生活出现情况。”
宁禹早就为宋楠想好了退路。他并不是一味的去偏袒陶思。
“我……我……”
宋楠挣扎着爬起来,眼泪流满了整个面颊,“我要去找他……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律师先生又说,“现在我们为您准备好了机票,你马上离开香港。”
宋楠一愣,“去哪儿?”
“内地。”
“不……我不要。”
只要一回去就什么都没有了。她回去的话要怎么面对那些人的眼光。她根本就无法想象再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小小老板的女儿,在爸爸去世之后被那个区的流亡民欺负地整晚整晚不敢睡觉。
“在内地给你家人购买的房子除开一间公寓,其他的,我们都将收回。”
律师说完这一句,门外走进来三四个黑色衣服的保镖,五大三粗地往宋楠身边一站。
“请。”
“让我见见宁先生……我要见他……”
宋楠哀求着说。
只要见一面,说不定还有转机。毕竟,宁禹曾经对她那么好过。感情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呢。宁禹可是一个很长情的人啊!看看陶思妈妈那德行,宁禹在她死后为了陶思都没有再娶。可见他的心多么宽容。
“如果见不到他,我宁愿死在这儿。”
宋楠退到了窗户边。
这个包厢临街,窗户是那种老式的窗户,轻轻一推,就能够跳下去。
一直冷眼旁观看宋楠各种作死的陶思开口了。
“跳的时候注意点方向,可千万别挂到了楼下的雨棚,免得摔下去的时候没有摔死,反倒折胳膊断腿,成了植物人之类的,要死不活地活着,只能在床上度过一生。拖累自己,和家里人。没有了我爸,你家里面现在养得起一个残疾人吗?”
“你欺负我不敢跳吗?”宋楠恶狠狠地瞪着陶思,“现在我成了这样子,你满意了吧?你高兴了吧?没有人和你抢财产了!”
“你现在落到这一步天地其实跟我没有多大关系,完全是你咎由自取。你如果没有动过那么多手脚,你也不会自食恶果。都到了这一步,你还没有反省自己的过错,反倒是后悔自己做出来的事情居然被发现了。就冲着这一点,你根本就不配得到我爸的原谅。不过你也放心,你是不会得到我爸的原谅的。”
刚刚出去打电话的律师这个时候走进来,将飞机票放到桌子上面。
“宁先生说一切随便她,想死想活都跟宁家没有关系。”
宋楠瞬间面如土灰,“怎么会?他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陶思却是冷笑,“有情也要看对什么人来。你自己是一坨屎,还要怪别人不吃屎。有病吧?这世道不吃屎才是正常。”
“你爸连你妈那种货色都能原谅!”宋楠嘴角的笑容恶毒,“也不看你妈妈有多恶心。”
这种难听的话如今已经无法伤到陶思了。
“你就是一个替代品。你让我爸觉得你像我妈妈。你也很明白这点,所以你才会呆在我爸爸身边。可是你得到太多的时候,就开始妄想很多不属于你的东西。一个假货,居然妄想自己是真品,能力不高,偏偏野心不小,心地还不怎么样。你这样的人,拿到很多的资源才是对社会的威胁。”
陶思微微一笑,“总而言之,我爸爸能够原谅我妈妈一次又一次,那是因为他真的爱她。而你只是我妈的影子而已。影子不夹着尾巴做人,反倒四处蹦跶.你说你这不是自取灭亡吗?我爸已经很宽容了。还给你们留一套公寓。当初如果你的计划得手,想想就真够恶心的。一个当坏人的,上天是不会帮你的。”
陶思准备转身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间转头,“差点忘记告诉你了。你的破坏让我和贺琛的联系越来越紧密。”
宋楠在后面恶毒地叫骂着。
失败者说的再难听也不会对胜利者造成任何伤害了。
坐上车的时候,陶思的手机响了。
“宁小姐……你看我今天的表现,你满意吗?”
是梁跃,他小心翼翼地问,声音里面有讨好的意味。
“很好。只是宋楠刚才说了很多你的坏话。你要小心我爸的报复。”
陶思睁着眼睛说瞎话。
“啊……”那头果然紧张起来,“你知道的,我当初也没有对你怎么样是不是。我这不是也帮到你很多了吗?还不能够将功抵过吗?”
“我爸这人很固执。”
陶思故作为难。
“我立刻就走,再也不会出现香港,出现在你们的世界中。”
陶思嗯了一声,“尽快。趁着我爸还没有回过神,还没有想到要收拾你的时候赶紧走。我会在这边替你说点好话。”
“谢谢,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
她才不稀罕当什么好人。
陶思嘴角的笑容缓缓勾起,宋楠这件事她一直在背后推波助澜,让宋楠这样倒的彻底,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几乎可以说是处心积虑。
人活一口气,她凭什么要放过曾经那样害过自己的人。
回到家里面,老管家已经被陶思给请回来了。一见到陶思就忧心忡忡地说,老爷看着心情不大好,这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让她赶紧上去劝劝。
估计是为着宋楠的事情不高兴。
陶思坐到客厅里,没有上去的打算。这个时候就应该让他自己想明白。
这世上哪儿有什么相似的人,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你把别人当成是代替品,别人也不见得真心对你。
想想就膈应。
今天是慕礼和那个女人结婚的日子。
陶思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差点没有气死。算了,算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她立刻拨给余娆,那边却没有人接听。再拨给贺琛,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在找余娆。
贺琛还反过来问陶思有没有余娆的消息。
陶思说,“我还想问你余娆怎么样呢。慕礼不是要和那个姓南的女人结婚了吗?她心里面估计好受不到哪儿去。我听着都觉得膈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怎么两个明明相爱的人,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怎么还是无法走到一起呢?”
贺琛叹口气,“我赶紧去找找。”
陶思心情忽然烦躁,在客厅里面转来转去。管家在这时候走进来,脸色有些诡异。
“医院打来电话说,说宋楠刚才从四楼上摔下去……现在在医院急救室。”
“是摔下去的……还是自己跳下去的?”
“不知道。这事儿要不要告诉宁先生……”
管家拿不定注意陶思低垂着眼睛想了一会,“去告诉他吧。”
如果爸爸真的放不下宋楠,不如就把这事儿告诉他。
陶思觉得宋楠这人十有八九是自己跳下去的。想一想,这人的心是有多狠啊。为了达到目的,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
要是爸爸心软了,陶思挑个合适的时间把这事儿告诉他,那个时候爸爸会怎么想?或许他有可能不相信。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因为宋楠这样的秉性,迟早会再露出狐狸尾巴。
只是想想这样和宋楠斗来斗去有点恶心而已。
陶思不怕斗,只是觉得浪费时间。
管家很快从楼上下来。
“老爷说……”
“老爷说,跟宁家没有关系。”
陶思松了一口气。爸爸总算没有让她失望,这种人再理会只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通知宋楠在大陆的家人,以医院的名义。”
陶思吩咐管家。
她能做的只能到这儿了。
“什么?宁家那边没有消息吗?没有人来看我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消息传过去啊?”
医院里,宋楠躺在床上,苍白着一张脸冲着护士嘶哑着声音喊。
“有啊,传了啊,没有任何动静。只说我们找错地方了。你确定你是宁家的人吗?不然别人为什么听到你住院的消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护士被宋楠一顿骂也是不高兴,本来以为是找到一个有钱人可以抱一抱粗大腿,可结果却是没有人搭理,还要被这个坏脾气的女人骂。
宋楠这会是真的心凉了。
男人果然都是薄情的动物,当初明明对她那么好,结果说翻脸就翻脸,这都是什么人啊!没有人性!人渣!
既然你们不仁,那么,我也不义!
“你帮我去找记者,把我腿摔断的消息卖给狗仔队。你就说应该是被人推的!再把宁家的反应都给说进去。”
“这样有钱吗?他们狗仔队会要这种消息?”
宋楠白了她一眼,“肯定要!跟宁家扯上关系的事情,还涉及豪门恩怨争斗的绯闻,他们肯定十分有兴趣。”
护士屁颠屁颠地跑走了。
宋楠咬着牙,满脸的阴狠,“我过得不好,我也要你们付出代价!”
陶思等着陶父吃过药之后,忽然间想要去看贺琛。
她立刻让管家订票,准备马上去往内陆。
可是一打开家里大门,陶思就被铁门外的情景给震惊。
不知道为什么,一群记者端着长枪短炮,一看到她出来,闪光灯就闪烁个不停。
“宁小姐,你爸爸的女朋友宋楠现在在医院里面据说是被你推下楼的。”
“是不是因为你爸爸把大部分钱给了宋楠所以你不高兴就出手陷害她?”
“听说她是你现在老公的青梅竹马,你是不是因为吃醋所以要对她下手?”
一个个问题纷至沓来,陶思头都大了。
今天看情况是无法出去了。
陶思只好坐回客厅里面。
这些消息不用说肯定是宋楠放出去的。不然哪儿会来这么多的记者,还来得这么快。
撕破脸皮之后就彻底暴露本性,只不过会人越来越看透她。
夜色即将降临。
南歌从中午就开始折腾,仅仅是化妆就花了快三个小时。
“还没好?”
南歌不耐烦地问。
她已经被人摆弄了快三个小时后,不能随便动弹,一直只能坐着,就像是一个娃娃一样。这种感觉一点都不舒服。
她看了一眼窗外,天都黑了。
“不弄了,不弄了。”不耐烦地挥开这化妆师摆弄她头发的手,“就这样行了。”
“新娘子还没有戴上头纱。”
化妆师嗫嚅着说。
“就这么戴就行了,还盘什么头发?”南歌不喜欢复杂琐碎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化妆师们都站起来了。
南歌回头看了一眼,是林思致。
“你们先出去。”
化妆师们一个个退出去。
南歌心里头不怎么痛快,背对着他坐着。
“不是结婚的日子吗?怎么不高兴。”
“结婚太麻烦。”
南歌的真心话。
她其实对婚姻并未做好准备。贸贸然即将结婚,没有高兴,更多的是一种隐隐的焦躁。她甚至不知道这种焦躁的感觉是从哪儿来的。明天开始就要和林思致一起生活了,她实际上对他哪儿有什么感觉……说白了,就是和一个强行得到自己的人在一起。
“麻烦?我中间为了得到你做了多少事都没有嫌麻烦。”
林思致这话真是讨人嫌。南歌就跟爆竹一样猛然间被人点燃。
“我求着你了?”
南歌腾地一下站起来,“我求着你这么做了?你不是一直都逼着我吗?”
“昨天你跟着我回来,是我逼你的?”
林思致微微挑眉。
南歌一下子哽住,昨天是她自己要回来的,答应了要跟着林思致结婚的。
“我不高兴也不行吗?”南歌气哼哼。
没有想到的是,林思致忽然间抓住了她的胳膊,扬手就是一巴掌。
耳朵边上都是嗡嗡的响声,大半张脸都要麻木。
南歌愣在那儿。
时间就像是静止一样。
人还没有嫁过去,他就动手打人了。南歌抬手就要扇回去。
她是什么人,从来都是别人捧着她。在床上被林思致那么欺负就算了,下了床这人也还是那么厉害。
可是林思致抬手轻轻一挡,十分容易地化解了她的那一巴掌,反手又给她一个耳光。
南歌明显感觉两边脸都肿起来了。
“给我好好准备。”
林思致冷冰冰扔下这一句话,离开了。
几乎是门一关上,南歌发狂一样把面前的东西都给扫落到了地上。
从小到大谁敢这样对她南家大小姐!
化妆师们走进来,就被南歌扔的东西给砸退了。
“滚!”
镜子里面映出南歌发红的脸,刚才那两巴掌不轻,这会已经肿起来了。
就这样子还想要结婚?等会这个样子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那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南歌眼圈发红,为什么会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自己就是个暴力的人,如今反倒被人以暴制暴了。
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南歌往自己脸上扑粉,疼的厉害,根本就不敢多碰。扔掉粉扑,她直接走出了门外。她想要去找林思致理论,或者是找个地方出了自己这口恶气再说。结果,却看到了那天在监狱里面想要恶心她的女看守。
巧了,真愁没有地方撒气。
南歌直接走过去,劈头盖脸地开始骂,“你来干什么?你还有脸来?信不信我弄死你。你当初在看守所里面怎么整我你忘记了?你也真够恶心的。”
“干什么你!莫名其妙跑出来骂我老婆干什么!”
一个中年男人突然间跑出来挡在女看守面前,不客气地对着南歌骂。
“你老婆?”南歌尖锐地笑起来,“你老婆是什么货色你知道吗?你老婆对女人感兴趣做那种恶心事你知道吗?”
中年男人用一种你疯了的眼神看着南歌,“你有病吧你!我老婆和我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她喜欢什么我会不知道。再乱说我抽你了!”
“没有?你自己去问问你的好老婆,自己做过什么?”
南歌紧盯着女看守,恨不得把她的脸给划花。
女看守紧紧拽住了他的老公,让他去一边等着,四处望了之后,这才低声说,“这件事是个误会。有人想要我吓唬你。”
“谁?”
南歌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不知道,反正就是吓唬你。吓到你害怕,吓到你整晚睡不着。不然你以为我们没事折腾你干什么。你只是暂时呆在里面而已。”
女看守很无辜地说完,然后小跑着离开了。
“大小姐。”
小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马上就要入场了。该回去了。”
南歌转头看着这个心腹,“小山,我要逃走。”
“为什么?嫁给阿木不是你想要的吗?”
“什么时候我想做什么轮到你来教我了?”
“是……”
小山低下头。
“给我准备车。我在消防通道等你。”
看着小山的背影消失在了电梯门后,南歌提着婚纱就往消防通道里面走。手刚放上门的把手,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争执声。
“你怎么是这种人?”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都过去了!”
这个声音很耳熟,是林思致的声音。
那个娇软妩媚的女声是谁的?
南歌微微俯身,透过门缝看到了林思致的背影和那个女人。
这一看,南歌瞬间就明白了。
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在机场的洗手间里面遇到有人陷害,为什么好端端的在看守所里面会遇到那种有问题的女看守。
这都是林思致为了逼她乖乖回来做下的局。
南歌回到了化妆间,拖着婚纱裙摆转身回到化妆间里面。
“什么玩意!”
余夭对着林思致骂,“来,我送你的新婚礼物。上亿的钱,以后留着到地底下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尽早花。”
一堆冥币从天而降,纷纷扬扬地撒下来跟落雪似的,落到林思致的脸上。
晦气!
结婚的这一天遇上这样胡搅蛮缠的女人。看样子是来找真正的那个慕礼的麻烦的。
冒充他人的身份,有时候就会有这样的麻烦。
林思致从消防通道里面出来,一见到南歌,脸上的乌云更加浓密。
一个个的怎么都不省心。
“你到底是去哪儿了?还怎么穿成这样子?婚纱呢?你不知道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吗?”
林思致抓着南歌的手,拖着她往化妆间走。
“放开我。”
林思致没有想到南歌会这样大的反应,牵一下手就跟炸毛了一样。
“怎么了你?好好的日子,闹什么脾气?”
林思致无奈地看着满脸怒气的南歌。
“我不想结了。”
林思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忘记你昨天是怎么说的了?我救你出来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救我?”
南歌勾起讽刺的笑,“救我就是先把我害得凄惨无比是不是?是不是?”
林思致皱起眉头,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你在说什么?”
他一边伸手来抓南歌,却被南歌躲开。
“还装?我会被抓我会在看守所里面碰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都是你安排的,我什么都知道了。你还想要装到什么时候?”
林思致眼神冷了下来。
“是又怎样?你除开嫁给我,你还能怎么选?你还能怎么样?”
林思致阴测测地笑起来,“南歌,你承认吧,没有我,你什么都干不好。你什么都做不了。”
“是吗?”
南歌轻轻抚上自己仍在发热的脸,一碰上就疼,她闭上眼,然后缩回手。
“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南歌的手一抬,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木仓,黑漆漆的木仓口对准了林思致。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用武器?”
林思致见识过南歌怎么开木仓打中慕礼的,她那么喜欢慕礼,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还是能够狠心。所以现在他现在软下来语气。
“我承认我是用了一些手段,可是我是真心爱你啊。就是因为爱着你,所以我才会对你费尽心思啊。如果我不是这样做的话,你会回来吗?南歌,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我就是太爱你了。我爱你……”
他低沉声音,渐渐走近南歌,“我爱你,才会这样啊……你看,我为你……去整容……我连父母给的长相都可以不要了。”
南歌却将手中的武器举高了。
“你说什么都是白搭。你说的好听,刚才你还不是出手打了我。”
“什么?打你?怎么可能?”
南歌一听这样的狡辩就特别烦,“别废话!我要走!你给我滚!”
林思致抬手握住了木仓,“我们好好谈谈……”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到一声刺耳的枪声。
林思致不敢置信地缓缓低头,鲜红的血缓缓从白色的衬衣上面渗出来,像极了一朵花绽放的姿态。
“你……”林思致痛苦地捂住伤口。
南歌脸上出现恨意,“我说了,让你不要阻拦我。这是你欠我的。”
这个时候从四面八方都赶来了人。
南歌甚至还看到了警察。
婚宴的现场已经被包围了。
“带我走……”
林思致向南歌发出求助。
南歌却冷笑,头也不回的跑了。
小山还在下面等着她,傻子才会留下来陪着林思致!
可是到了停车站,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山的车。
“怎么是你!”
她看到林思致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吓了一跳。这人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跑到她的前面。
“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我和你在一起只会想要杀了你,林思致!”
“很好。终于知道那个假冒的叫什么名字了。名字倒是好名字,人却是……”
“你是……”
南歌忽然间意识到什么,“你是阿木!”
“不是什么阿木。我叫慕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