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烈扬眉,愕然了一会,嘴角充满了笑意,黑眼睛里也充满了笑。“很好!我很幸运见到的依然是范赛尔,而不是一个泪流满面自怨自哀的女人。”
罗烈这样的笑容赛尔第一次见到,很温暖的感觉让她心慌地抓起一个枕头抛了过去:“滚,谁给你的权利把我带到这儿,我不需要任何的怜悯。”
罗烈只是退后一步,任枕头落到脚前,微微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说:“没人会怜悯你,在我这儿更不会,比起生命,感情只是生活的调味剂。我带你来,只是想给你一个不会被人打扰的空间,我认为比起怜悯,你更需要这个。”他说完转身要走,想起什么回头又说:“你想在这呆到什么时候都可以,除了你需要,我保证没人会打扰你。”
范赛尔看着他走出去,礼貌地带上门,她徒然地倒回床上,闭上了眼睛。头痛的依然强烈,却心安理得起来。那两人真以为他们这样走了就可以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吗?赛尔苦笑,她是不会报复,但他们就真的能心安吗?清高的韩君培,卷走了她所有的礼金,变卖了她的房子,他真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吗?算了,算了,一切都不计较了,看在她妹妹的面上,她什么都不计较了,比起她,他们是应该恨她的。
迷迷糊糊赛尔又睡着了,一觉睡到下午,爬起来看到窗外的霞光,忍不住又过去倚窗而临。桔红的霞光,一片片的红云,把天空织成七彩的锦缎。赛尔从小最爱的就是晚霞,一点点的在天空没去,有些凄美却动人。她痴痴傻傻地看着,忘了尘世,忘了俗事,身上轻轻柔柔的晨褛也披上了霞光,有种想和朱霞一起舞动的冲动。看够了晚霞,才参观这大得变态的卧室。在看到罗烈那身奢侈的行头后,本以为没什么能再令她吃惊了,但她还是再一次否定了自己对他的认识,何止变态的奢侈,看室内的家具和装修,他已经是极度极度的浪费了。看过他的卧室,那么再看英国王室已经可以算是简朴了。
罪恶!赛尔直接屏蔽了这些变态的极品,如果这客房都如此豪华装修,那需要打多少战才够帮这人的“品味”买单?赛尔又一次屏蔽这类的想法,自欺欺人地在超豪华的浴缸中放了一缸热水,倒了许多玫瑰精油进去,然后舒服地滑进去。热水有助抗疲劳,精油有助头痛的缓解,她舒服地泡着,什么也不去想,即使外面绯闻满头飞,闹到鸡飞狗跳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受害人,躲一段时间又有什么关系。
泡了澡,穿了一件大浴袍出来,她走到旁边的更衣间,推开房门,才发现刚才理解错误,这不是客房,而是罗烈的卧室,若大的更衣间全是他的衣服,一排深色系的精良西服,一排相配的衬衫,还有一抽屉一抽屉的领带,都是些精品名牌。赛尔关了房门,有些头痛地退了出来,罗烈将卧室让给她是什么意思?还有难道她一直就这样穿着睡衣?
正傻傻坐着发呆,房间门被敲响了,赛尔正恼,冷冷地说:“进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进来,低着头有礼地问:“范小姐,罗先生让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已经到晚饭时间,他问你愿意下去和他一起吃还是单独在房间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