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知道何时突然开了,宗正宽醉意朦胧中一开始以为是小柯,但集中视线焦点去看,不是小柯。来人很高大,挺括的背影遮了房内大部分的光。他在赛尔沙发边站着,一手夺去了赛尔手中的酒杯放回桌上。宗正宽看见了他的脸,那样一张脸即使在醉意中也能让人发寒的脸,眉毛紧拧着,脸色铁青,他放酒的同时黑煤般的眼睛扫视过房间,遇到还有一丝清醒的人,宗正宽的眼睛时,他停了一下,微微点点头,说:“赛尔我带走了。”说完,俯身抱小孩一样将范赛尔抱了起来。宗正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出去,无法反抗,那男人的口气和态度就是命令,霸道的知会他一声也不过是出于看他还清醒的礼貌。王一样的高高在上,霸道嚣张强硬,这样的男人会是范赛尔的克星,宗正宽迷迷糊糊地想,心中的弦放下了,憋了眼枕着他腿睡着的简心,虽然腿已经被她睡得麻木了,但也懒得移动,睡吧,今天一天真够长的。
头好痛!
范赛尔还没睁眼就捧着欲裂的脑袋轻声呻吟,这就是一夜放纵的代价,她自嘲地想。比起心痛,这头痛似乎有过之而不不及,这样也好,可以暂时转移目标。
睁开眼,有一瞬间还以为在做梦。顶墙宽敞的差点以为没边,窗开着,淡黄色的窗纱,遮着巨幅的落地窗,轻轻荡出窗外隐约可见的绿色。
柔软宽敞的大床,贴身轻若羽毛的高级蓝色丝质被褥,范赛尔呆怔了一下,猛地掀起被褥,婚纱不见了,一件白色蕾丝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完全呆了,这是什么地方,谁帮她换的衣服,谁帮她洗的澡?搜索模糊的记忆,影影绰绰,一双强硬的手臂,一个很安全很宽阔的温暖胸膛,一路抱着她,听她梦呓的诉苦,耐心地轻抚她的发,温柔地将她抱进浴缸……一个梦,她被酒精熏昏的脑袋一直以为那是一个梦,现在,发现梦都真实上演了。
“啊……”她所能做的就是拥着被歇斯底里地狂叫。
几秒钟后,卧室门被打开了,慌慌张张冲进一个人,看见她坐在床上,半裸着肩,春光半露,吓得又跳了出去。
“罗烈,叫罗烈滚出来,我要见他。”范赛尔看见小伍惊慌失措退了出去,歇斯底里的又大叫。
抱着昏沉沉的脑袋呆呆地坐在床上,范赛尔直到罗烈迈着悠闲的脚步走进来才发现自己将自己置于了一个极劣势的环境中。
看床前那人,即使是便装,也穿出他独特的风格,一件粉蓝色的棉质衬衫,一条深咖啡色的休闲长裤,轻便的布鞋也没影响他丝毫的贵气。闲闲地站在床边,肆无忌惮的眼神,半挑眉:“你找我?”平淡的语气似乎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反而是范赛尔,呆呆地看着他半天才想起继续歇斯底里地叫:“即使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做你的**,你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