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谭天凡沮丧的样子,王禾突然就笑了:“小子,那么容易丧气怎么做罗烈的首席保镖啊!我只说难上加难,并不代表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谭天凡两眼又放出希望的光:“王哥,有什么方法?我们的希望就是你啊!你一定要不奢余力地救烈哥,要我怎么报答都行!”
“哈哈哈。”王禾就笑了起来,摇头笑道:“你这小子,刚才还一副循规蹈矩的样子,转瞬间就胡言乱语起来,怎么报答?给我做保镖吗?”
谭天凡嘿嘿笑道:“王哥看得起的话也行。我看王哥手下的都是精兵强将,我虽然不才,也可以帮王哥守守大门,怎么样?”
王禾无奈地笑道:“估计也就罗烈受得了你,我就算了。”王禾其实确有笼络谭天凡的意思,但谭天凡的话让他断了这念头,一个对旧主子忠心耿耿的保镖虽然也可用,但总会觉得有点别扭,还是远观欣赏吧!
“王哥有什么方法可以救烈哥?只要我能做得尽管吩咐。”玩笑开过,也活跃了气氛,谭天凡收起嬉皮笑脸认真地问。
王禾也收了笑脸,沉吟着。谭天凡不敢打扰他,静静地坐着。过了一会王禾淡淡地说:“你没来时,我和A国一个官员通过电话,谈了一下罗烈的事,他表示很为难,说这是帕克王子亲自主管的他也不好插手。A国的政治有些复杂,他们的党派之争我也不好向你详细解释。我只能告诉你,以我的势力想强迫他们放出罗烈并不困难,但这势必会引起内乱,给帕克王子提供篡位的口实。想必你也知道,我不止代表我的利益,还要代表我所在集团的利益,权衡利弊,得大于失,我是不能这样做的。我本可以不必对你解释这些,我想罗烈也会理解我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但我对你解释了,是因为我欣赏你是条汉子,也欣赏你对罗烈的忠心,在这个唯利是图的年代这种品质太难得了。”王禾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这样说你可能无法接受,但如果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你也可能会和我一样的做法。”
谭天凡掩住心中的失望,要不是刚才王禾早说过“难上加难,但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话,他早反驳王禾了。但和罗烈在一起时间长了,内敛沉稳也学了不少,所以他静静地等着王禾做进一步的解释。他不信王禾派人接他过来就为了拒绝他,如果这样他只要挂了他的电话就行。
对他的沉稳,王禾投于欣赏的一瞥,续而笑了笑:“我刚才对你解释了我不能公开出面救罗烈的原因,你懂了吧?”
谭天凡灵光一闪,“公开”!不能公开,那么私下应该是行的吧!谭天凡喜极地看了看王禾,后者一脸睿智的笑。谭天凡暗呼一声侥幸,所幸他没有冲动地对王禾无礼,否则事情就坏在了他的身上。像王禾这样的大鳄级人物,有时是喜怒无常的,他可以不在乎巨额金钱上的得失,却会对一点细节微末耿耿于怀,这是谭天凡偶然听罗烈提起过的,被他理解为富人的怪癖。
“想从一个戒备森严的监狱中走出来有几种方法?”王禾问谭天凡和被他叫进来的易柏。经过王禾的介绍,谭天凡知道这位易柏将会代表王禾协助他去救罗烈。
“越狱,劫狱,还有刑满释放?”谭天凡看出易柏根本没意思回答这问题,为了给王禾面子他只好抢答。
“呵呵,天凡说的对,确实只有这三种方法!这让我有些感慨,这时代不管怎么进步,有些规则还是任凭岁月沧桑也巍然不动地保留下来了。”王禾感慨地说。“我们来看看罗烈选什么方法走出来呢?释放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能取悦帕克,但依我看凭罗烈那臭脾气,这是不可能的,那家伙把自尊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他和帕克搅在一起估计他宁可咬舌自尽,这一条就否决了。那越狱呢?我随便看了一下关于GT监狱的地图和资料,虽然守备森严,地形复杂,但也不是不可能的。我曾经认识一个越狱专家,什么样的监狱都关不住他,有次更夸张,他竟然穿了监狱守卫的制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所以我认为所有的监狱都是能越狱的,只是看你懂不懂其中的奥秘。”
谭天凡听到这里笑了:“要是烈哥能和你认识的越狱专家关在一起,说不定不用我们去救就自己逃出来了。”
王禾呵呵笑道:“如果这样当然好,问题是我不相信‘幸运’这两个字,我觉得所有的幸运都是人为的,这两字的后面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
“我可以安排个这样的专家进监狱中。”易柏比较实在地变成了这只手,他不是开玩笑,一本正经地说出来让谭天凡有点目瞪口呆的感觉,盯着他看了半天以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易柏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认真的样子还有王禾的态度让谭天凡相信了这话百分之百的真实性。
“这事要做,虽然不能指望他进去真的能把罗烈带出来,但要了解里面的情况也需要有人去做这个工作。”王禾对易柏的话赞成地点了点头。“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越狱这两个字上,我看过很多越狱的资料,发现关于越狱的大部分都是被神话了的传说,他们要不被当场击毙,要不逃亡途中就被抓到,真正能成功的官方都没有报导,这是为什么呢?经过我的研究,我发现一个越狱要成功有三个因素,一,完美的计划;二,内应;三,安全的撤退路线。这三条都能计划周全的话,才是越狱的成功。”
谭天凡点头:“对,撤退是个问题,我们只有安全地离开A国才算真正的越狱成功。”
王禾微笑:“这点你可以放心了,你们只要逃到A国边境,我可以派直升机去接你们。”
谭天凡苦笑着看向王禾:“问题是我们谁来想出一个完美的计划,把烈哥弄出监狱而不引起全国性的追杀呢?”
王禾摸摸下颚,苦笑着直视谭天凡的眼:“你不要看着我,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又不是全能的上帝,我也有我的知识盲点,我不能对我不了解的事发表权威性的意见,这些还是等易柏请的专家来定吧!”
王禾坦白的话让谭天凡立刻就对他充满了好感,他一直以为这大鳄级的儒商很难相处,总是一副很阴险的样子,这样坦白地承认自己不是无所不能让天凡立马对他猛加印象分。
人不怕承认无知,怕的是掩饰无知导致别人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