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着。”刘老师淡淡地说。
“你们休息一会儿再练，我去找秦主任商量一下。”张校长转身出去。刘老师高喊：“下课！”学生队伍很快散了，秦梦站在原处发愣，赵娅茹看她一眼，她笑着跑开了。
过一会儿重新开始排练，主要任务是让学生跟着音乐跳，起到适应节奏、熟悉动作的作用，但突然停电了。刘老师让大家原地休息，等了二十分钟还没有来电，大厅里的气温开始上升，呆不住人了。
赵娅茹和刘老师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商量着让学生到大厅外面自由活动，等来电吧。这时候秦主任过来了，伸出手指着学生，对两个老师说：“让学生继续排练！时间是多么宝贵！现在都练好了吗？可以去参加比赛了吗？停电也要练，继续练！”然后一甩手走了。
大家就继续排练，但是没有音乐，两个老师轮流喊着节奏，击掌提示，不一会儿就热得汗流浃背。赵娅茹喝了一杯水，然后上WC去，走在墙跟边树荫下，感觉到了一丝凉爽。从WC出来，赵娅茹就想赶快回到排练大厅，那里尽管热些，但离行政楼远，安全。
“赵老师！你过来一下，我们商量一下购买演出服装的事情。”秦主任在门帘里面喊。赵娅茹停了一下，说：“哦，我去拿个东西就来。”然后向排练场走去。刘巧老师听说后有些担心，再看看学生个个汗湿衣裳的样子，就指定学生干部维持纪律，让学生原地休息，然后和赵娅茹一同前往秦主任的办公室。
秦主任抬起头，一脸不悦地说：“来两个人干什么？学生不需要训练了吗？我们的时间并不宽裕，每一天每一晌都是宝贵的，不要为了研究服装的工作而影响了训练的工作，两项工作都不能耽误嘛！”刘巧老师两眼一瞪说：“学生汗流浃背的，练不成。中了暑你负责吗？我还怕馋猫偷惺呢！”
秦主任一撇嘴生气地说：“你当着年轻老师的面儿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能不能正经点儿？这是要谈工作的！”“你很正经吗？猪鼻子插根葱你装什么象！”刘巧老师嘴里并不饶他。赵娅茹暗笑。
“好哇，你还骂人！”秦主任只得作罢，不和她计较，谈起了服装的事情，比如款式、颜色和面料什么的，又拿出两个厂家的宣传彩页，让两个老师挑选。里面有红色的、白色的、蓝紫相间的，长裙短褂各种样式都有，赵娅茹和刘巧老师一边擦着汗一边挑选起来。
“刘老师！刘老师！”一个学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刘老师出去一问，两个学生在打架，就匆匆向排练场走去。秦主任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眼睛开始搜索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赵娅茹正凝眉比对两款服装，一款是蓝紫相间的，看起来颜色很新，一款是白裙点缀着红花，素雅大方，一时难以决定，眼角的细汗直往外冒，耳根的汗珠轻轻滑入脖颈，沾湿了衣领，衣服有几处也被汗粘到身上。突然她感觉到一股风吹过来，抬眼一看，秦主任拿把扇子向她扇风。
赵娅茹想说声“谢谢”，但没有出口，秦主任正面带微笑，注视着她，赵娅茹继续挑选。秦主任手中的扇子加了力气，赵娅茹耳边一绺青丝飘起，衣领也抖动起来，一张一合。的确凉快了些，赵娅茹又翻看后面的彩页，又一款服装吸引了她的目光。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也在秦主任的目光扫描中。
突然一股猛风吹来，赵娅茹的衣领开了个大口子，她急忙伸手轻掩，心里想刘老师这会儿该回来了吧。秦主任说：“今天真是热，偏偏又停电了，真是好！”“真是好”三个字似乎有两个意思，一个是“真是不好”，而另一个确确实实在说“真的很好”。他轻轻站到赵娅茹旁边，手里挥舞着扇子，低下头，似乎也在看彩页。
秦梦抹着眼泪来到政教主任室门外，个头正好与窗户下沿齐平，她踮起脚尖向屋里一望，自己的爸爸正在给赵老师扇风呢！爸爸的另一只手似乎快要挨着赵老师的头发了。秦梦没有出声，转身去门岗处给妈妈打电话：“妈，有人骂我是秦小兽，还说，还说我爸是禽兽。呜呜呜……”
电话另一头秦梦的妈妈说：“不要哭了！都是你这个好爸爸！怎么不去找你爸呢？”秦梦说：“我爸正在屋里给一个漂亮女老师扇扇子呢，我害怕他吵我。”
秦梦的家离学校只有500米远，她妈妈没几分钟就到了，刚洗的头，头发还没有擦干，披散着，带着洗发水的味道，脸上满是怒气。她一脚踹开门，并不说话，在秦主任的一脸惊讶中左手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紧接着右手伸出利爪耧过去，赵娅茹急忙躲到一边。
秦主任右脸被打得发红，左脸在一阵刺痛中现出了五道血痕！他捂住脸大叫：“王小玉你疯了！干什么你？”
“每隔一段时间就得让你长点记性。我说的对不对？”女人带着胜利的微笑、惩罚的愤怒和轻蔑的鄙视。
赵娅茹已经拨通了李中兴的电话，让他快来。“谁来也不行！”王小玉把手一扬，大叫着，她抢一步上来，揪住赵娅茹的头发。“哟！这是新来的老师吧，可真水灵呀？怪不得把我们老秦的魂儿都勾走了，整天不回家！”
“你放开。我对这禽兽没什么！”赵娅茹说，也伸手抓住自己的头发。
“你个小狐狸精！看你这样子就是天生的****！一出门儿就想勾引男人！”王小玉揪住赵娅茹的头发就往书柜上磕。
刘巧老师安排学生放学，匆匆赶来，一看情景直替赵娅茹心疼，对王小玉说：“王主任，是秦主任叫小赵老师来商量学生演出服装的事情，你这是干什么！”。
“你个大狐狸精，少管闲事！你也是个****！”王小玉丢开赵娅茹，指着刘巧老师骂道。刘巧大怒：“你不问问你这个禽兽老公，每天心里都盘算着什么肮脏的事情！”
“秦红亮，又你干的好事！要不是我爸罩着，你能有今天？”王小玉指着秦主任的鼻子。刘巧赶快把赵娅茹拉过来，赵娅茹夺门而出。
王小玉的气没煞够呢，一看赵娅茹出去了，就拨开刘巧老师，追了出去。赵娅茹推车快到门岗的时候，就看到王小玉披散着头发追过来。赵娅茹快跑一步到了校门口，前脚刚迈出去，那女魔头窜上来喊：“你往哪跑！勾引男人的小狐狸精！”她一把抓住了赵娅茹的胳膊，死活不让赵娅茹走。
两三个学生好奇地看着她们，门岗的老教师敢怒不敢言。赵娅茹动弹不得，羞愤至极。该怎么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