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错愕!狂喜!
一瞬间,所有的感觉都涌上心口,分不清是酸是甜。诸多感觉,纷复杂沓,汇集到了一起,只剩最为明显的震惊。
“你!你还看什么!把你的狗眼给我转回去!”见他毫无回避之色,韵云恼羞成怒,理所当然的将他作为出气筒。完了,看这个情形,自己的女儿身是瞒不住的了。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众多的疑虑涌上心头,她显得更加烦躁,也就罔顾了自己的身份。
听她这么一吼,云飞的深挚才从极度的震惊之中回过来。眼前的春光虽然无限好,只是他怀疑,自己如果再多瞧一眼的话,这双眼珠子会不会跟自己说再见。照这丫头气红了(也不知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的脸看来,这个可能性相当之大。
抑下心头的诧异与疑问,他总算将视线收回,转过头去不去看衣不蔽体的她,略嫌有点晚的君子起来。该看的都看了,也不嫌这么一会儿。看来老天还是眷顾他的,这家伙居然是个不折不扣千娇百媚的女儿家。这下可好了,他就不必担心自己有了什么龙阳之癖,弄得自己心神不宁,就怕一不留神传了出去贻笑大方,让天下之人引为笑柄。
只是,这丫头太可恶,隐瞒了他这么久,让他白操心。这笔帐,他无论如何不会这么简单的算了!他会将她留在身边好好的看管,让她明白欺骗他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忽然间有了主意。要制服这丫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看来自己少不得得费上一番功夫了。
“怎么样,好了吗?”
“好了。”身后传来一阵尚算轻柔的声音。韵云极度不自在的拉扯着身上的女装。没办法,她穿来的男装早被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给撕破了。别无选择的,她只能穿上这勉强还称得上能够蔽体的红纱长裙。只是,这上面的胭脂水粉味却呛得她直想打喷嚏。也不知是哪个姑娘的,就不怕把客人给熏着了吗?看着她微蹙着眉轻扯长裙的动作,云飞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向上弯起。或许,她自己并不知道,这样的动作看在别人眼中有多么的妩媚动人。一举手一投足,皆带着世间少有的风姿。纵然的阅女无数的他,也不禁为之动容。
不可否认的,她是个绝世的尤物。这也就不难解释她为何会以男儿打扮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绝代的风姿,只怕还未到达目的地,便会成了好色之徒的目标。
他庆幸,自己是第一个发现她女儿身的男人。当然,他要的可不止是这样。之前是因为不知才勉强压抑了对她的兴趣。如今,既没了那层顾虑,正合己意。这朵带刺的花儿合该是由他采撷的,任何人休想觊觎一分。这是,他不愿就这么采下这朵花儿。他要她心甘情愿的跟随他,而不是虚假的曲意奉承。他想驯服这美得扎人的小女子。他坚信,凭着自己的魅力,必然也能让她为己倾倒。看着那绝色的人儿,他越想越是得意,嘴角的笑痕也不由自主的加深。
韵云见他半天没说话,不禁奇怪的抬头,正好对上他灿烂的笑脸。那笑,看上去有点邪,邪得让她的心跳猛然漏跳了一拍。
“你……看什么……”
云飞笑得更加诡异。
“看什么,当然是看美人啦。”理所当然的论调带着几分不正经。这样子的他还是韵云第一次见识到。他看着自己的神情就好像自己是一道可口的食物,正等着他拆吃入腹,不免令自己感到心慌。
想来,这个色胚是看上自己的美貌了。早就知道,一旦自己恢复为女儿装,这样的症状就避免不了。也罢,既然都已经暴露了,也就没必要遮遮掩掩,欲盖弥彰了。那样未免显得太过矫情。更何况,她还不想就这么被他盘查出身份来。天晓得,他知道了后会不会将自己五花大绑的绑回山庄去。要真是那样,她岂不是嫁那个王爷嫁定了?以后少不得要天天以泪洗面,独守空闺至天明。那样的日子绝不是她所不能忍受的。假如她的丈夫无法一心一意的对她,那么,这桩亲事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无论那个要成为她丈夫的人有多么的优秀,她也是坚决不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本是她生存的至理。
只是,她又能如何推却掉这门亲事?眼儿一转,瞬间转回了那长身玉立的人身上,忽然间有了个惊世骇俗的主意。如果,自己已非完璧之身,料来皇家也不会再行逼迫。这样的人,皇家是绝对丢不起的。等到自己带着个球回去,她就不信老爹还能够逼她成亲!想当然尔,皇上也会收回圣旨了。王爷的原配,怎能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呢。那顶鲜艳的绿帽子,想必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戴的。借种生子,哈!这样聪明的办法除了她还有谁想得出来!而且,眼前这家伙长得还不错,自己和他生出来的子女应该丑不到哪儿去。
韵云不禁有些佩服自己的聪慧过人了。如此一来就一了百了,她既不用嫁人,又照样可以在徐家蹭吃蹭喝,逍遥快活,不用再狼狈的在外头四处奔波。对!就这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色男对上色女,本就是一场旷世的决战。心怀鬼胎的两人,在这意料之外的事件之中,暗自思索起对自己最为有利的做法,却浑然忘了天意不可违这永恒的法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凡事早已注定。三生石上刻下的名字,是无法轻易的被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