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涉婚姻殿堂
乔治·桑原名为奥罗尔·杜潘,出嫁后被称为杜德望夫人,乔治·桑则是她的笔名。她生于1804年,父亲是拿破仑手下的一名高级军官,而母亲则出身平民。因此,乔治·桑的身上既有着高贵的血统,又流动着平民的血液。她不但继承了父母孤僻的性格,而且也继承了他们对社会的反感情绪。
乔治·桑四岁的时候,便失去了父母的抚爱,父亲因酒醉摔死,母亲时常与祖母发生争吵,最后丢下孩子去了巴黎。祖母去世后,她便到巴黎和母亲住在一起,但母女之间并不是十分亲密。乔治·桑像个假小子,在与祖母生活的时候,她就常在田野里与男孩一起奔跑玩耍,虽然后来进过两年修道院,但始终野性难改。修道院孤寂的生活和神秘主义教育并没有磨掉她追求自由的本性,男孩式的教育使她具有男子的雄心壮志,基督徒的教育使她希望做一个真正的人。于是,从1820年学业结束后回到母亲身边的那时起,乔治·桑就一直发愤努力,吟诗、作文、弹琴、唱歌、画画、跳舞、骑马、打猎,无所不能,成为一个全面发展的女子,但她依旧一身男装,我行我素。
1822年,乔治·桑在父亲朋友的家乡受到自由的鼓舞,格外神采奕奕,光彩照人。年轻人众星捧月般围着风华正茂的她,其中容貌俊秀、举止潇洒的卡西米尔·杜德望发狂似的追求乔治·桑。在热情的鼓舞下,乔治·桑冲破重重阻力和这位勇敢的军人结了婚。但新婚不久,两人因兴趣迥异而相互不满,杜德望每天只是打猎、吃饭、睡觉,唯一感兴趣的是搜捕猎物、纵酒作乐和参加当地的政治活动;而乔治·桑受书本的影响,一直期待着富有感情的爱,虽然肉体的爱使她兴奋但却不能令她完全满足。乔治·桑发觉自己跟丈夫的情趣不一,婚姻是她自由的桎梏。在极其苦闷下,她开始写小说,画肖像,画扇面,以此来填补婚姻生活的缺陷。
摆脱羁绊的爱情与创作
不久,乔治·桑找到了一个与自己心心相印的人——波尔多法庭一位年轻的代理检察长奥雷利安·德·塞兹。乔治·桑那茨冈人的美、哀怜和探询的大眼睛、那超人的智慧和文化素养,以及在欢言笑语掩饰下的忧郁,使奥雷利安·德·塞兹一见倾心。开始,她希望保持忠贞,所以坚定地拒绝了他疯狂的求爱。然而,这个才华横溢的上流社会人物身上的那种浪漫而细腻的感情打动了她的心。他们在精神上永不分离,在思想上完全共鸣,不管是骑马还是上床就寝,奥雷利安无时不与她同在。但乔治·桑并没有沉湎于浓浓情爱之中,她带着两个孩子去巴黎生活,想以专门从事创作来取得人身和精神的自由。
1830年,乔治·桑生活在法国诺昂,她唯一的乐趣就是吸引附近各个城堡的未婚男子。19岁的于勒·桑被乔治·桑那种粗犷的美、狂热和专横的性格、乌黑闪亮的眼睛和柔软的身段迷得神魂颠倒。所以,当乔治·桑对他表示一定好感时,他就疯狂地爱上了她。然而,拉夏特人自然不怀好意地评论一个结了婚、并做了母亲的女人与“小于勒”的暖昧关系。但乔治·桑却一边在拉夏特甚至在诺昂自己的卧室接待情人,一边与于勒合作写出了长篇小说《玫瑰色和白色》。这部小说于1831年12月问世,得到了公众的欢迎和好评。
1832年,新作《安蒂亚娜》的问世使28岁的乔治·桑一举成名,也使她从一个乡居知识妇女而一跃成为引人注目的女作家。巴黎人热烈地谈论着这本书,所有的报纸也都同声赞扬,巴尔扎克也曾赞扬道:“其文字之简朴,构思之美妙,可谓无与伦比。书中情节连贯、紧凑,毫不矫揉造作,如同实际生活中发生的种种阴差阳错和偶然导致的幕幕悲剧一样,连莎士比亚都望尘莫及。”《安蒂亚娜》之所以受到热烈的欢迎和很高的评价,是因为“安蒂亚娜是激情被压抑或被法律所剥夺的妇女即女性的代表,是意志与需要的搏斗,是公然与一切文化羁绊相对抗的爱情……”
此后,小说如汩汩甘泉般自然地在乔治·桑的笔下流淌,她那种不知疲倦的创作热情使于勒担心有朝一日会失去她。事实的确如此,她对情人已感到厌倦,因为他既不能给她以肉体的享乐,也不能使她得到被崇拜的幸福。她无法忍受刚挣脱了丈夫的束缚,却又受到情夫干涉的生活。她认为女人不能像一件东西那样委身于人,“我们是有血有肉的人,更是有精神的人。”终于,1832年,两人分手了。
与缪塞、肖邦的恋曲
然而,乔治·桑的天性已经注定她是一位情感炽烈的女人,所以此后,她很快又与法国当时的浪漫主义诗人、早年曾被誉为“浪漫主义的神童”的缪塞之间产生了罗曼蒂克式的爱情。1833年春,两人在《两世界杂志》的盛大招待晚宴上初次相遇,随即,彼此都被对方所迷住。回到家之后,缪塞就飞快地阅读《安蒂亚娜》并写了一首诗寄给乔治·桑,表达了他对《安蒂亚娜》的钦佩。此后,两人便诗来信往。一个多月后,小乔治·桑六岁的缪塞在信中向她倾吐了爱意,“像孩子一样……”的倾诉,深深触动了乔治·桑的心弦,她深深地爱上了缪塞。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缪塞感到乔治·桑太刚强、太冷漠持重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乔治·桑常常深更半夜跳下床写作,而缪塞却在呼呼酣睡。最初一段时间,他们的爱情生活好像充满了柔情蜜意。但随后,缪塞渐渐有些厌烦了。尤其在热那亚,乔治·桑患了严重的痢疾,而性欲与疾病两者是不能共处的。缪塞便开始寻花问柳,饮酒作乐。他对乔治所说的“崇高爱情”感到厌倦,一心向往着昔日的糜烂生活。缪塞开始放纵自己,他到威尼斯各个低级下流的酒吧间寻欢作乐,甚至与别的女人同床共枕。
最终,罗曼蒂克式的爱情不欢而散。1834年3月,缪塞“怀着无限悲伤和喜悦两种奇怪的心情”返回巴黎;乔治则动身去威尼斯,并在那里隐居达五个月之久。这期间,她完成了小说《雅克》,写完了《一个旅行者的信札》的首卷,还写了大量有关意大利风土人情的札记。这之后,缪塞创作了许多扣人心弦的抒情诗,他也保留了这段不平常的回忆,1836年出版了一本关于乔治的书——《世纪儿的忏悔》。
乔治·桑是一个永不满足的女人,当她与缪塞的感情谢幕后,她又急切地爱上了忧郁、脆弱、比自己小六岁且又举世闻名的波兰音乐家肖邦。乔治·桑带他到自己的诺昂庄园疗养,带他到马略尔卡岛旅游,这一切都对肖邦的健康恢复很有利。乔治·桑那思想活跃的沙龙也给予他不少的思想养料,使他进入了创作上的全盛时期。这段时间内,乔治·桑写出了《康素爱罗》。在这部作品中,她将爱情、音乐、历史、哲学、教育、社会和生活熔于一炉,别具一格,得到评论家的好评,这也是她内容最丰富的一部作品。
乔治·桑与肖邦的感情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段爱情生活,他们的浪漫曲唱了八年。
把爱与创作进行到底
乔治·桑不仅在政治信念上受卢梭的民主思想影响,她的创作风格也带有卢梭的感伤主义。她30年代创作的一系列“激情小说”中,明显带有卢梭的民主主义倾向与感伤的风格。此时的她,也在探求自己向往中的社会。不久,她结识了皮埃尔·勒鲁,一个排字工人出身的哲学家、政治家、圣西门主义者。她的思想与创作受勒鲁的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影响很深。她说勒鲁的哲学“像福音书一样,说到了人们的心坎上。我沉浸在这种哲学里面,经受了改造而心里踏实,吸取了力量而有了信仰和希望,产生了对人类耐心而持久的爱。”在勒鲁的影响下,她觉得更为迫切和紧要的是要使工人、女工、童工从悲惨的生活中解脱出来,从而产生了一种要反映他们生活与情操的强烈愿望。40年代中,《木工小史》、《贺拉斯参》、《康素埃洛》、《安吉堡的磨工》等反映社会中底层人物高尚品德的社会小说相继问世。这时期既是乔治·桑创作精力最旺盛的时期,也是她创作的成熟期。
1848年欧洲革命爆发后,乔治·桑的小说和书信吹响了社会民主的号角。她以工人、农民为主角,首开平民文学的先河,用自己的笔讴歌革命,对推动无产阶级文学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是,乔治·桑不是一个无畏的革命者,一段时间后,她就对“互相厮杀”感到厌倦了。她回到了诺昂,心也转向了田野。她这时期的作品以淳朴、可爱、土生土长的农民为主角,故事情节简单而不单调乏味,笔触轻灵而富有韵味,那种朦朦胧胧梦幻一般的情调,充满了大自然旖旎多彩的醉人气息,寄托着她对平等、博爱、和平、自由理想的向往。就连法国最为著名的文学家雨果也曾赞扬她说:“广袤的大自然整个反映在您的一行句子里,就像天空反映在一滴露珠里一样。您看见宇宙、革命、人类、牲畜、灵魂,真是伟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72岁的乔治·桑于1876年逝世于诺昂时,众多法国进步人士与文学界巨擘都纷纷对这位杰出女作家的逝世表示沉痛的哀悼。
乔治·桑是一位具有男子气概的风流才女,她从小就在父母的影响下,具有一种反叛的精神。她对人友好,总以慈母般的心和刚强的男子汉气概去爱护男人,结果由友谊生成爱情。虽然人们曾对她的风流艳史有过很多指责,但是,她之所以拼命地追求男子,是因为她一直追求无处可觅的完美。她曾说过:“我曾体验过形形色色的爱:艺术家的爱、女性的爱、姐妹的爱、母亲的爱、修女的爱、诗的爱、谁知还有其他别的什么爱?”乔治·桑把自己的灵魂注入到了她的作品中,同时也把无限的爱浸透到她的创作中,她的一生就是创作与爱。
“她,一个可怜的女人,无端地忍受着并将继续忍受着舆论的指责。”随着“砰”的一声枪响,伟大的俄国诗人应声倒地,从此一个为爱而伤的女人陷入了感情的深渊!
1812年,普希金娜出生于俄国坦波夫省的一个富裕家庭;
1828年,普希金娜与她崇拜的伟大诗人普希金相识;
1831年2月18日,19岁的普希金娜嫁给了比她大13岁的普希金;
1837年2月8日,普希金不幸在为普希金娜的决斗中被枪击中而死。
1837年1月27日,在两个男人于彼德堡郊外进行的一场决斗中,俄罗斯历史上最伟大的诗人普希金中枪倒地。两天以后,一代诗魂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整个俄罗斯文坛都因这幕突然发生的惨剧而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之中。更多的人,开始长时间地思索着酿成这一悲剧的缘由。于是,在日后提到诗人之死的几乎所有的文章中,都可以看到这样的一种诠释:“这是阴谋者对天才与美的绞杀,这是一个浮华女人给伟大诗魂造成的毁灭。”
这里所说的浮华女人,正是普希金的妻子、原名娜塔丽亚·尼·冈察罗娃的普希金娜。尽管在普希金生前或是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俄罗斯人都将诗人的这位妻子称为“长着一副漂亮的脸孔,却没有灵魂”的蠢女人,甚至还断言她就是那个“断送了普希金一生的冷酷无情的女人”,但历史证明这一切只是一个巨大的误会而已。虽然一代诗魂确实是为她决斗而死,但普希金娜又何尝不是一位心灵高尚却又不幸蒙冤的可怜女人呢?所有的伤害无非是因为她的容貌确实过于美丽,而且又恰好嫁给了这个国家里最为伟大的男人而已。
自从普希金与当时正值18岁妙龄的普希金娜在1828年相识后,这位有着“莫斯科第一美女”之称的女孩就从未停止过对诗人的那份挚爱。可她那倾国倾城的美貌、天生活泼的性格,以及婚后的她对于那些爱慕或是纠缠自己的男人们所持的坚决态度,使得他们夫妇在不知不觉中承受了太多的记恨和仇视。于是乎,关于普希金娜不守妇道的各种谣言一时间被世人传得有模有样、沸沸扬扬,幸好宽容大度的普希金始终都相信着自己的妻子,才让所有子虚乌有的谣言在喧闹过后又逐一地归于破灭和虚无。在诗人看来,所有的这些是是非非并不能怪罪自己的妻子,虽然有着太多的男人在垂涎她的美色,可这无论如何也不是妻子的错。
在一系列的造谣与诬陷都失败后,那些在嫉妒和怨恨鼓动下的小人却并未就此放弃。终于有一天,普希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的内容不仅对诗人极尽侮辱之能事,更是把所有的污言秽语直接指向了可怜的普希金娜。不幸的是,一时糊涂的诗人恰恰中了对方的圈套。而让他愤怒的原因并不仅仅只是由于自己的名誉受到了莫大的诋毁,更是因为这些居心叵测的小人们竟敢亵渎自己圣洁的妻子。他要用自己的行动去洗刷这耻辱,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
就这样,深爱着妻子的诗人终于倒在了一个可耻的阴谋中,而那个同样深爱着他的女人,则在被误解与被冤屈的可怜处境中度过了为爱所中伤的孤独余生。
佳人未嫁,才子当逑
一百多年来,这位不幸的普希金娜始终被视为普希金决斗身亡的祸根而遭人唾弃和诅咒,人们把她当做卖弄风情、招蜂引蝶、不关心丈夫的轻浮女人。直到1971年俄国文坛发现了她的六封信,人们才认识到她美丽而崇高的心灵,洗掉了她的不白之冤。
1812年,普希金娜出生于俄国坦波夫省的一个富裕家庭,原名娜塔丽亚·尼·冈察洛娃。父亲尼古拉·阿法纳西耶维奇是一位富有进取心、踏实能干的优秀乐师,他受过极好的教育,精通德语、英语、法语和俄语。母亲曾是宫中的女官,年轻时虽性情乖戾,但容貌出众。幼年的普希金娜美丽聪颖,深得家人的疼爱,尤其她的祖父更将她视为掌上明珠。在普希金娜五岁那年,她的父亲由于落马摔伤,患了精神病,母亲脾气又异常暴躁,于是慈善的祖父便将她接到自己身边,和他一起生活,接着又雇了几名教师,教她俄文、音乐、绘画等。在祖父的精心栽培下,她自幼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学过文学、哲学、数学、世界通史和地理,精通俄、法、英、德四种语言,喜好绘画、音乐和舞蹈。
少女时代的普希金娜就已出落得风姿绰约,艳丽迷人。渐渐地,她爱上了普希金那优美动人的诗歌,她崇拜他的才气横溢,她对他的全部作品倒背如流,在她心中,她早已把普希金当做了超人。1828年12月,她终于和她崇拜的伟大诗人普希金相识了,而多情的诗人也被她那光艳照人的容貌和秀外慧中的气质迷住了,她那纯真稚气的微笑,那圣母般秀丽俊美的脸庞,那羞涩的沉默,那矜持而典雅的气质,让诗人的心灵无比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