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重生在喧嚣声之后,消逝在黎明的脚步中。在它的拥抱下,一幕幕的故事开始上演,社会百态开始流露。朦胧的月光,闪烁的霓虹灯,卸下你的疲惫,开始行动。
而杭州天生是夜精灵的聚集和繁衍地。旅游大都市的美丽夜景,休闲之都的意趣,让一切变得皆有可能。正因如此,夜晚所缔造的繁荣经济景象,也在这里蔓延开来。
林峰载着南宫幻竹来到了杭州最有名的酒吧聚集地黄龙酒吧街。和全国其他城市日益严重的“同质化”酒吧相比,杭州的酒吧还是比较有特色的,特别是随着旅游城市金名片的擦亮,以及休闲之都的意味越来越浓厚,杭州酒吧业已形成了“黄龙圈以演艺酒吧为主,南山路大多专注于音乐、以纯酒吧的文化吸引‘泡吧族’”的格局。
林峰按南宫幻竹的意愿挑选了比较疯狂的风暴SOS酒吧。挑了一个昏暗的角落,不知道是南宫幻竹是酒量如男儿般好爽还是要发泄什么情绪,竟然嚷着服务生要了两瓶最不适合女性喝的极品尊荣威士忌。林峰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南宫幻竹的容貌就算醉酒也恐怕不会引起那些眼睛不停在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艳装女人身上流连忘返的钓鱼者的兴趣,再说就算某个低俗色狼突然性子大变厌倦了漂亮女人把目光锁定在了南宫幻竹身上又能怎样,有自己在相信没有那个不开眼的家伙自找地狱门。
只是人生之所以叫人生,就是它不会按着一个人意思进行下去。
陪着南宫幻竹喝着酒中至尊尊荣威士忌,林峰的眼睛渐渐地眯起:舞台中央那些疯狂扭动的躯体,震耳欲聋的音乐,肉体上的欲望摩擦,一切都让人生出一种尽情堕落的欲望,几百人在霓虹灯下尽情放浪的释放自己的激情和骚动。
“小子,这个位子我看上了,走开!”
就在林峰的疯狂血液慢慢被调动起来的时候,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原来真的有自抱阎罗脚的人。林峰轻蔑的抬起头瞥了一眼便不再理会这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染成白色的长发,手臂上夸张的三个狼头纹身,色咪咪的眼神,一切都告别人我是——流氓!
南宫幻竹一脸平静小口喝着手中酒杯里在昏暗的吊灯照射下散发着妖异光芒的暗红色液体,见识过林峰强横实力的她相信林峰能应付这种场面。恰好转过头的林峰看到喝酒的南宫幻竹,眼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恍惚,此时的南宫幻竹竟然给他一种妖艳的感觉。
那个嚣张跋扈的家伙怀里的浓妆艳抹的妖媚女子一双桃花眼使劲盯着林峰猛瞧,这是一个欲求不满的怨妇盯上一个猛男是才应该有的眼神。
“小子,你是不是聋子啊,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不挪地可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那个恼羞成怒的家伙看见这个斯斯文文的青年竟然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怒火中烧,要是放在平日自己还有可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可是今天嘛——自己的女人可是在一边看着呢!
被打扰的林峰垂着头,旁人只能看见他如刀削般俊朗精致的侧脸,却没有发现他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常人所见的,微微泛着紫色的眼睛散发着妖异的光彩,嘴角的笑意也泛着冷酷的残忍,像一个嗜血的恶魔在发出死亡的邀请。
他周围空间全被他的阴暗气息包围,那时一种比黑暗更加黑暗的冰冷死亡气息。
就在那个尚不知自己的一只手已经被死神拽住的没脑家伙打算动武的时候,林峰眼神募然一变,抬起头脸上挂着一灿烂的笑容,注视着那个不知死活打扰他好事的家伙。
“你是要我们换位子吗?”林峰的笑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怎么样?不服气?小子,我是看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想和你计较才这么和你废话的。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条街上有谁不畏我白头神三分!”那人示威的展示自己的肌肉,有意无意地把胳膊上的三头狼刺青朝林峰晃了晃,只是愚蠢的他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当林峰看到这三头狼时愈加冰冷的眼神。他怀里的妖媚女子随着他晃动的胳膊一阵恶心的摇肢晃臀,媚眼如丝地看着极具小白脸潜质的林峰。
“不怎么样,只是……”林峰笑容一下子更加灿烂,让人有看见阳光的错觉。他突然操起一个酒瓶就朝那个手还放在他马子胸部的家伙头上砸了下去,在一个很清脆的声音响起后,林峰已经快速无比地在南宫幻竹脸蛋上香了一口,陶醉地坐回位子,一脸笑容打开了另一瓶酒吧送的不到一年就声名鹊起的印象千红,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朝身边平凡脸蛋染上一层淡淡红晕的南宫幻竹优雅的举起酒瓶一饮而尽,说不出的高贵颓废。
当然不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因为那个一米八几看来高大魁梧的家伙已经躺在地上了,头上不停冒出的猩红鲜血在黑暗的渲染下更具视觉冲击效果,凄惨的叫声甚至盖过了酒吧里躁动的音乐。
那个妖艳女子还愣在那里一时间没回过神,事情的发展显然出乎她们的意料,曾经一个人单挑七个人的强壮家伙就这样没有形象地倒在了地上,但看上去儒雅如书生的林峰却一脸惬意地坐在那里优雅地喝着酒。
不止她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有点“残酷”的现实,很多准备看好戏或者在心里已经为林峰默哀的观众也没法子接受,不过不知道是因为残酷现实的梦靥让这群人已经忘记什么是怜悯之心还是他们天生就是冷血动物,面对如此血腥事件竟也能面不改色地鼓着倒掌,嘲笑那个家伙的图具其形中看不中用。
这么快就没戏了,自己英雄救美的机会泡汤了,喝酒的兴致也没了。几个专门等待英雄救美然后自然而然把美眉抱上床的猥琐男郁闷地狂喝几块钱一瓶的啤酒,心中把那个扮猪吃老虎的斯文青年骂了个祖宗十八代。
很快这个倒霉的家伙就被酒吧的服务员抬了出去,没有任何人流露出一丝不忍的神情,更不要说站出来“伸张正义”的了,有那些力气还是留着晚上在床上多坚持几分钟讨好女人来得实在。故作高雅地坐在酒吧一隅的“伪人”照旧安静喝酒,激情接吻的情侣继续肆无忌惮地纠缠舌头,打情骂俏的狗男友仍然忙着揩油吃豆腐,在舞池中疯狂扭动的躯体一如既往地随着音乐起舞,一切又都恢复原貌,
“不想跳舞?”端着一杯就坐到脸部红潮已经退去的南宫幻竹身边,嘴角勾起一个邪邪的微笑,“你来这里不就是想通过疯狂片刻忘记烦恼吗?”
“我不会跳。”听到南宫幻竹的答案,林峰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果然和紫萱一个德性。
没等林峰开口,南宫幻竹又道:“不过我想看你跳。”
“那你瞪大眼睛看好了。”
林峰神秘一笑,起身走到舞池,开始模仿迈克尔杰克逊的招牌动作,如机器人般在原地开始滑走,完美的僵硬动作让他就像一个笨重的机器人在缓慢的行动,难度极高的滞时也被他诠释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