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五分钟过后,拳场已经是人去场空,除了林峰和拳场的的核心工作人员——当然也就是千张国渣滓,就只有那个心中七上八下的妖艳女子。此时的她眼中的泪水早已经不听指挥地冲出眼睛,在布满浓妆的脸上留下两道醒目的泪痕,再加上头上不知被哪个色男wannong的有些蓬乱的头发,乍一看,不知情的人还真有可能把她当成阴间的女鬼乱棒打死,不对,应该是乱棒打得魂飞魄散。
“你很幸运,有机会欣赏接下来的这场擂台赛。把眼中的泪水擦干,仔细看好了,保证是你从没有见过的超强对垒。”
林峰脱下外套递给妖艳女子,顺便把她眼角的泪水拭去,语气轻柔道:“如果让你下注,你会买谁赢?”
即便是脱外套,林峰手中的扶手仍没有放下。
“我从来不赌博。”妖艳女子想也不想就答道,而且语气中似乎带着对赌博的浓浓厌恶。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林峰肆意大笑道,只是他的话实在让那个妖艳女子哭笑不得,孩子?貌似你比我还小几岁吧。
“不过你若想离开这里,结束这种毫无尊严的卖笑生涯的话,你最好还是赌一次吧,赌注越多越好。当然,买我赢。”
林峰温柔地把妖艳女子额前的几缕青丝拨到耳后,似乎是情侣间的温柔抚慰,但是事实上,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她也不知道他是谁。
妖艳女子大着胆子抬起模糊的眼睛看了林峰足足有十秒钟,咬了咬牙,下决心道:“好,我就用全部的身家赌你赢。”
“你赢定了。”
林峰朝妖艳女子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脚下猛地一蹬,用他最拿手的对一般武者却是最难的动作——凌空倒翻,轻松写意地落在擂台上。
妖艳女子被林峰这一手惊得目瞪口呆,心中对自己一时冲动把全部身家压在这个自己根本就一无所知的青年身上而升起的一丝后悔彻底消失不见。
“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林峰冷笑一声,猛然将手中的扶手向二楼甩去。扶手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迅捷的弧线飞向那个一直隔着玻璃观察林峰的老人当面。
哗!
一丈见方的厚实防弹玻璃就这样被一块普通生铁扶手给击得粉碎,足见林峰这一摔的力道有多么的恐怖。
因为玻璃的阻隔,扶手撞破玻璃后已经没有了什么力道,在距老人门面一尺的地方咣当落地。
而那个貌似世外高人的老人自始至终连眼睛也没眨一下,是城府之深已经达到“泰山蹦于眼前色不变”的境界,还是对自己的实力信心十满满。
“老家伙,你还不下来,难道还要本少爷上去请你?”
林峰双手插在裤兜里,斜靠在一个台柱上,语气中尽是嘲讽意味。尊老爱幼?对不起,修罗脑中没有这个概念,就算他偶尔神经搭错弦发扬一下祖国的传统美德,也绝对不会把这份尊敬给侵略华夏的狼族中人。犯我华夏者,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这一点,他和刘封江算是志同道合之人。
对于林峰赤裸裸的挑衅,老人只是微微一笑,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他早就看淡了很多事。林峰的张狂他一点也不反感,甚至有几分欣赏。他从来就有这样一种信念:有资本的人狂妄是自然,该张扬的时候就得张扬。
“藏头露尾,你要是再躲着不出来,信不信我一把火把这里烧成一推废墟。”
林峰表面上虽然依旧平静无波,内心确实不得不佩服这个老家伙的忍耐力,一个人,尤其是一个被人顶礼膜拜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突然之间被一个青年这般侮辱还能面不改色者,非大智者不能办到。这个老人,绝对不是一个单纯在武术方面取得骄人成绩的强者那么简单。
“这个老头子恐怕不能答应你。”
老人终于说话,用的是纯熟的龙朔国话。话毕,他穿过窗子直接从七八米高的二楼一跃而下,落地生根,单薄佝偻的身子仿佛被钉在擂台上似的一动不动。
妖艳女子再一次目瞪口呆,倒不是说老人的这个从七八米高的高空飞落比林峰的凌空后翻高明,而是这个高难度的动作竟然发生在一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老人身上,这种有悖医学原理的事实让她有些难以接受。难道真如小说电视中说的演的武林高手是人越老修为越高?
而其他几个留下的拳场高层管理者则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们心目中的“神”。有一个头上梳着恶心的三八头缝的中年男子更是激动地抽噎起来。
“你凭什么阻止我。”
林峰眼神一凝,身子周围的气场出现少许波动,这个老人的修为大出他意料之外。本来以为长宗我部家族这个没落家族能派出一个龙榜末尾这个级数的高手潜伏龙朔国就已经很奢侈了,没想到竟然是一个身手还在诸葛山岳这个龙榜第七之上的糟老头子。看来长宗我部家族不能够不如传言那般昨日黄花啊“凭我是北上丛云。”
老人微笑道,这是和林峰如出一辙的狂傲自信的微笑,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声势骇人的气势,摧骨拉朽瞬间撕开了林峰无意识制造的气场,冷不防的林峰被着一股突如其来的气势挤压的心中难受异常,头上的头发也是无风自动,肆意狂舞。
老人也就是北上丛云果然是不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假清高之人,该骄傲是绝不谦虚,该出手时绝不畏首。
妖艳女子虽然离着有八尺远,而且北上丛云的气势主要攻击的是林峰,但她依然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巨大能量。而这个时候她最先担心的不是自己可能会倾家荡产,而是那个谜一样的青年能不能承受得住这股庞大的力场攻击。
“啊——”
蛰伏了近一年的修罗杀伐天下的血性终于在北上丛云强横的气场攻击下完全复苏。林峰仰首长啸一声,头上舞动的头发像是一根根细钢丝般直挺挺竖立在他的头上,眼中的淡紫色光芒一闪而过。右脚在擂台红木地板上猛地一跺,咔的一声地板坚硬厚实的红木地板裂成几块,右拳紧握,隔空朝北上丛云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