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伟玲与方文渊一起走进会议室,罗伟玲宣布了金智的资金因故中断,不得不停止了与鼎利在投资通讯网络业务上的竞争。
汉睦强指明,与鼎利竞争的是智控,与金智无关,更与今天的事情无关。
“智控是金智的金库,怎么会无关呢?”罗伟玲说道。
“但金智掌握了方唯的百分之十五的股权是事实。”
“是吗?”罗伟玲说,“看来金先生离开办公室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有什么新的变化?”
汉睦强示意助理去询问,不一会儿,助理跟汉睦强耳语了几句,汉睦强顿时冷汗频频,嘴角抽动,却不知说什么。
方文泯见状,下意识的去看电脑上的股票动态,发现方唯的跌停板被打开了。
罗伟玲继续说道:“刚刚,金智集团放掉了手上的全部方唯股份,目前,与方唯再无关系了。”
汉睦强盯着罗伟玲,他紧咬牙关,没说任何话,转身离开了。
罗伟玲开始主持会议,“金智集团掌握的方唯股份现在已在PL公司名下,而这家公司的所有者就是方文渊先生。”
众人惊讶,但最是惊讶的是方文泯。
“智控的资金被冻结,便无法再与鼎利博弈,因此鼎利可以抽调出资金来协助方唯度过难关。但至于用什么方法,我暂时没有什么策略,但方文渊先生已起草了方案,请各位股东审阅一下。”罗伟玲将自己的位置让给方文渊,以让其详细说明方案内容。
众人无不赞许方文渊的方案非常优秀,并提议让方文渊来担任CEO,以能够让这些方案得以顺利施行。
方文渊的态度十分谦恭,“我从没有想过做方唯的CEO,我可以协助方文泯先生经营方唯。”
但股东们不同意,认为还是由方文渊担任CEO更为妥当,他们暗暗觉得,这个人可不简单,不曾入局,却能掌握大局,给金智来了个釜底抽薪,可见是有大智慧的,摆脱困局恐怕也不在话下,这样才可保住自己的财富,另外,虽然表面上不谋CEO之位,可他暗中做了那么多事,其目的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助人为乐,推辞不过是为了表表态,以示自己谦虚罢了。
罗伟玲借机宣布,她要将自己在方唯的权利全权委托给方文渊。
方文泯自知大势已去,无奈之中,宣布赞同由方文渊担任方唯的CEO,自己引咎辞职。
方文渊稳稳的坐上了CEO的宝座,他看着各种数据表,意识到自己接手的是个烂摊子,但他并不介意,若是接手一个完美至极的企业,岂不是太没挑战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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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睦强回到了公司,施晴没有离开,她坐在汉睦强的皮椅上,吸着一支香烟。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汉睦强不理解的质问她。
“我也是商人,我为了利润。”施晴不紧不慢的回答着他。就在几个小时前,施晴趁汉睦强不在公司,利用自己副总裁的身份,让融资部卖掉了方唯的股票。方文渊早已准备好了资金来接单,不到一分钟,在金智名下的方唯股票全部到了方文渊的名下。
“一切都是合法的。”施晴补充说明着,眼睛瞟向了摆在汉睦强办公桌上的她的那份聘任书,提醒汉睦强,这是白纸黑字的证据,谁也不能否认什么。
这一点汉睦强很清楚的记得,他的确在聘任书中授权给施晴可以决策公司融资的权利。“真是天衣无缝啊。”汉睦强为其拍了拍手,“估计出售股票也让金智得到了丰厚的利润吧,这样,方文渊便没有非法利得的嫌疑了。”
施晴不作答,将一个信封放在汉睦强的办公桌上,“我想,我们的合作结束了,这是我的辞职信。”
施晴起身向外走,汉睦强拦住她,“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吧,你是方家的人。”
“随你怎么想吧,反正我知道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会认为我是在说谎。”施晴不解释,轻轻的推开汉睦强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汉睦刚走了进来,汉睦强皱着眉头感慨着,“真是黄雀在后啊。”
“我早说过,你不该太信任她的。”汉睦刚确认四下无人,在汉睦强的耳边低声说道:“只要你同意,我随时可以让她消失。”
汉睦强摇了摇头,苦涩的说:“她也是商人,她为了利润没错,她还是给我们赚钱了。”
汉睦刚见他对那个女人仍有情分,便无话可说,但他气不过,觉得找人教训她一顿也好,可是,就在汉睦刚让人去找施晴的时候,施晴突然间的消失了,如人间蒸发一般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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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杰回到上海,才知道公司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一方面因为方文泯的失势而感到遗憾,另一方面因公司得救而感庆幸,以前真是看低了文渊,他跟他的母亲一样都是商业奇才,甚至比他的母亲更胜一筹,看来以后自己更是高枕无忧了。
罗伟玲看到丈夫如此反应,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但想到儿子的出色,她深感欣慰,不过也不禁好奇,这孩子从什么时候开始筹谋的,自己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呢?问他,他也不说,神神秘秘的,好像他还有个团队帮助他一起做事,那个团队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罗伟玲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儿子的问题了,因为经此一役,鼎利和方唯都是大伤元气,方唯有文渊打理,但鼎利暂时只能靠自己了,她要整理思路,考虑如何挽回鼎利的损失。
方文渊不忍母亲辛苦,便将一份计划书交给了她,希望能帮她解决鼎利的危机。
罗伟玲很是感动,喟叹道:“要是你父亲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在习字上,我们很像。”方文渊的话把罗伟玲逗笑了,见母亲有了笑容,他的心里也舒畅了许多。
罗伟玲想了想,最后犹豫的说:“你还是请你大哥回公司任职吧,我看得出他心里不好受。”
“这样做他就会好受了吗?恐怕更难受。”方文渊不同意,“方唯能不能起死回生还不好说,我不希望多个掣肘的。”
不等罗伟玲发表意见,方文渊继续说道:“最好,父亲也别再参与了,否则,谁知道他会不会再签什么不该签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