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再干一杯,今天不醉不归……”
“喝喝喝,干杯!”
环境杂乱的酒吧,五颜六色的灯光强烈地混乱打照,震耳欲聋的音乐,莫名的反感,烦躁。
在这个午夜城市躁乱的缩影,却有异常冷静的一角。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疯狂地沉溺在快乐中,癫狂得尖叫,大笑,拼尽一生力,尽与今日欢,过了今天就没有了明天的末日狂欢。
他们快乐?他们真得快乐?
我被黑色的悲伤笼盖,热闹在我面前被冷冻,冻结了,禁锢住了内心。我想应该好好反省自己了。
“明月,那妹子是谁啊?叫她一起过来喝酒啊,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失恋啦?”
酒吧的噪音很大,柳明月拉高嗓音,“失恋啦,她失恋啦,所以心情不好,你过去哄哄她,你可是‘夜色’的一张名嘴。”
“哟,看你夸我的,以前怎么就没见你夸过我。”
“玲玲的魅力,足以让全天底下的男人都败在你的石榴裙下,对吧,姐妹们。”
“呵呵,呵呵……”浓妆艳抹的女子举杯碰撞,快意得不似人间。
“提那些臭男人干什么。”嘴上那么说,心里却很受用。
“美女啊,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过来一起玩吧。”浓郁的香水扑鼻而来,精心描绘的妆容上,一双紫色眼影的大眼睛,紧促在我面前,闪闪发光得好像会说话。
栗色的大卷发,发尾蹭上了我的脸颊,痒痒的,“不用了,你们喝吧,我在一边玩就行了。”
黑色的蕾丝短裙,她妖冶得像暗夜里的精灵,“来,喝一杯酒,这酒名字叫‘蓝色忧郁’,虽然名字叫忧郁,但喝了它的人都会忘掉烦恼,自由自在飘飘欲仙。”
她把酒杯靠在我的嘴唇边,迷人的微笑魅惑众生,诱人犯罪。对一个女人也能这样,我的心咯噔一跳。
“你就喝吧,这种预调鸡尾酒也就适合你们这样不沾酒性的小女生喝,我都不知道它有没有度数,喝着像果汁。”柳明月在一边鼓动我。
水晶蓝色的酒颜色很漂亮,清澈透亮,像蓝蓝的天空,又像明朗的大海。
鬼迷心窍地尝试轻嗫一口。
“怎么样?”
“很好喝。”味道像蓝莓汁,酸酸甜甜。
“来,大家一起干杯!Cherrs!”
我被玲玲拉过去,和大家碰杯。今晚来的都是女生,个个身材火辣。
“来,喝,一口气干了!”我应声把一杯“蓝色忧郁”喝下去,真得太好喝了。
“妹子,再来一杯!”黑色皮衣裙的红唇女郎又递给我一杯,我二话不说,一干而尽。
“明月,你看你那位妹子喝上瘾了。”
“哈哈哈……”
一杯,两杯,三杯……一发不可收拾。
“别光喝那一种,这里还有很多种,你看看。”鸡尾酒的后劲开始上来了,我的脑袋昏沉,脸颊烧得通红。
“这些颜色都好漂亮,红的,白的,紫的,还有花花绿绿的,这些叫什么名字啊?”我跪在地上,趴上玻璃茶几,指着一堆颜色各样的高脚杯。
柳明月把喝醉了的我扶起来,“这个叫‘天使之吻’,那个黑色的是‘黑俄罗斯’白色的是‘金汤力’,还有这个和你刚才喝的是不是很像,它叫‘梦幻勒曼湖’,名字是不是很美?”她懂得可真多,
“美,美,和你一样美——我都要喝,都要,都要……”我把美酒全部揽在怀里,贪婪得朝柳明月吐了吐舌头。
她弹了弹我的脑袋,“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喝吧,醉了,什么都忘了。人只有在意志不清醒,喝醉了的时候,才能暂时摆脱痛苦。
“玲玲姐,我敬你。”我握着一杯伏特加,醉醺醺地站不住。
“这可不是‘果汁’,度数很高的。”
“没事,玲玲姐,我先干了。”伏特加的度数真高,刚进喉咙,就被辣得烧着了舌头。
“咳咳……”呛死我了。
“喝不了吧,还是别逞强了。”她说着要抽掉我手中的酒。
“不,我一定要喝!”我不管不顾地灌下一杯酒,那感觉就像丢了半条命。
“漂亮!性格够直爽,我喜欢!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那位玲玲高兴地拍了拍手,我好像很随她的心意,随即一旁的女生也来附和。
“我们来猜拳,输得人罚一杯酒,好不好!”
“好呀,好呀,来!”
我学得很合群,很兴奋地和她们划拳,学着她们骨子里的放浪,用随意的粗言粗语说话,大声的尖叫,大声得骂人,大声得笑,大声得闹。
“godisagirl,whereveryouare,doyoubelieveit,canyourecieveit?godisagirl,whateveryousay,doyoubelieveit,canyourecieveit?godisagirl,howeveryoulive,doyoubelieveit,canyourecieveit?“
“上帝不是女孩,如果它是女孩,就不会看女孩在世间痛苦。”我印象深刻的一本小说,它情节里描述一段音乐,和今晚的一模一样,为何悲伤的故事总是接踵而来。上帝真得不是女孩,他是自私的吝啬者,他畏惧人类妙不可言的情感超脱他的掌控,他让他们之间产生芥蒂,互相怀疑,从而嚣张地宣誓人类自以为是的伟大感情。
群魔乱舞的舞池中我放肆地大跳,柳明月说不用你会跳,只要放得开。
我很开心,真得很开心,一杯杯毒药穿肠,我可以闷不做声,你可以看得出我有多快乐,滚烫的泪水开心地滴落,你可以看得出我有都快乐。
身体的疼痛远比内心的后知后觉来得更快,胃部反复叫喧,它嘲笑你又为别人伤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