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宅院里的房子没多少,房子也没多大。一进门就是间普通的堂屋。堂屋两边,一边是黄氏的卧室,一边是许芙蓉的闺房。前面是一扇门,后面就是厨房和柴草杂物间。
黄氏招呼着何新生在堂屋中间的一个小圆桌旁坐下,没让许芙蓉离开,让她作陪。自己则忙着倒水沏茶。当她把茶盏亲自递给何新生时,笑眯眯地说:“来,喝一口,解解乏……这可是她爸留下来的上好的茶叶……”
何新生接过茶盏,呷了一口。虽然他并不懂茶,但还是能感觉出来确实是好茶。微苦中有甘甜,温热中有清香。不知是茶还是黄氏的热情,或者是两者皆有,何新生心旷神怡,精气十足。
黄氏在桌边坐下来,问:“请问,这位长官,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呢?”
“哦……我姓何,是区政府的人你们是知道的……在当……当工作队长……”何新生故意把巡逻队长改成官更大一些的工作队队长,恬不知耻地吹着。
“哎呀……是何队长,你真是贵客……”黄氏心中暗喜。没想到区政府这么大的官能到她的家里,这是她始料不及的。她也知道,没有小女,他绝对是不会来的。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在这动乱的年头,她们家需要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可以作靠山的男人……区政府的“大干部”不就是可以作靠山的男人吗?做梦都想不到,他会不请自来,真是天大的美事……
“大妈。前段时间让你们受惊了,往后有我作主就好了……”何新生看她们母女俩都没有说话,胡乱喊着,信口开河地说着。
“哦……没什么,没什么……你是贵人,又是大官,难得来我们这里……”黄氏惊喜得有点慌乱,“我……我去弄几个菜,你就在这里随便吃点。让小女多陪陪你……”黄氏殷情地说着。她要跟这位“大官”套近乎,她要想法儿留这位“大官”多待一会儿,这对她们家大有好处。
“好的。大妈,你先忙吧……”何新生顺黄氏的话说着。这正合他意。黄氏哪里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走的意思……
“来。给妈帮个忙……”黄氏站起身,拍了一下许芙蓉的头,把她拽到了厨房里。
“妈。叫我帮啥忙?”到了厨房里,许芙蓉娇声地问。
“不叫你帮啥,妈只想跟你说几句话……”黄氏说。
“那叫我干啥呀?”许芙蓉不懂事地问。
“你可听好了……”黄氏开导地说,“外面这个人可是冲着你来的,你可别任性……对人家亲热些,讨个好,让他喜欢上你……”
“那是为什么呀?”许芙蓉又问。
“别多问了……”黄氏有点生气了,“你都听到了,人家是区政府的‘大官’,得罪不起。如果他满意了,舒心了,对你……对你好,对我们这个家有好处的……现在世道变了,是人家的天下了……”
“那……怎么是他满意了……”许芙蓉还在问。
“唉……你这丫头,真不懂事……”黄氏说,“……就是要顺着他……”
许芙蓉表情木然,低头不语。
“去吧……陪人家说说话……”黄氏轻轻推了许芙蓉一把,让她赶紧回到堂屋里去,说,“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弄两个下酒菜,你陪着他喝两盅……”
黄氏母女俩进了厨房后,何新生跷起二郎腿,品着茶,悠然自得。他没想到,进了许家老宅后,会是这么顺利,见到了自己想见的姑娘,还有酒喝,还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呢……他飘飘然……
许芙蓉回到堂屋,何新生一见,就手把一把椅子拖到自己身边,笑眯眯地说:“妹子。来,坐到这儿……挨哥近点,咱俩好说说话儿……”
许芙蓉想到妈妈对她交代的话,只好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何新生顺势拉住她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从手背、到手腕、到小臂。他的手抻进了许芙蓉的袖口里,袖子里是温暖的,皮肤是嫩滑的,胳膊是圆润的,让他想到白面馍馍和白白的莲藕……他的双眼盯着许芙蓉的脸细细端详,那是一张白里透红的、带着孩子气的圆圆的脸。圆脸上,一双明亮的杏眼,小鼻子、小嘴巴、都那么精巧好看……
许芙蓉心里有些怕,但她没敢动,她不能惹这个在区政府里做“大官”的男人不满意……
何新生感到心跳在加快,一种莫名的火在胸中燃烧,他真想把面前这个白面女娃一口吞进肚子里去……但他还是强忍了下来。她母亲就在不远处,他毕竟不知道她的态度。在说,这里是个堂屋……他还有好菜没吃,好酒没喝哩……
“你的脸真白,手真白,身上也一定很白吧?”何新生想到了她那雪白丰腴的胴体,无话找话色迷迷地说。
“那是当然……”许芙蓉毫无戒意地说。
“那……什么时候让我瞧瞧……”何新生心怀邪念地说。
“嗯……”许芙蓉不知该说什么好,傻乎乎地乐着。
“你的身上真香啊……”何新生把鼻子凑近许芙蓉的脖根,扒开衣领边嗅,边陶醉地说。
“我可没擦香水……”许芙蓉稚气地说。
“没擦香水,还这么好闻,一定是你身上的肉香……”何新生不怀好意地说。
“嗯……你把我身上都弄痒痒了……”许芙蓉拉出何新生从衣裳底下摸向她胸部的手,身体向一边挪了挪,诮气地说,“你真坏……没安好心……”
“芙蓉。怎么能这么说话……”黄氏提着茶壶走了进来。正好听到女儿说的话,责备地说。随后她给何新生续上水,“何队长。你可别戒意呀……这孩子,宠惯了,还不懂事哩……”
“嘿……”何新生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他心里美滋滋的。他的所作所为,看来黄氏是认可的,甚至是怂勇的,仅对付一个许芙蓉,他会有办法的……
“芙蓉。到厨房去,帮妈把炒好的菜端上来……”黄氏指使着许芙蓉。
许芙蓉起身进厨房端菜去了。这空间,黄氏找出许老爷生前让人泡制的壮阳回春酒,偷偷倒了一小壶,然后拿了一个小酒碗回到了堂屋,满面春风地说着:“来,何队长。这是她爸留下来的好酒,我们都舍不得喝哩,你尝尝……”她说着,给何新生斟上满满一小碗。……
何新生低头抿了一口,辣中带有点甜味。
“嗯,是好酒……”何新生赞扬地说。
这时,许芙蓉已将菜端齐
“芙蓉。你还是挨着何队长坐……”黄氏把筷子递到何新生手中,说:“来,吃吧……原先都是下人做的,我手艺不好,请何队长担待着点……”
“好,好……做得不错……”何新生毫不客气地喝了一口酒,然后用右手拈着菜大口吃起来,左手将坐在身边的许芙蓉腰搂着,好像生怕她会跑掉似的。
“来,你也喝点……”何新生兴致上来,端起小酒碗送到许芙蓉嘴边。
“我从不沾酒……”许芙蓉不高兴地说。
“那今天就沾点……”何新生厚着脸皮央求着。
“芙蓉。就抿一点点……”黄氏生怕扫了何新生的兴,怂勇地劝着。
许芙蓉无可奈何,只好勉强地抿了一点:“哎呀……真辣……”她把酒吐了出去。
“哈……”何新生开心地笑了,“来,吃口菜……”他夹起一筷子菜送入许芙蓉的小嘴里。
“瞧你俩……就像新婚的小两口……”黄氏挑逗地说,“来,别光说话了……吃菜。喝酒……”
吃着喝着,没多大一会儿,一小碗酒下了何新生的肚子,他顿时感到头有些晕晕乎乎,全身燥热。似乎加快的血流在体内翻腾奔涌,震荡着他的肌体,冲击着他的器官。他并不知道是药酒在发挥着威力,只当是自己欲火已按耐不住。他不敢再喝了,再喝下去准会误了到手的美事儿……他假装着已酩酊大醉,将头软软地歪靠在许芙蓉肩上。
“何队长。何队长……”黄氏见状轻喊了两声。
“嗯……”何新生故意没有答理她,他胸中有数。
黄氏着了急,赶紧吩咐着:“芙蓉。快扶何队长到你屋里去歇着……”她自己也慌忙起身,帮助女儿把何新生扶起,把他的一只胳膊搭在女儿的肩上,并在一旁帮忙搀着,两人费劲儿地半架半拖着何新生沉重的身体,走进了许芙蓉的卧室,把他安放在床上。
黄氏还以为何新生真醉了,已不醒人事,向女儿交代着:“小心照看着……”随即走出门去,顺手将门关上,心里还暗嘀咕:没想到老家伙的酒太厉害了……你既然来了,知道怎么回事……就少喝点呀!唉……
何新生眯着眼看到黄氏出了门,又将门带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迫不急待地一把将许芙蓉搂进怀里,用沾满油腥的嘴,在她脸上狂乱地亲着,吻着……
“妈——妈——”许芙蓉挣扎着,叫喊着。
黄氏没有吭声,只是往那扇紧闭着门望了一眼,无动于衷地开始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她心里明白,何新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妈——他脱我的衣裳……”许芙蓉惊叫着,声音有些鸣咽……
黄氏没有反应,连头也不抬一下,继续收拾着残汤剩菜……她心里清楚得很,好像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她的眼前,她心里酸楚楚的……
“妈——他扒我的裤子……”许芙蓉声音弱小了,叫声中带着哭音……
黄氏不愿听到女儿的哭声,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呀!她心疼她,木讷地哼了一句:“丫头……就顺着点吧……”然后,端起剩菜残汤,快步走进厨房。两粒不知是喜,还是忧的眼泪落了下来……
何新生终于听到了黄氏的声音,而且是他最爱听的一句话。就这么一句就足够了,因为这是一个母亲的默许……他毫无顾忌了,像捕捉住一只羊羔的饿狼,快速脱去衣服,向自己的猎物猛扑过去,把她紧紧地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