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伴随着更加浓烈的硝烟味道,这股气味熏染了整个洛阳城,原本繁华的城,开始变得诡异的冷清。
人们走在大路上,连看陌生人的眼光都变得不一样了,谨慎而凶悍。
在城市的富人地段,何进的府邸就在此处,即便都是富得流油的人所住之地,可是何进的宅子,一眼就可以辨识出来。
毕竟能把原本属于共有的公园,彻底的占为私有,还在上面违规乱搭乱建,把公园的马路牙子拆了装潢自家篱笆院,人家大老远从东瀛移植六颗樱树花配景,让他埋怨只开花不结果,浪费土地为由,连根给人刨了,种下三颗歪脖子枣树,每天欣赏个不停,还啧啧称奇自个枣树又开花了,也就只有何进能这样嚣张跋扈,不惧人斥。
此时的何进很孤单,一个人蹲在宽大硕大的房子里面,大半夜十二点灯也不开的凿墙,别人自然不懂他想干什么,土豪的世界你不懂。
可是何进其实心思很单纯,匡衡是否还有人记得,虽然官拜丞相,还是经济学家,可是主要成就竟然是凿墙偷光。
何进有这种意图么?非也,他就单纯的想省点电费。
功夫不负有心人,费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终于是把墙凿透了,回过神不理解为何没有光透进来,推开门一看,尼玛凿了半天没注意是屋内的那堵。
丢掉锤和凿子,何进气歪歪的把灯打开了,望着满地的石灰屑,心里遭得慌。
走到楼下,到了壁炉边,看着燃烧得正旺的壁炉,把里面正好烤熟的红薯都翻了出来。
正要剥皮开始吃,家里的座机‘叮铃铃’的响了起来,何进喝了口闷酒,放好手里的红薯,走过去接了电话。
喂,何将军在么;电话那头,一个妩媚妖娆的太监,尖声尖气的问道。
唔泱泱,声势浩荡,嘤嗲嗲,势不可挡,本帅就是;何进听是太监来的电话,内心留了点心机,不过并没隐瞒,诚实的说道。
太后娘娘懿旨,着大将军明日来宫中赴宴,说是有事相谈;电话那头太监义正言辞,说得不容拒绝的道。
何进听闻,怒道;哼,平日地无所事事,忽然无端端有宴,你当本帅是白痴么,却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想要对本帅图谋不轨。
哎哟,将军您可别乱猜疑,您现在是国之栋梁,孰能敢与您作对,更有谁敢图谋与您,
这可是太后亲口懿旨,小的只是个当差的,太后娘娘着遣,自是一分不差的传达,
将军您有所不知,太后娘娘孤身一个人在深宫,身畔除却皇上外,现在都不见一个可以说话的亲人,
将军您是太后娘娘的亲哥哥,许多话儿都是十分机密的,自是难怪太后娘娘想找个说心窝子话的,
唉,却也是苦了太后娘娘浓情,为了设宴,把百年窖藏女儿娇都拿了出来,这种美酒,除了宫廷盛世外,无端谁能摆出来吃呢!
可是太后娘娘说了,只是想找自己的哥哥说几句话,他也许久没来宫中了,怎能不厚情相待;太监在电话那头绘声绘色的说着,那腔调还伴随着故事的深入,逐渐融入情绪在其中,到了后面竟然忍不住掩面哭泣着,哽噎的才说了完。
女儿娇;何进嗒吧嗒吧嗒嘴,还记得上次喝,是皇帝登基的时候,这种酒百年才出三五瓶,也是难怪为珍藏典范,那味道至今都回味无穷,思维在脑海斗争了半天,说道;即使如此,本帅也不是冷漠的人,去告诉太后盛情难却的,本帅明天准时赴宴。
哎呀,小的就向太后娘娘打了包票的,将军是重情重义的人,一定会赴宴的,中午十二点准时呢,小的马上去回禀了;太监在那头激动不已,高兴得呵呵大笑道。
好了,本帅不会耽搁的;何进佯装不悦,说着把电话挂了,心里却美滋滋的,高兴地手舞足蹈,暗想着还是老子拽啊,明摆着请不过去自己,只有来点好处,‘女儿娇’至爱啊。
转念想着,既然是难得珍品,岂能独自一个人品尝,于是拿起电话给袁绍打了过去。
半夜三更,袁绍睡得梦香景美,电话一阵吵吵,睡意惺忪拿过来一看,居然是上司打过来。
立马一个翻身,把九分精神都打了起来,接过电话;将军,您吩咐。
何进在这边啃着番薯,说道;明儿太后设宴款待,要本帅过去,你同本帅共同赴宴,也免得这群阉贼使幺蛾子。
设宴,将军这……无端端为何设宴,我以为是有什么蹊跷的地方,莫不是鸿门宴;袁绍虽然有时挺怵的,可此时竟然激灵,当即想到阴谋诡计,说道。
女儿娇为宴请的官方酒;何进懒得跟袁绍之乎者也,他最近和陈琳这帮子人越来越像,屁大点事都能想到地雷战,反恐战,美越解放战,心累的不解释,只把重点描述了一下。
几点钟,准时到;袁绍再也没有揶揄什么,率直的道。
十二点,本帅也作了防备,让何苗这小子领军队在城外守着,稍有差池,本帅就先下手为强,灭了阉贼等人;何进也不是呆瓜,太监刚才来电话后,他就已经着手设计出了应对策略。
袁绍当时的表情就跟撒尿遇到鬼一样,本来想问何进是不是真的这样打算,就凭何进和何苗的关系,卖你不跟卖肉一样么?
袁绍心底里是暗想着可要提醒下何进,只是深更半夜,要是把何进的倔脾气挑起来了,到时候不好对付,等着何进挂了电话,袁绍倒头继续美梦到天明。
次晨何进醒得很早,偌大的家里,显得异常的冷清,毕竟转悠完整个房子,除了自己以外,真的没有别人了。
楼阁台榭,在金碧辉煌,没有人气的存在,也都是死气沉沉的。
七点稍过,仆人们都准时的来上班,屋子里面却才开始热闹起来,何进本来在家里沙发蹲着看电视,可惜也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拿了串葡萄喝着小酒。
亲卫过来后,何进才消了心中寂寞。
来者亲卫,名为吴匡,是何进手下多年的老部下了,自从朝政异变,何进就让吴匡时刻在身边保护。
何进正尝美酒,拿了杯子给吴匡也满了一杯,吴匡倒也爽快接过来,同何进干了。
稍后十来分钟,仆人煮了何进最爱吃的卤破混蛋三叉神经二烧面,面条经由人工纯天然制作,包含手丫子的汗水和手面表皮屑于一体,所以入口丝滑爽口,特别美味。
何进让吴匡同餐,吃着时,何进说道;太后中午设宴让本帅前去,你等会开车送本帅过去吧。
吴匡听来,略有踟躇,思索着觉得不适宜,说道;恐怕并不是单纯地设宴吧,如今宫内外都是耳风飘渺,虽然密谋行事,可是召见董卓,也是半公开的事情,宦官们岂能不戒,末将以为从中有诈。
所以才让你随着,要是连宫都不敢入了,岂不是让这群太监上了天;何进即便心中多有想到太监们耍得诡计,只是面子上服不得软,真的连太后设宴都不敢去了,叫人笑话,说道。
吴匡看着何进满是认真的样子,知晓过多的劝解,反容易让何进不悦,点点头答应了,心里却在盘算该怎样布防。
十一点来临,吴匡亲自开来何进的座驾宝马。
然后让空军部队派遣了一支先遣队,打头阵的是战斗机群,密密麻麻的六驾,气宇轩昂轰隆隆飞到宫里去停着。
然后吴匡则潇洒的带着何进从宫外的私门入,这儿都是下人们出入的地方,像什么送菜的等等。
到了入金銮殿的地境,何进就开了车窗满马路牙子找着什么,突然看到前方有个狗洞的地段,忽然就叫住了吴匡。
何进也不说什么,待吴匡开了车门,瞄准狗洞就要爬。
吴匡吓得魂都丢了,慌张的道;将军,何不入正门进,此乃狗洞也。
痱子不是说过么?繁礼君子;不厌忠信;战阵之间;不厌诈伪,哼,阉贼们以为本帅必然由正门入,他们怎想得到,本帅却钻狗洞呢,况且这里是捷径,入之就到了御花园,从正门去,还得绕三圈屋;给吴匡仔细的解释然,何进轻车熟路,滑溜溜钻了进去。
剩下懵逼的吴匡,在那儿抠了半天鼻shi。
何进到了御花园,知道此刻身边没有别人,真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先变装成花木兰,那真是唧唧复唧唧,木兰下小鸡,不听唧唧叫,满地***。
扫描完后发现整个地区都很安全,又变个装成,浪荡刀客yin贼田伯光,拿着两把片刀,逮着一位给娘娘送茶的宫女,追了三千多里地,把人家小姑娘魂都吓没了都没了事,扒着她的衣物,愣说她男扮女装。
最终一丝不挂的给人扒了,才发现果真是个女人,何进心里顿时敞亮了,看来太监们还是不敢怎么样自己。
换回自己来,踏着霸气的外八字步,不可一世的往太后寝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