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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兕突然一个激灵:“那、那就跟宋总平起平坐了?”

小弗稍稍歪了一下头,看着大兕说:“是啊。”

“那……”

“犹豫了?”

“倒不犹豫,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房地产界,再大,在一个城市,在一个省,就那么大市场,如今叫什么……对,份额,咱起来了,必然从宋总的份额上拿走了一块,这会不会……”

“你真可以!”小弗兴奋起来,“还没办公司,就已经有了商业竞争意识!”

她突然转过身去看看四周,又迅速转过来:“完全对,这个我已经替你想过了,目前办公司,只能办和房地产毫不相干的公司,但又必须是政府大力支持才能办成并高速运转的公司,凡这种公司都有很高的营利。你好好想想。”

“我,“大兕拍拍脑袋,“我想想。我见识太少,一下子想不起来。”

“我给你提示一下,比如在中关村的一个公司,他们只有几个人开始搞研究,研究成功了手机、电脑等电器中的核心部件,这个部件叫中国芯。原来咱们国家生产的所有电脑和手机,都靠进口美国的,每年光进口计算机芯片,我们花去的外汇比国家买石油的钱还多,现在有了中国芯,不但中国的计算机和手机不再需要进口,就连美国的微软、IBM等大公司,都进口咱们的中国芯。你想想,不说国外,就中国一个市场,份额就有千亿美元,了得不?这样的公司,没有政府支持不行,还要有科技人员,我只是想想,你如果有这方面的朋友,也可以一起商量一下,办这样的公司,高薪请科技人员,好看好听又有大的利益。”

“你这一说,我一下开眼界了,我有一个同学现在在云鹤市上大学,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以跟他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让我想,我一下子也想不起来。”

“我已经让公司工作人员给你的别墅里配上了电脑和网络,今后你可以每天上网,查询最新消息,然后做好计划,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和我商量。”

“当然要和你商量了,没有你,我就没有胆了。”

“真的?”

“当然真的!”

“那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小弗还是顿了一下,“如果你的公司做大了,我算什么呀?”

“哦……”大兕挠了一下头,“我还没办过公司呢!不过,你最少也要算个股东!”

“这是不可能的。”小弗一笑,“你有这心就行了,因为你办的这个公司,每一个细节都会在林主任的严密监控下,虽然她不会从你这里拿走一分,但她最担心的就是你被别的女人抢走。”

“所以,你让谁做股都可以,唯独我不行,而且你要记住,所有略有姿色的女性,你都不要让她在你这儿工作,更不能参加董事会。这一条你要切记!”

“嗯。”大兕搓了一下手,“那、那我怎么才能答谢你呢?”

小弗看着地面:“这些都应该在心里,你一想就应该明白。”

大兕也看着地面,认真地想了想:“你是我姐,这是我认定的了的,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有我的就有你的。”

“这话……”小弗依然看着地面,身子摇了摇,“这话我爱听,好了,不说这些了,人是不断变化的,走着看着吧,我虽然不抱多大希望和幻想,但我相信你现在说的是真的。至于将来,将来再说吧。”

“永远不会改变,将来和今天一模一样!”大兕信誓旦旦,甚至攥了一下拳头,唯恐小弗不相信。

“好了。“小弗淡淡一笑,“我相信你,下面说一些具体的事。”

“嗯。”

“第一,你住在别墅里,不能让外人知道你住在这里。”

“就我一个,在别墅,那、那不、不成了……”

“这个我和宋总商量了,在适当的时候,把你的父母接来,让他们和你住在这里,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到那个时候,你在你父母面前的身份是市政府机要工作者,这个工作可以不告诉他们任何事情,而且只管让他们自豪。他们只要问你,你就说是革命工作需要,问你为什么能住这么好的房,你就说这房子也是公家配的,工作做好了就成自己的了,做不好就保不住了。”

大兕心里一热:“亏你们想得这么周到!那……什么时候是适当的时候?”

“林主任和宋总认为适当的时候就是适当的时候。”

“嗯。”大兕点点头,“我知道了……”

15

自从住进别墅后,大兕每天必须出去“工作”,而这个工作是去步云度假中心。

这地方远离云鹤市热闹的地段,在一道山岭背后,一大片花园之间,盖着几座体育场一般的房子,里面全是健身设置,而且是会员制,光会员卡,每人就二十万元,每一次进去健身,还要再交钱,当然不是交现金,而是刷卡。

他第一次来这地方,是小弗把他送来的,开车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小伙子,他一看这个小伙子就知道说话要谨慎。果然,小弗一路上只说了几句例行公事的话,就将他交给了步云的一个精干的小伙子,说这小伙子的编号是68,今后他来这里,就由68号给他做健身教练。

毫无疑问,68号就是林主任派来为他做教练,同时又监视他的。所以他很听68号的话,而且按照68号的指导,完成68号给他制订的目标:一身肌肉疙瘩,瞬间的爆发力能掀翻一辆轿车。

他自认为,在三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对林主任的服务是到位的,特别是在他将腹肌练得像龟甲一样后,他感觉到,他和林主任的每次欢娱,他的爆发力都让林主任陶醉。

他根本没有想到,他从上海回来以后,和林主任的数次会面,都是在这里,由68号通知他时间和地点的,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在这里见过面,更没有在这里进行他们之间的美好事情。几个月来,他已经基本上了解了这里的设施,知道这里有超豪华的套间,有送到国外培训回来的高级按摩师,有高能量的国内外奢侈食品和饮品。所以他特别想在这里和林主任进行一次激情运动,因为他和林主任的第一次,就是在上海的高级宾馆内进行的,就是那宝贵的三天,使林主任说出了左右他命运的话:“我再也离不开你了!”

这一天上午,他刚刚到步云度假中心,68号就迎上了他,轻声说:“你去游泳馆吧。”说完就离开他。

“咳——”

他刚刚张口发出了声音,68号就回过头来,微微一笑:“你自己去吧。”

他一下子明白了,林主任肯定在游泳馆!

果然,当他穿着游泳裤走进步云游泳馆的时候,巨大的游泳馆内,标准的长方形游泳池里,只有林主任一个人在游泳。而且在他进去的时候,林主任正在专心地游泳,根本没有朝他这边看。

他真想一个猛子扎下去,然后又猛然从林主任面前冒出来,给林主任一个惊喜,但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贸然行动,因为他想到,既然安排他到这里锻炼,又在这里一次又一次由68号告诉他去某某地方,为什么不安排在步云呢?但在他和林主任会面的时候,话几次到了嘴边却咽了下去:不安排在步云,必然有不安排在步云的道理!最重要的一条应该是:步云并不安全!

所以他虽然也是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但却没有从林主任身边冒出来,而是离林主任不远不近的地方,然后伸手自由泳,似乎在不经意间,和林主任在游泳中碰到了一起。

“呀!”他有意叫了一声,做出了惊喜的样子,“林主任,您也来游泳?”

“啊。”林主任从水里仰起头,一声没吭,只是朝他微笑一下,就又埋下头去游泳。

他本来很激动的心情,似乎受到了打击,但反过来一想,林主任既然让68号叫他来游泳馆,必然有让来的道理,否则,她就是和他同在步云度假中心锻炼,各在一个地方,他也不会知道她在不在。反过来,林主任却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在哪儿!

所以他就埋下头去游泳,等着林主任给他发布新的命令。他想,已经四天没有和林主任在一起了,她肯定被什么重大事情绊住了,而且也一定想自己了,否则不会这么急切地在这里和他会面。虽然她表面上没有惊喜,其实她心里一定会很高兴,因为她的目光,是那样温柔。

他依然埋下头去游泳,始终离林主任不远,他知道林主任的体力,她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果然,林主任游了一个来回就停下了,站在水里喘气。

他在离她很近的地方也停下,却没有挨着她,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看着林主任。

林主任看着别的地方,声音很轻地说:“一小时后,你到步云停车场,有一辆军用吉普车在停车场,迷彩色,你直接到车上,不要说话,知道不?”

“知道了。”

“你继续游吧。”

大兕听话地继续游起来,他想,仅仅是这样一句话,完全可以让68号转告,为什么她要亲自告诉自己呢?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她四天没见自己了,想了,想早一点见到自己。

想到这里他激动起来,就游得特别矫健,像一条鱼在水里一样,扑腾翻滚。他是游给林主任看的,想让林主任高兴。

但当他连续游了两个来回后,抬起头,才发现林主任已经不在游泳池了。

“哦噢——”他在心里叹了一声,她就是为了早一点见到自己,竟然只在水里游了几下就走了!

也许不是,也许是她早就来到游泳池了,已经游了很长时间了,只是见自己一面,告诉自己以后,就走了。

大兕突然想到,林主任完全可以让68号转达的指示,她却要自己亲自说,肯定有特别重要的原因,或者是一次特别的约会,否则,她一个重要官员,不会冒任何风险的。

将近两个小时后,他的想象得到了验证。

那辆迷彩军用吉普车把他拉到了山那面的一个丛林中,从柏油路面下来,驰进一条满是青草和落叶的林间小道,几拐几转,到达一个绿色的院子门前。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院子,没有土墙,却有一圈高大的荆棘密密实实地挤在一起,组成了四面的高墙。因为荆棘的刺很密,所以这样的墙,有着远远高于农家土墙的安全性。

除此之外更有一群凶悍的狗在护着院子,他们的车一到,狗的叫声就越墙而出,从小生长在山区的他还没下车就听出,这是六条狗,而且是非常凶的狗,只有主人的话,才能让它们安静下来。

果然听见了一声叫,竟然是林主任的声音:“回来。”

狗立即不叫了,他从声音中听出,它们朝绿墙组成的院子的东北角跑去。

“林主任在这儿!”他心里不禁激动起来,怪不得她今天亲自跟我说呢,原来这里别有洞天!

军用吉普车司机显然是个老手,呼啦啦一声响,吉普车就倒进了密林,远远离开绿色的院子,似乎是停下了,也许是开走了,反正消失了。

他明白了,这是有意留下他和林主任幽会的,所以吉普车迅速离开了,无影无踪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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