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李九霄离去之后,半路上他大抵对我做了些手脚,然后我便昏昏沉沉和他一起坐在马车里,最后便莫名其妙来到了一处农庄。我估摸着自己应该还是在吴国赫州,只不过不在城区,可能在周边的村庄里。
醒来之后,我立马便去找李九霄追问师弟二月雪在哪,眼下如何了?
秋风朗朗,午时阳光正烈。猛地接触阳光,眸心竟很是刺痛。我四处张望了下,赫然发觉李九霄正躺在花架阴凉处,胸膛半露,一只腿屈起,另一只腿搭在木桩上,手里拿着一片很大的树叶遮脸,似乎睡着了,我忍不住腹诽,妈的,脸上带了面具还怕晒!真是装逼到了一定境界,本道姑自愧不如啊!
想归想,我忽然心头一动,生了揭开他面具的心。
于是我立刻放轻了步子,小心翼翼挪到他身边,先是在他脸蛋正上方摆了摆手,没有动静,我这才轻轻捏起树叶的一角,直到整个树叶都掀开了,依然没有动静。
银色的面具静静躺在他脸上,我手心都紧张出了汗,他的双眼闭着,那双闭着的眼睛越看竟越像二月雪。我的手指情不自禁放在了他的面具之上,呼吸都屏住了,然正当我欲用力之时,一只手忽然覆在了我的手上,我一惊,连忙甩开,腰部却被人搂了住,他猛地一用力,我直挺挺趴在了他胸口。
他睁开眼,眸中风流毕现,打趣道,“既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这般投怀送抱,本王甚喜。”
我皮笑肉不笑道,“死相。”然后,一拳头砸在他受伤的小腹上。
他痛得直抽气,我想也不想,赶紧跳了开,然后觉得不解气还踹了一脚,“喂,别装,快说我师弟在哪里?”
他坐起了身子,伸手手抱住小腹,阴测测看过来,那眼神竟是邪气中带着点委屈,半晌,他憋出了一句话,“得妻如此,吾心甚慰啊。”
“……”
他摊开手,手心赫然一片鲜红,可不是我那一拳,让他的伤口裂了开。
接着,他哼了一声,似笑非笑道,“爱妻如此关心别的男人,本王吃醋了,所以,你就冯想知道他的下落了,除非……你伺候得本王心里舒坦了。”
我活动了下拳头,“这个好办!”
他连忙狐狸般笑了笑,摸了摸面具的鼻子,“呃……算了,本王消受不起美人恩,这样吧,你去帮本王把鸡鸭什么的都喂了,然后把菜园子施下肥,三天后本王便带你去见二月雪。”
只是喂鸡喂鸭?就这么简单?我狐疑地看了眼李九霄,见他起身朝房内走,于是我对那背影喊道,“君子一言,堪比九鼎,你最好说到做到!”
他让我去喂鸡喂鸭施肥,却没告诉我到哪里。
庄子很大,简单朴素但也幽静,不似吴国皇宫的华丽,却别有一番居家的温馨。我有些焦急,沿着回廊四处乱转,真是好生奇怪,走了这么久,也不见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