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二烟王
本文所讲述的故事正史没有来源,野史无从考证,如有部分雷同,纯属无意巧合。如各位看官真要寻个究竟探个明白,那倒未必操此大心。故事情景犹如每天的天气一样变化,如有令人刮目相看的地方,也是博人一笑,不可上心,更不能当真。以一种平常心来观看,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的自然不过,娱乐消遣而已。
流水的营盘铁打的江山。居客终究是位过路人。
人生就像是候鸟,不断地变换居住场地,只是时间上长短而已。厌倦的家乡人依依不舍地离去,以后就成为了外乡人;陌生的外地人驻扎下来,慢慢地就成了本地人。所谓风水轮流转,世事不由人。世事随着时光的流逝烟消云散。社会沧桑巨变,曾经不可一世的豪强今何在?活着的或已经仙逝的人,最后遗骨存留于荒郊野岭,化作一堆土丘,每年与大山同在。山不变水照流,唯有坟上草清秀。
第一章庞太公修建福基
话说营上村隆基寨是个好地方。它坐北向南,西面是悬崖峭壁,东面是百丈高峰,从碧速河边往上行走,南北倾斜的陡坡一直延伸而上,由于上百万年以前的地质变化,这里的山峰是东高西低,而且呈现断层状态:从西往东走,自河边一直爬坡,沿着森林草丛密布的山间小路行走,说是小路,无非是眼睛尖些寻找从乱石堆中踏着冒出来的石板跳来跳去,仿佛是练习功夫的隐居的人在修炼一般。这样,翻过白岩,眼前一片开阔的平原大坝。庞太公家就掩映在前面那片茂密的树丛之中。往东望去,大坝子的尽头是一条自上而下垂直横截的悬崖,悬崖就像一面水墨熏染的屏风展示在眼前。据说当初庞太公的先人来到这个地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突然发现有所感悟。这里由于两条河流汇合成一条大河而形成丫字形地理特征。这里比较偏远而闭塞,山高路陡,千沟万壑,山外青山楼外楼,走过一村又一寨。这里将来会成为豪强地主虎踞龙盘的兵家必争之地,这里又是最好的避难所,觉得这里东西两面都是悬崖绝壁,唯有南北是成摊平的坝子,上下唯有南北可通行,如果在寨子中间把着路口,那么南来北往的人客必定被阻拦下来,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于是决定就在这里安定下来。先是卖地置产,修房建屋。到了他的这一代,已经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
他本姓庞名仁富,人称庞太公。他女儿有些已经成家立业,逢年过节,还经常拖儿带女的前来看望他,他满心欢心,少不得发些压岁钱给予这些小家伙。这些小孩儿欢天喜地,在父母笑盈盈的指导下乐呵呵地叩头作揖,兴高采烈地接过红包飞快地跑进父母的怀里,脸上洋溢着喜乐无比的红太阳。陇太公笑嘻嘻的,他穿着一身崭新的玄色丝绸长衫坐北面南,嘴巴里吧嗒吧嗒着一根长长的大烟杆,那烟锅里的火星一亮一亮的,有时间间隔地冒起一股一股的青烟,扭转着升上空中去慢慢的就消散了。他的身旁坐着四位姨太太,个个脸上搽脂抹粉,穿金戴银,笑容可掬。这些时候,他是最高兴的事情,整天神采奕奕,从这间屋走到那间屋,这里望一望,那里摸一摸。心里很是自在舒坦。
闲来无事,他便拄着烟杆不时吐一口烟子,东瞧瞧西望望慢悠悠地去街市上。
“我说太公啊,看你红光满面的,今年又发财了。”云首客栈老板朱致和笑嘻嘻地望着他,眼睛里似乎要掏出什么东西一般。
“发什么财哦,还不是老样子。你看我,还不是每天吃几碗干饭。”他抬头迎上脸去,“倒是你安逸得很,人在家中坐,有人送财来。左手托壶烧酒去,右手抓着钞票来。”
“哈哈哈,太公见笑了。这还不是托你老人家的洪福?来来来,请到这便坐。”朱致和喜笑颜开,赶紧小跑过来双手抓着他的两手,连扶带拉地把他请进客房的上首席位坐下。
一个小伙子端了热茶走上前来。
“叫舅公。”朱致和招呼说。
这小子羞涩地低声叫了一声,放下茶杯转身离去了。
“太公啊,姑婆们今年都前来贺喜,一大家人团团圆圆,好不热闹。每个小少爷喊上一声,您老是听不过来啦。”庞太公把大烟杆放进嘴里,听进心里很是舒服,脸上发着洋洋得意的神气。
“每个姑婆提上一根猪腿……”
正在说话间,只见两个精壮大汉走了进来,一个歪斜戴着一顶破草帽,手里拿着一根大斑竹制作的扁担,旁若无人地走到右面的桌子旁做了下来,那个粗壮的扁担斜靠在墙壁上。另一个大汉五大三粗,穿着一个黑马褂,裸露着粗壮结实的胳膊,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高声嚷道:“郑老幺不是人,他居然想独吞?他兔崽子就是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要把他找出来。”说着,摘下挂在后背上的斗笠帽放在桌子上,眼睛扫射了一下四周,抓起茶壶哗哗哗地倒了一杯茶,一仰脖子咕咕全下了肚里,砰的一声脆响,那只土碗在桌面上咕噜转个不停。
“就是,借他一百二十个吃雷的胆子,他也不敢。”
“老子走南闯北见识的人多了。像他这种小角色也敢在老子的面前耍花招,嫩了点。”
“二哥你是久跑四外的人,什么人没有见过?兴许是郑老幺有要事出去办理了,三五天就会回来。到那时……”
“但愿如此。要不然,惹得老子不耐烦了,他家那几间茅草房,嗨嗨嗨。”
庞太公听了,情不自禁地扭过头去望了一眼,正与那个骂骂咧咧的精壮大汉眼神相互碰了一下。
“望什么望?别影响大爷我吃酒。”那大汉一只脚翘在板凳上,一只手抠着脚趾,臭气熏天,一只手紧握拳头使劲敲打着桌面,高声叫道:“拿酒来拿酒来。”
庞太公见这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肆无礼,态度蛮横,便凑近朱致和的耳朵低语了几句。朱致和走进了进去。庞太公抽着老山烟叶,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抽烟。
一个店小二端着一个盘子走了出来走到桌前,上了一壶烧酒,摆下下酒的猪耳朵、侧耳根、黄瓜等凉菜,弯腰说声“请慢用”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