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他一句话:你有关注过我的学习吗,有去过学校吗?他在没说话,我的父亲从未去过学校,即使我打架找家长都是母亲去学校,他嫌丢脸,可是儿子不是他的吗?我更觉得丢脸,他不曾关注过的我的学习,又何必在乎我学习的结果呢!
我不是他拿来比拼的筹码,我是一个人,是他儿子,不是为他斗气的堵住。
父亲之所以会夸我,才发现即使我是破专科,其他的人照样无法上,有的人连专科都上不了,那时候父亲发现原来我并不是一无是处。
当然那时候我也已经长大了,我们的误会在没有了,父子没有大吵大闹,父亲没有过多管理我,我对父亲也是尊重了许多,不再造反了,父亲开始关心我,正视我的存在,可是曾经那道心底的伤害,却抹不去,永远藏在心底。
我在家里整整呆了一周,几乎没说活话,只是老实的坐在一旁摆弄手机,不敢出门是因为怕遭到村里人的非议,我受不了,受不了他们说出的那些话,甚至不让自己的孩子和我靠近,我难道是恶魔吗?
沉寂了整整一周,期间我想过那个班主任,那个贱人岳淑红,开始的时候打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好老师,说话和蔼,有礼貌,但是几天之后就发现,他对人不仅分级,而且带色,学习好的一种对待,学习差的一种对待。
克扣我们的班费,扣学生们的补贴,相方设法的将不安分的学生弄出她的班,做假优秀班集体,都是她,有事不上报,保持自己的业绩,就像上次楼道大战,他根本没告诉校长,此人阴险毒辣,对人狠毒,大家都看不惯她,而我犯了一次错,他便准备要我转学,离开这个地方,可见这个人的心思,恨她甚至想一拳打死她,可是时代不是那个一把刀砍人的时代了,官大一级压死人。
很快,我就再次回到那个校园,开始新的叱咤风云,对于这一战,对于我们团伙的意义无非是巨大的,敢于反抗,挑战权威,成为学校公认的可以和高冷团伙抗衡的唯一团伙,成为了校园两大帮派之一。
那段时间,我们尝到前所未有的禁果,一个梦寐以求的权力滋味,自从我加入以来,整个团伙都在发生变化,由最初的不敢打,不敢干,被欺负,到第一次反抗,楼道被辱,到操场大战,虽然这次的战斗以翟远航受伤告终,我们失败了,但是却扳倒了我们面前的那座大山,那个心里的魔鬼,如果下一次再和高冷团伙发生冲突双方必定会毫不犹豫的战斗,而且我们要复仇。
然而,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的人和高冷的人没有发生矛盾,其他的小团伙更是不敢招惹我们,我再班里更是名声大噪,一时间成为权威,即使是猛头想恐吓班里某个人时还需要我的帮助,听到我的名字似乎很多人变得客气了。
但是也有一小部分人仍旧瞧不起我,觉得我永远是被欺负的家伙,这个人就是我们班里的刘晓燕,他敢和我撒泼,却不敢和李世明叫板,我明白这就是我曾经被欺负被人瞧不起的结果,虽然她势力觉得我是被欺负的人,我没跟她计较,男人还是有一定容忍度的,没错,自从上次和小米打架,我觉得自己要忍让女人,即使他们瞧不起我,即使他们不讲理,我尽量忍,我再狂妄还到不了在女人面前装大哥。
我不想班里其他的小混混,在女生面前装的和老大一样,整天和吹自己怎么怎么牛逼,我的牛逼不是吹出来的,我干在这个学校里说,谁敢惹我我敢打谁。
我甚至敢在年级里说:我想打谁就打谁,我现在有这个实力,我、因为我有一帮兄弟,有一个好大哥。
但是我没有那么做,没有抓过来一个人随便揍一顿,或者欺负某个人,我不是一个为富不仁的人,落魄时不嚣张,即使发达了也不会嚣张跋扈,那会让人觉得没见过世面,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我拥有比别人更多权力的权力不是为了欺负人,只是保存自己的安慰,保证自己的生活。
我注意到很多女生开始唤我为奇哥,很多时候他们喜欢让我做主,我记得清楚那一天刘健破天荒的和我说了一句话:“马奇,大厨子找你。”
这一句话,我突然觉得我所想要的就是这些,这句话,不重要,重要的是语气,没错说话的语气,曾经刘健和我说话的语气是不可一世的,仰着头,从不用睁眼看我,嚣张无比,但是今天他变了,变得温顺了,客气了,从没有过的语气,那一刻我知道我打赢他了,我赢回了自尊,越是懦弱越是堕落,别人月瞧不起你,献殷情是没有用的,给人做狗腿子也是没用的,压迫只会更深,只有反抗,敌人才会正视你,才会瞧得起你,才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