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上天?”赫连君一步上前,二话不说就直接揪住了凤溪的耳朵:“我看是你的鞭子要翘上天了吧?”
他这力度可不小,顿时就疼的凤溪呲牙俐齿。
“你要是在不放手,那我可真的要上天了!”
赫连君听她声音有些哭腔,这才下意识的松开手;深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却转瞬即逝。
他很无奈,特别无奈。
这野丫头,究竟该怎么调教才能堪当大任?
“现在跟我进宫,将此事老老实实的说与父皇母后听,然后规规矩矩的承认一个错误。”
凤溪还在垂死挣扎,摸着自己发红的耳朵一脸委屈:“我又没有做错什么,难道向自己喜欢的人表达爱意也有错啊!赫连君,你要是不想娶我就直接说,不要每次都一副为了我好的样子,这样我会很容易误会。”
她一本正经的走到赫连君的面前,直起腰板挺起胸膛,义正言辞字字珠玑的说道:“那那那,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搞的一副你多么不想退婚似的。”
说着说着,凤溪脑子一转,瞬间就堆了一脸的笑容。
她上前毫不知羞的牵着赫连君的衣袖,挑眉神秘莫测的说道:“夫君,你该不会是怕皇上真的取消我们之间的婚约吧?我就知道,打是亲骂是爱,你肯定不舍得我!”
赫连君在风中撩乱。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本太子会不舍得你的?
他低眉嫌弃的看了一眼凤溪,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然后从里到外,剑眉都敛到了一块。
终于风轻云淡的说道:“你连人家宰相府千金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这自信是哪里来的?凤溪,你若不是有这将军府小姐的身份,你以为大秦上下谁能真的待你好?”
凤溪沉默,这一刻只是眼睁睁的瞧着赫连君,有些听不懂他的话。
我怎么可能会不是将军府的小姐呢?
除非,我是娘亲从外面捡来的,但这不可能。
她的表情很沮丧,也很伤心,一把甩开赫连君的衣袖:“我就知道宰相府那小妞子肯定在背地里勾搭你,你们是不是已经无媒苟合了?”
“凤溪!”赫连君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
他以为他的那番话至少会勾起凤溪的自尊心,能够多多少少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可是他发现自己错了。
这个不可一世,自命清高的凤家大小姐,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把别人的话听进去呢?
可是朝堂之上风云骤变,看似圣眷正隆的将军府,暗里的光景是如何他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赫连君无法想象,如若有一天父皇不顾念凤家百年赫赫战功,执意要夺回兵权;届时,凤家上下又该如何自立?
她凤溪又该如何自保?
毕竟他不能永远都默默的守在她身后,为她遮风挡雨!
在赫连君坐下太子之位的那一刻起,这个问题就深深的困扰着他!
“你真是让人失望。”赫连君的声音清淡的就像一缕风,没有感情没有神色只有一声嗤笑,带着无比的嘲讽:“我赫连君要娶的女人,即便不是天下第一的才女,也绝对不可能是天下第一的草包!”
他拂袖,在不回头就扬长而去。
凤溪惊愕万分的愣在原地,清澈见底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盈亮却始终都没有掉落下来。
即便不是天下第一的才女,也绝对不可能是天下第一的草包!
原来在你赫连君的眼里,我凤溪不过就是个草包。
赫连君,我一定会让你看见我凤溪,绝对不是草包。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