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申时,京都上下正是热闹的时候。
集市上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儿童嬉闹声此起彼伏,南来北往的商人络绎不绝。
“好了!”凤溪拍拍小手,利索的后退三步,十分满意的看着布告栏上自己的字迹。只有玉儿嘴角抽搐的站在一旁,默默的离她十步远。
这个人我不认识,我不认识,我真的不认识。
南来北往的人瞧着一个小丫头竟然去贴告示,不由得有些好奇,就纷纷的围了上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他们一个踉跄。
有识字的文人雅客轻折竹扇,站在一旁朗声宣读:“大秦十年太后亲下懿旨,赐婚太子与将军府长女全程皆知,已不可朝令夕改。望京中上下未婚小姐,各自另寻良配,莫在打太子殿下的主意!否则便是以将军府上下为敌,将太后的懿旨视若无睹,罪犯欺君!烦请诸卫将此消息传至宰相府,告诉那小妞子,夺人夫婿乃是不耻行径,有违人伦道德;切忌切忌!”
围观众人,顿时笑声四起。
这,这,这,这简直是今界京都城里最好笑的一件事情了。
难道刚刚那个小丫头就是将军府里出了名的刁蛮小姐?
众人将目光寻去,却见凤溪与玉儿一溜烟的跑了很远。
不到半日的光景,京都上下就已经传唱遍了。
太子府内,赫连君正颔首而坐,研习兵法。他自幼习武,为的便是有一朝一日能够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为自己铺路。
只是如今尚且年幼,边关战事渐停,实在是毋须他率军征北。
“皇兄,皇兄,大事不好了!”三皇子赫连庭飞奔而来,一连病了几****的身子才好了些。
没有想到一出门,就碰到了大事!
赫连君仍旧是低头看书,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目光微转头也不抬的说道:“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皇兄,亏的你还坐得住!”赫连庭气喘吁吁,面色还有些苍白:“还不都是溪儿这丫头干的好事,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母后有意要将宰相府千金许给你,结果气呼呼的直接张贴了告示;惹得现在京都上下都谈论开了!”
一听又是事关凤溪,赫连君没好气:“她的事情不要和我说。”
“怎么能不和你说,母后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大怒;说是溪儿刁蛮任性毫无大家闺秀一国之母的典范,正劝说着父皇解除婚约呢!”赫连庭在一旁坐下,一把夺过赫连君手里的兵书,一本正经的问道:“皇兄,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溪儿,不想娶她为妻?如若是的话,那以后可不许和我抢!”
赫连君敛眉,将目光微微落在三皇子身上。
他就不懂了,一个办事毛毛躁躁,说话咋咋呼呼,脑袋稀里糊涂的小丫头;怎么就那么多人抢呢?
偏偏,他赫连君就是个你越抢我越不愿意放手的人。
他也不答赫连庭的话,只是沉声说道:“她又张贴了什么?”
“那,我已经取来了。”赫连庭微微有些失望,以为赫连君至少会说点什么的。
这么些年了,他对凤溪的心思早都说的清清楚楚了;可是偏偏赫连君既不表态也不否认,急的他每天都在团团转。
“你瞧瞧吧,这丫头的胆子真的是逆了天了!连皇奶奶都敢给框进去,宰相府那边听说现在也是勃然大怒,正进宫请旨呢!”赫连庭脸色着急,这事可真的不是闹着玩的:“皇兄,你是不是又刺激那丫头了?昨儿她来看我的时候,可都还好好的……。”
刺激?
赫连君想了想,也算不得吧!
他简单的看了一眼告示上的内容,深敛的眉头皱的越厉害了。然后二话不说,起身拿起告示就夺门而出。
“皇兄,你等等我!”赫连庭赶紧追了上去,生怕赫连君会去逮着凤溪,然后狠狠的揍一顿!
你舍得,我可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