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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子可不是简单的娼妓女子,单单是心机,便不是小家的妇人能够有的,还有就是,她和楚绝郜,定然有着某些关联,是不是啊,世子二夫人。”萧何的话越向着后面说,叶蓝田的心里就越发的一阵阵的发冷,直到萧何吐出世子二夫人几个字的时候,叶蓝田的身子忍不住的打了个突。
“都听闻你是被世子休了的夫人,你这腹中的孩子,有多大的几率是楚绝郜的呢?楚绝郜膝下无子,就算是嫌弃你脏,也定然是会把孩子接回去的。你莫不是也在等着这个孩子为你翻身。”萧何负手而立,虽然分析着这一切,却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云淡风轻的将自己排斥在红尘的喧嚣之外。
“这是楚绝郜休掉了的那个二夫人?”张员外的眼神更加的亮了起来,眼中瞬间带上了一抹兴奋,低头将叶蓝田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场游戏,可算是有意思了。”
沐初瑾和楚承辉几经颠簸站在了地面上,眼前瞬间传来的光亮一瞬间明晃晃的险些晃花了两个人好些天不见天日了的眼睛,待渐渐的习惯了眼前的光线的时候,沐初瑾才发现眼前堆积着的都是金沙和金子,还有琳琅满目的珠宝,折射着石室里面原本不算明亮的灯光。
石室的两边也全部都点着灯,噼噼啪啪的燃烧着。
沐初瑾轻轻的微笑起来“咱们竟然闯进精绝女王藏宝贝的地下室里面来了,精绝地方看起来不大,倒是蛮有钱的。”沐初瑾调笑一边说着,楚承辉也只是勾唇一笑,拖着伤残的腿就向着里面走了进去,脸上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的如同鬼一般,往日里的妖媚风情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毫无血色的脸和病态的眼眸,去哪里来春暖花开的靓丽颜色。
沐初瑾也一步不离的跟在了楚承辉的身后。
“你先别走了,还是先将你腿上的伤口处理了再说吧。”沐初瑾看着楚承辉跛足的样子,心中微微刺痛,伸手卡拉着楚承辉的手掌,眼神中微微的闪过了一丝祈求的颜色,略带无辜的抬头将楚承辉看着。
楚承辉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席地坐了下来,沐初瑾伸手拽过一条绑在箱子上面的红丝带,准本一会用来包扎楚承辉的伤口,石室里面的宝贝有些看上去是放进来很久了的,有些看上去是崭新的刚刚放进来的,沐初瑾和楚承辉将这里当做精绝女王的藏宝阁也不不足为奇,说的过去。
沐初瑾将手中的刀在火上烤了烤,便开始切割楚承辉腿上已经感染腐烂向着两边翻开的肉,刀身戴起来脓血,散发出腥臭的味道,沐初瑾微微的噤起了自己的鼻子,楚承辉伸手握住沐初瑾的手腕。“给我吧,我自己来。”
沐初瑾的眼中闪过了一抹错愕,下一面便变成了局促,忙将手腕从处楚承辉的手中挣脱出来。“没事的,你别想多了,我不是嫌弃,只是心疼,医者难自医,更何况你还只是个下毒的。”沐初瑾一边说着,一边清理着楚承辉腿上的伤口,两个人呆在明亮的石室里面,反倒微微的安了心。腐败的肉沾着血丝,从楚承辉的腿上一层层的剥离下来,沐初瑾将金疮药撒在楚承辉的腿上,然后用红丝带细心的绑好。
姬风站在黑洞洞的洞口处,眉眼暗淡的站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终于是一转身,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他眼中那一抹似乎散不去的阴鸷,生生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侍卫们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的跟在他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喘的跟着她向前走。
“沐初瑾和楚承辉进入了爹爹的墓室中了。”姬风单膝跪在颯满蒂罗的面前,淡淡的说着,颯满蒂罗原本坐在王位上惬意的眯缝着的一双眼,在这一刻猛然睁开,原本还温和的气质在这一瞬间骤然变的凌厉了起来,看着姬风的眼神也瞬间带上了煞气。
“你说什么?”她的身子一瞬间除去了慵懒的姿态,猛然在椅子上坐起来,冷眼将姬风看着。姬风低垂了眉眼,避开了颯满蒂罗毒辣的视线。
“沐初瑾和楚承辉通过水牢的那个口,似乎进入到父亲的墓穴当中了。”
他长了这么大,听母亲提起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父亲的墓穴,每年都会打开祭奠,但是自己却一次都没有进去过,因为母亲明令禁止的不许,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不许到底从何而来。
颯满蒂罗的眼神从震惊再到不满,到最后竟然成了寒冷的阴鸷。冰蓝色如同琥珀一般的眼眸折射出来摄人的光彩,艳色的煞气倾斜出来,带着淡淡的不屑。
“进去也好,就让他们在你父亲的墓穴里,做你父亲的陪葬吧。”说着,颯满蒂罗又重新依偎回了身后的王位上,缓缓的闭上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慵懒倦怠,却带着睥睨天下的意味,然而姬风的心,却在这一刻咯噔一下。
“母亲,我要娶沐初瑾,这辈子,我非沐初瑾不娶。”姬风淡淡的说着,抬头将颯满蒂罗看着,眼神中坦坦荡荡,很明显也是做好了要迎接颯满蒂罗的怒火的准备,颯满蒂罗的眼骤然睁开,随手拿起王位一边的鹅颈瓶便向着姬风丢了过去。“荒唐!你还没有死够吗!”
颯满蒂罗的眼神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将姬风看着的眼神也是恶狠狠地,却不知道恨的究竟是自己还是姬风,似乎是在恨姬风,连带着,还有当初执迷不悟的自己。姬风也不管颯满蒂罗眼中的怒气,从地面上爬了起来。
“我一定要去讲沐初瑾救出来。”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父亲的墓穴里一定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然而自己的母亲不告诉自己,他也不会是多问,他向来体恤自己母亲一生的不容易,更是这么多年从来都不曾违抗自己母亲的心意。
然而这一刻,即便是龙潭虎穴,他也是要去闯的。
颯满蒂罗猛然从王位上站起来。“给我拦住他!”她周身的强势是这么多年不容人抗拒的王者魅力,即便只是一个女人,却已经习惯了只身一人面对着世间的一切,渐渐的成了一个不容许别人违抗一丝一毫的人,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也一样。
“如果你叫他们来拉住我,那么我就死给你看,你这一辈子也只有我一个儿子,我若死了,你便守着你自己偏执的爱和偌大的江山,孤独终老吧。”姬风将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面,威胁的颜色,毫不掩饰,颯满蒂罗的瞳孔骤然紧缩。
“你竟然为了一个中原女子如此和我说话。”颯满蒂罗的眼神带着震惊和不可置信,一瞬间自她眼底席卷上来的痛色,透过她冰蓝色的眸子,更加深刻的体现出来,将姬风望着,当真是满目痛色。姬风缓缓的闭上眼睛。“沐初瑾活着,并不会给你造成多大的威胁不是吗?”说罢,转身就走,想救沐初瑾的心,分毫也不动摇。
颯满蒂罗气的一震手中的权杖,嵌着大理石的地面,瞬间龟裂,以权杖为中心,发出噼啪的声音向着四周蔓延着。
楚承辉腿上的血缓缓的止住了,沐初瑾伸手搀扶着楚承辉的身体,缓缓的向前行走着,寻找着出路,然而越向前走,越发的发现整个石室的诡异,石室的墙壁上全部都画着羽化升仙的壁画,色彩鲜艳靓丽,带着某种宗教信仰的味道,石室的两边堆积成山的宝物,然而每走两步,定然能够看到一个石像,石像看起来无比的狰狞,石像全部都做成了跪在地面上的姿势,脖子长长的向前伸着,似乎被人勒住了脖颈一般,眼球全部都突兀的向外暴露着,似乎充斥着血液。马上就要崩裂一般。
楚承辉伸手将沐初瑾额头上的汗水。“这里不单单是一个用来收敛财宝的地下石室,看起来,似乎还是一个墓室。”沐初瑾的手死死的抓着楚承辉的手,努力的想要将楚承辉身子的大部分压力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努力的减少他受伤的腿的压力。
“我在王宫呆了这么久,这个位置以我的推测应该是在王宫大殿的正下方,按照咱们中原人的墓葬方式,活人是不宜和死人共处一穴的,也许精绝和咱们中原的墓葬方式是不一样的。”沐初瑾淡淡的说着,继续挽着楚承辉的手臂向前行走着,眼神淡淡的,似乎没有任何一丝来自这里是墓穴的惧怕。
“倘若这里真的是大殿的正下方的话,或许可以理解成精绝女王因爱成痴的做法,那么这个墓穴一定是和大殿有关联的,通过这个墓室一定能够回到大殿,但是我们不能从大殿逃出去。”楚承辉一边分析着,一边拧紧了自己的眉头,眼中的担忧想要隐藏起来却还是流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