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因为宁雨烟,她才没了机会被林中行收进房的,这整个府中谁都知道,若是说宁雨烟死了,谁最有嫌疑,她自然首当其冲了!
哈哈!越想越得意的林琼花心中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然后眼神又骤然阴翳了下去,定定的看了看中堂的方向,心中发狠地道,林云舫啊林云舫啊,你这个短命鬼,活着什么好处没有给我们母子带来,如今你死到了整二十年了,终于也派上一回用场了!
“不过,奶妈,我想要那小jian人死的痛苦一点,可不想让她死的太好过,最好折磨死她,谁让她处处跟我过不去!”
“夫人,就算你不提,我也正准备跟夫人你说,那一刀杀了宁雨烟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做的,太血腥,也容易暴露我们,若是老爷发起狠来仔细的查的话,迟早都会查到我们头上来的。”
“那奶妈你预备怎么办?”
“夫人可还记得在你的娘家,院子里曾经种过一个花圃的翠草?”
林琼花点了点头,“记得,那是娘种的,娘从前最是喜欢那些翠草,每天都不假人手,亲自照料的。
“夫人,当初你娘可不是因为喜欢翠草才亲手种植照拂的,你可知道那你爹为什么娶了七八房小妾,却没有一个活得长久,也没有一个能给你爹生下一儿半女?”奶妈说起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是阴险毒辣的样子。
便是林琼花看了,心头也不由有些感觉不舒服了起来。
“奶妈你的意思是我爹那些薄命的女人,全是因为娘种的那些翠草而殒的命?这怎么可能,娘她那么没用的一个女人!”
林琼花有些不敢相信,印象中,她娘是一个很温厚宽容的女子,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容忍着她爹的花心和滥情,看着他一个又一个的往家里娶进美人,而她自己则暗自忍泪。
她便是从小就看着自己的母亲这般的无用,只会自己吃苦,不懂得争取的样子,才发誓发狠,她要争气。
她要他的男人不能够随便的欺负她,就算她的丈夫也有一天娶进了妾室,她也绝对不会做那个暗自饮泪的无用女人,而是狠狠的给那些狐狸精重重的教训。
她这么多年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当年嫁进林家的时候,当她发现林云舫这病痨鬼竟然已经早就纳了一房妾室后,她差点新婚夜里就杀了他,所以后来他咳血咳死了,她一点也不心疼。
反而高兴她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教训和欺压云爱柳那个贱人了!
但是现在,听奶妈的口气,当年她那温婉的娘,显然并不是真的如表面上的没用,反而是从骨子里的聪明,那些翠草——
竟然一个个的要了所有妾室的命,也绝了她爹有其他孩子的可能。
难怪,她那风.流.成性的爹,浪.荡风流了一辈子,到头来,能陪着他一起进棺材的人,还是只有她娘一个人。
而能给他送终的人,也只有她林琼花一个女儿。
原来,这才是娘的高明之处。
用一辈子的温婉敦厚的假象,用一个没用懦弱的假象,迷惑住了所有的人,成了最后最终的大赢家。
“夫人,你娘可不是个没用的人,相反,她是个再聪明再厉害不过的女人了,若非是不幸爱上了你爹那样薄幸的男人的话,凭你娘的本事,那绝对是铁腕掌家的无二人选。”
奶妈似乎有些感慨,仿佛想起了当年她还和她的小姐(林琼花的母亲)待字闺中时的美好情景。
一晃眼,当年的小姐早就死了,而如今,小姐的女儿也都已经为人母多年了,她也算是伺候了小姐的儿孙三代人了。
而她也老了,不感慨都不行了。
林琼花却没有奶妈的感慨,她现在所有的兴趣都已经转移到了那翠草的上面去了。
因此她顿时稍有不耐地道,“奶妈,你就不要感慨当年了,你先说说那翠草的用场,究竟怎么能让宁雨烟死的痛苦!”
奶妈被林琼花稍嫌急促的命令一催促,顿时也连忙说回了跳跃到过去的神思。
立即重新浮现了起算计的笑容,“翠草是你娘当年为了迷惑他人后取的名字,其实那种会开放出淡紫色小花的植物,真正的名字叫三绝草!”
“三绝草?”
“没错,绝命、绝嗣、也绝对安全!中了三绝草的人,就算是再高明的大夫,也都查验不出半分症状的,而且一般情况下,它完全没有半分毒性!这就是为什么你娘从来没有被人怀疑的原因!”
“真有这么好?那这个三绝草该怎么用?”
“把它晒制成干草,燃烧成粉末,然后把那些粉末混入熏香中,只要闻上盏茶功夫,就会让人心思恍惚,心神不宁,外加心血翻涌,气息不宁!”
“若是闻上一柱香或者小半天,等到香气完全入了体的话,就会使人产生强烈的窒息感,当时或许不会立即就死,但是却必然会非常的难受,而若三天内还找不到解除药性的办法的话,不出几日,人就会死的莫名其妙,而且死之前会饱受许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