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余成就冒犯了,将军看拳。”
刹那间,余成欺身上前,对准面门,就是直勾勾的一拳。
秦镇天也不虚,左掌轻轻一拨,就化解了这一记杀拳。同时也对余成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一拳可是超越了后天武者的力量,看来对方也是个先天高手,不知到了练气几重,心中暗道。
余成倒是笑了。“秦将军果然名不虚传,难怪将军腿伤好得这么快,看来我遇到余某人遇到对手了。”
“哈哈,好说好说。”余成脸色凝重起来,对方使得一手游龙掌,自己当初都险些吃亏,现在也是练气高手,肯定讨不了好处。正想着法子,手无意间碰到背在身后的猎刀,心道,有了。
“秦将军,听闻阁下使得一手落雨剑,余某人技痒,想讨教一二,不知可否?”
这余成也是奸诈狡猾,明明在力量上比不得父亲,却编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做借口。不过,这余成竟不知落水剑的厉害,待会儿肯定吃亏。秦晨心中冷笑。
“好说。”秦镇天不再多言。
“既然如此,那余某人就用这把跟随多年的黑铁,会一会将军的落雨剑。”只见那把被唤作黑铁的猎刀,寒光闪闪,被余成耍得虎虎生风。
“喝.”
猎刀黑铁依旧被余成劈向秦镇天的面门。
“一剑潇湘雨。”
秦镇天挥动起木棍,使出落雨剑中的一式。
只见木棍化作残影,如雨点般挡在身前。这便是落雨剑中的防御剑招,如同落雨般密集。同时,把某一点承受的力量,在每一点分散开来。
果不其然,秦镇天轻松化解余成的杀招。
余成也是没想到,自己常年出没深山,和蛮荒野兽较量,练就的一身气力,加上自己的黑铁,顺势劈下来,练气五重的人,也要避其锋芒。不成想,这秦镇天有些门道,可以挡了下来,不过,我余成可不知道什么叫做退缩。
看见余成被激起一身血性,肖泽却不高兴了。
这余成,要不是喜欢与人斗武好胜,血性起来,就压不下去。不然,当初也不会奄奄一息,被我救起了。万一秦镇天不敌,被余成杀了。觊觎很久的落水剑法,和游龙掌法岂不是没有了。
肖泽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和余成相处这么几天,就已经发现了,这家伙血性一起,真可谓六亲不认。
被激起血性的余成,也顾不上自己常年猎杀凶兽的经验了。拿起黑铁,凭着一股子勇猛劲儿,对着秦镇天就是一顿乱劈。
来来去去就是那三招,劈,砍,挑。
秦镇天也是任余成自由发挥,一剑潇湘雨不曾变招。
时间很快,上百回合过去了,余成有些疲惫。
“余兄,换我进攻了哦,可要小心了。”秦镇天面带微笑。
“来吧,哪儿那么多废话。”余成不客气的接过话来。
“大地惊雷.”
落雨剑的第一式,大地惊雷。
取义落雨前夕,雷电劈向大地之势。这一剑,快,像雷电一般转瞬即逝。不可忽视的是力量,犹若大地惊雷,四起燎原。
那余成也是吓傻了,话都没说完,木棍一端已经停留在眼前,这还没完,剑势若风,迎面呼啸而过,耳朵里还一阵阵炸响。真叫一个势不可挡。
难得的是,木棍停留在眼前,可见秦镇天对力量的操控自如。想到这里,余成也是清醒过来,自愧不如。
“秦将军的剑法,余成领教过了,在下输得心服口服。”余成放下姿态。“不过,在下不明白,练气五重的武者,也抵挡不过在下的力量,将军却挡下了,还是如此轻松挡住了数百回合。”
“我乃练气六重的武者。”秦镇天说道。
“难怪,在下眼拙,不识前辈的手段,刚才得罪了。”说着,余成抱起了双拳。
“没有前不前辈之说,你我都乃未筑基之人,前辈这话可就托大了。”
“将军教训的是,眼下也不需要我等之人,还是不打算在这丢人现眼,先行告辞了。”余成也不好再看那肖泽的脸色,道辞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余兄好走。”
“肖城主,你的仰仗可是走了,还有什么手段都亮出来吧,秦某都接着。”秦镇天眼角一眯,嘴角一咧。
肖泽脸色一变,心道,不是自己的人,果然信不得。秦镇天的手段连那余CD招架不住,更何况自己。刚才秦小子进门,步伐很稳,是个练家子,眉宇锋利,对我还有淡淡的杀气。看来,今天是带不走秦小子了。
出门没看黄历啊,碰了一鼻子灰。
不行,秦镇天知道自己太多秘密,秦府之人在世一天,我的身家性命可能不保,后续计划就泡汤了,那样的话,风儿也不能统御宋金二国了。得想个法子灭了秦府,如今只好先撤,从长计议。
“哼,秦镇天,休要得意。我们走。”
一行人灰溜溜地撤离了秦府。
望着城主府一行人渐渐走远,秦晨回过头来看着秦镇天。
“爹,刚才为什么不杀了他?以他的秉性,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孩子,你不懂,我不能杀他。”
“为什么不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看着自己剩下的唯一骨肉,秦振天在犹豫一阵之后,也不避讳自己的夫人,管家和丫鬟,决定说出真相。
“孩子,父亲是一名修真者。”
“修真者?”秦晨面带疑惑。
“不错,父亲是一名修真者。自古以来,修真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不得使用修真力量对付凡人,一经发现,将会遭到所有修真者的联合诛杀。倘若以后你走上这条路,一定得谨记。”
“那就算你不使用修真力量,一样可以杀死肖贼么?”
秦晨还是不明白。
“因为你比我更恨他!知道么,孩子,父亲希望你亲自手刃敌人。”
秦晨身子一颤,是啊,为什么不可以自己杀他。现在打不过,不代表将来打不过。君子报仇,三十年不晚。晴儿,我要变强,我还要杀了这个拆散我们的畜牲。
“父亲,修真者很强么?”
“强,强到你不敢想象。传说中的大能可以移山倒海,追星逐月,无所不能。”
“那,父亲是怎么走上修炼一途的?孩儿可以修炼么?成为像父亲一样修真者。”
“孩子,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想成为修真者?”秦镇天反问起来。
“孩儿要杀了那肖贼,还要找到晴儿,到时有能力保护晴儿。”
说到这儿,秦晨又想起晴儿跳崖那一幕,自己心都碎了,只想着要陪晴儿一块下去。因为没找到尸骨,才一直撑到现在。这段时间,每天都会梦见晴儿。一直自责,自己为什么不够强,为什么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如果足够强,肖泽和王员外怎敢有不诡意图,如果足够强,晴儿又怎么会失踪。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太弱了,太弱了…
“哎,也罢,你待会儿拿着它去见你师傅吧。”秦镇天把之前的那个木棍,递给了秦晨。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秦镇天略感疲乏。
“这样真的好么?”看着秦晨逐渐远去,纳兰虹询问起自己的丈夫。
“既然他目标已定,我们再留着他是无用,我们只会成为孩子的绊脚石。”
这会儿,秦晨拿着木棍,熟门熟路,很快地就到了城南外的小树林,满满的白桦树,树干很高,通体白色,和绿色草地形成鲜明对比。林间有条小溪,唤作白溪,溪水清澈见底。白天阳光照射进来,对着一瞧,比铜镜还来得干净。
溪边不远处,有一座茅草屋子,秦晨师傅便住在这里。
“师傅,师傅…”
正在菜园的老人,停下了手中的活,望着小跑过来的秦晨。“是晨儿啊,呵呵。”
眼下这位老人,早年间是秦晨爷爷贴身侍卫,负责保护秦无垠的安全。自秦家被贬后,就在这小溪边安定了下来。岁月催人老,时间在老人身上留下痕迹,人鱼纹,老年斑。但是双手和四肢,并不像一般的乡间老者,瘦到皮包骨。衣着的干净整洁,抖擞的面容。老人证明着自己依旧是个刚强的战士。
“师傅,晨儿来看您了。”一脸的笑容无遗。
年幼,秦晨的父亲常年在外,难能回家一次,聚少离多。而秦晨,去得最多的地方,除了自己的家,学堂,就是这里了。
秦晨的武功便是这老者的功劳。
“晨儿,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老人和爱地笑道。
“嗯,师傅,父亲让晨儿把这个交给你。”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了木棍。
看到秦晨递来的木棍,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
“晨儿,随我来。”
秦晨跟着老人走进了茅草屋。
“晨儿,你决定要走上这条路了么?想好了没有?”
“师傅,晨儿决定了,也想好了。晨儿必须走这条路,因为晨儿想要变强。”
“那好吧,你先看看这本书,看完再过来找为师。”老人从书桌上找来一本书。
秦晨接过来,书很薄,看上去大概十几页的样子,线装本,有明显折过的痕迹,页面稍稍有些发黄。在封面处,赫然四个大字“修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