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哥,你来抓我呀,抓到我,我就嫁给你,嘻嘻.”
“呜呜呜.娘说我爹爹去了一个好地方,不回来了。晨哥哥,爹爹不要晴儿了,呜呜呜.”
“晨哥哥,晨哥哥,你快看我抓到什么了,你快看.”
“晨哥哥坏死了,先生说晴儿写的辞藻浮华,没有晨哥哥写的实在,哼,晨哥哥也不知道让一让晴儿,晴儿再也不理你了.”
“哇哇.晨哥哥好厉害,把这些人打得人仰马翻。不行,晴儿以后要是给晨哥哥做了娘子,就被晨哥哥欺负死了。晨哥哥,教教我好么,学会了,我就可以天天欺负你了,嘿嘿.”
“晨哥哥,城北的王员外让媒婆过来下了娉礼,过几天就来提亲了。怎么办呀,晨哥哥,晴儿不想嫁给那个又老又丑的人,晴儿只想给晨哥哥做娘子.”
“晨哥哥,晴儿,晴儿只能来生给你做娘子了。晨哥哥,我爱你!.”
“不要!.”
“少爷,少爷。你醒了。”
“嗯。”
“少爷又梦见晴姑娘了,唉.造孽啊!少爷这都是已经快1年做同一个梦了.少爷,晴姑娘已经仙逝了,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
“秦海,我再说最后一遍。晴儿没有死,她很调皮,只是不知道藏在哪个地方,等着我去找她呢。还有,你们都得叫她少奶奶。不管她身在何处,都是我秦晨的女人,明白么?”秦晨瞪着眼前这位慈祥的老人。
“是,少爷息怒,秦海明白了。”
秦海作为秦府的管家30年,亲眼见证秦府从无到有,从辉煌到突然落魄,其中的大起大落,秦海看得明明白白。如今,偌大的秦府就只剩下老爷秦镇天,夫人纳兰虹,少爷秦晨,自己和丫鬟惠兰,清竹,只是苦了少爷了。小时候的玩伴,一个个离去,只有对门的铁匠家的楚雪晴姑娘跟着少爷,不离不弃。只是可惜了,大好年华,英年早逝啊.这也怪不得少爷,城北王员外的姑娘可是城主夫人,自己的父亲想纳妾,哪有不支持的道理。于是和自己的丈夫密谋,逼婚。无奈,晴姑娘也是个刚烈女子,宁死不从,最后在城东的悬崖纵身跳了下去,少爷本来也是想和晴姑娘一起下去,双宿双飞,还是被老爷给拦住了。不过这事情说也奇怪,自己派人去找,少爷去找,就连城主府的人也去悬崖下面找了,都是没见到晴姑娘的尸骨,倒底去哪儿了呢?
秦海这样想着.
“海爷爷,刚刚对不住,是我太放肆了。”
“少爷,不打紧的。”
秦海看到少爷洗漱完毕,赶忙上前替少爷宽衣。
“海爷爷,这么早过来找我,是不是父亲找我有事情?”
“是的,好像很重要的样子,老爷和夫人都在议事厅等着你呢。”
议事厅?
很久没有踏足过那里了,以前每次有重要的事,都会被父亲叫去那里。今天娘亲也在,很不寻常。
议事厅门前
秦晨没做他想,很快的到了议事大厅前,不过,眼前的一幕让他微微皱眉起来。
院子小道周围,城主府近卫军整整齐齐地站成两排,好不威风。
秦晨不禁怒火中烧,想到父亲和娘亲都还在屋内,便收敛住自身杀气,徐步走进大厅。
肖泽,城主府府主,王员外的好女婿,正坐在主座上。
秦晨刚进门便映入眼帘自己想将之千刀万剐的人,如果不是这个人,姓王的哪里来的狗胆鱼肉乡里,欺凌自己的父母亲,晴儿也就不会跳崖。
不过,秦晨也不蠢,没有刀剑相向。因为肖泽身后还站着一个人,身披黑袍,看不清脸面,也不能知道这人武功境界。这让他有些不痛快,也略微有点忌惮。
侧过身,父亲母亲在偏座位置站着。男的一身华服,不怒自威。女的面庞红润,却渐成苍老之态。
“爹,娘,孩儿来迟了,让你们受惊了。”
“孩子.”纳兰虹眼睛红了,泣不成声。
“哭什么,秦府的人都是好样的,不就是征兵么,去了战场照样是个好汉。”
原来是自己被征兵,呵呵,这帮人真是歹毒啊,自己的两个哥哥也是这样被征去的,战场还没上,就被人在兵营毒打致死。现任的镇远将军肖逸风,城主府的儿子,对自己哥哥的事情不闻不问。肯定也是肖泽的意思。
“啧啧啧.肖泽一边拍着手,一边笑着。这真是一出好戏呀,儿行千里娘不舍,无语间,已泪成阑珊呀,太他娘的感人了,我都快受不了了。哈哈哈哈!.”
“肖泽,你少得意,要不是我的腿受了伤,岂会容你在这儿耀武扬威。”
“父亲.”
秦家人从来不提到父亲这个痛处,因为父亲在战场上受了伤,被邻国趁了机会,攻占了好几座城池。皇帝一怒之下,下旨满门抄斩。还好,父亲一直保存着爷爷留下的免死金牌。当年爷爷帮助太上皇立了宋国,是当时的战神,敌人无不闻风丧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没能逃过。自己一家被贬到宋国西北之地,现在叫做追风城的地方。
父亲自己提到这个痛处,是真的怒了!.
“噢?你的腿?哈哈.我还得感谢你的腿受伤了。你知道你的腿为什么伤了么?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没好么?”
秦晨心里一道,这事情有玄机。
秦镇天也是身子一颤。
“看见我身后这人了么,他可是先天高手,像你们这样的武夫一个打一百个都没问题。至于你这腿,那更是小意思了。”
秦晨懵了,先天高手?师傅怎么没告诉我。有先天,肯定也有后天,那我是什么天?
“然后呢?”
“然后你就被贬。”
“再然后呢?”
“再然后不就站在这儿呢么!”肖泽一声呵斥,感觉自己被戏弄了。
“清竹,过来我这边。”
“是的,爹。”
“我来为大家介绍个人,清竹,在下的义女,诸位认为长相如何呀。”
眼下,议事厅众人皆看向这清竹,内心想法却各异。
秦晨也是有些惊讶,清竹是个内鬼,他怎么都是没想到。平时看着很实在的一个人,做事情也很规矩,竟然是个内鬼。如果清竹是内鬼,父亲腿伤久治不愈的问题,也就很清楚了。
“呵呵,肖城主这计谋真是用的紧啊。清竹是你插在我秦府的内鬼,那肖城主又是谁插在宋国的内鬼呢?”秦镇天也不喝斥青竹,如是一番说道。
那肖泽听见如此一番言论,眉头也是一紧,随后想到了什么,便梳开了眉头,笑容满面。
“哈哈,秦将军不愧是再世诸葛,慧眼如炬,聪慧过人啊。不过,那又能如何?你儿子照样得上战场,照样被我儿子弄死。”肖泽也不装了,恶狠狠地说道。
“肖城主,我有一事不明,还望解惑啊。”
“好说好说.我不会和罢黜之人吝啬的。”
“秦府与你肖家之人无怨无仇,为何害秦府落魄至此,还搭上我两个孩子的性命?”秦镇天一脸平和,看似不生气的样子。
“无怨无仇,去地府问问你家老爷子吧。那能叫无怨无仇,那叫血海深仇。”
“当年要不是秦无垠那个老混蛋,我父亲怎么会被贬为阶下囚,我父亲不是阶下囚,我又怎么会跑到金国去看那金国老儿的脸色.算了,所幸风儿有出息,我也不用回金国去了。”
“呵呵,这可不像你肖泽睚眦必报的性格,刚才还声言厉色的,这会儿就说算了么?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儿子怎么上位的。金国老儿扶植你们叛变,想让宋国内乱。结果却用错了人啊。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计谋厉害。一石六鸟。”
一石六鸟?秦晨好像明白了什么。
“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说废话。秦镇天,今天你不让我带走你儿子,你们就都不用走了。”
“哼,就凭你?”
“当然用不着我了,这不有这么多人替我出手么。”肖泽指了指近卫军。
“秦将军,别让大伙儿为难。”一个穿着貌似军长的人,提着银枪站了出来。
“张军长,你也别让我为难,大家相识这么多年,你知道我的深浅。“
军长处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就来吧。”秦镇天不再说话,眼前丝毫不惧,摆开了架势。
那军长也是谨慎了起来,毕竟当年谁不知道,秦镇天凭着一手游龙掌,硬是一个人打退了金国的暗金小队。暗金小队是金国秘密培养的势力,个个都是一挑几的好手,只对金国皇帝负责,主要职能是刺杀,刺杀对金国皇帝有威胁的敌人。
“银枪阵,蛟龙出海。”军长一声断喝。
其他近卫军迅速按照八卦位整齐排列,以秦镇天为圆心,向左徐徐转动。
“喝!.”站在坎位的军士迅猛出击。
秦镇天抬手一挥,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木棍,就把人给挑飞了。更让人惊奇的是,说好的腿伤呢?再一看,腿好好的,完全看不出是个伤残之人。
“哼!.”肖泽也是一阵惊讶,更别说这些军士了。可是军长不这样想啊,本来就打不过,现在到好,更加没辙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天罡烈火”
“地动山摇”
“逆转乾坤.”
军长指挥着,不断变换阵型。可就是这样,秦镇天愣是一步没动过,站在那儿,稳如泰山。
“这.”军长为难得看着肖泽。
“一帮废物,这点小事都干不了,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狗,狗都比你们利索。”肖泽也是气急败坏,大骂着近卫军。
“余大师,这秦镇天装病,是个硬茬子,如今,还得仰仗您了。”肖泽像个哈巴狗一样,笑眯眯得讨好着身后的黑袍人。
这个黑袍人,是肖泽逃去金国路上遇见的。雨很大,只顾逃亡的一行人,只有肖泽注意到雨水的异常。淡淡的红色,很浅的血腥味,的确不正常。顺着方向,一颗很大的树上有了端倪。好像有只胳膊,随着树枝摆动着。定睛下来,原来是个人,满身鲜红,很艳丽。肖泽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的神经,把这人弄了下来,手指在鼻口放了放,又捏了捏手脉,伏在胸口听了听。心道,快断气了。后面就像肖泽自己说的,发了神经一般,给他止了血,前往金国安顿的同时,找了最好的大夫救了一命。醒来的黑袍人,告诉他,自己姓余,是先天武者,练气四重,和人比武,落得这般田地。为报答救命之恩,决定在能力范围之内,无条件答应肖泽的一个要求。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嗯。”
黑袍人应了一声,便走到秦镇天跟前。
“秦将军,鄙人余成,为报救命之恩,衷人所托,多有得罪。”黑袍人褪去袍子,露出面庞。
秦晨望了过去,这人身材健硕,身上多有林间猛兽的撕咬痕迹。手上满是老茧,是经常使用铁器的证明,都说明了眼前这人常年出没于野兽众多的深山,是个经验丰富的猎户。
“幸会,在下秦镇天,比武校场,拳脚无眼,没有得罪一说,何况余兄受人所托,为报恩,性情实在难得,不像某人热心计算。”
看到秦镇天的眼色,肖泽多有难堪。
“那余成就冒犯了,将军看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