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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每个人都有一个心里的结,或许还会有命数中的劫。艾如初啊,很不巧,她既是林寂二十三年来最大的心结也是他逃不开的命劫。李承志这样说。

“大头,你说,人啊要怎样才能镌刻到某人的心里?要多久才可以那么刻蚀入骨,化作三尺柔肠来牵挂?”

“可能需要一辈子,也可能只是因为多看了一眼。”叶小安笑笑,轻抚着顾小七的头。

“我去,这是什么鬼画风!”顾小七一下拍开叶小安的手,“你那是什么宠溺的目光,告诉你,姐姐可是喜欢男的。”

“去你的白七,不解风情的家伙。明明就是纯净过纯净水的友情好吧?就这样被你亵渎了,哼。”叶小安风格一转,轻抚着的手改为一掌拍到顾小七的头上。顾小七正想反击,手机却总是不合时宜地响起了。

“喂。”

“你是顾三七吗?”

“嗯,你是?”

“我是刘曼,下午有空吗?我有些事想你跟说。”

“啊?哦,好的师姐,那下午见。”

慵懒的午后,冬阳斜照,给人一种酥软的感觉。顾小七推开咖啡厅的门,夹杂着咖啡豆的暖气扑面而来,她一探头进去,正见刘曼身着一袭驼色风衣,正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咖啡。顾小七想,真是人一有气质起来,连喝凉水吃大饼都能美出一幅风景画,更何况是在这情调十足的咖啡厅?此时的刘曼才注意到穿成“利是封”一样的顾小七,于是微笑着朝她招招手。

“你呀,真是和艾如初两个风格的人啊。”刘曼审视着眼前的顾小七,微微笑道。顾小七刚坐下,便又听到艾如初的名字,心中难免有些纠结与不悦。

“你倒也不用太在意,小七,你自由你的风格和优点。”刘曼用勺子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勺子与杯壁碰撞发出叮叮的声音。顾小七依旧没有说话,双手捧起面前的奶茶,看着杯口升腾而出的白气,附在她的眼镜上,化作一层薄薄的雾气,尔后散去。

“师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以为你会想知道,知道林寂的过去,还有艾如初。”刘曼顿了顿,顾小七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她,“李承志这八卦精让我来的,你的事,我多少也有耳闻。我想你已经知道林寂的女朋友是艾如初这件事了吧,但你可能不知道,我曾经是如初的舍友。很多人都说,他们是一生一世一璧人,只是命运弄人。人生最难以抗争的,不过是宿命。”

顾小七不自然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双眸低垂,听着林曼把这样一个近乎传奇的故事娓娓道来……

三年前,林寂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大二学生。尽管如此,林寂还是凭借着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的脸和气质,以及他那目空一切的傲气与优秀,在整个医科大当中名声大噪。顾小七不难想象,想林寂这样男神般的存在,身后肯定少不了一大波小女生的爱慕与追求。只是林寂似乎就是一个天生带着主角光环的男子,太多的荣光与拥簇,使得他更加高傲与目空一切。直到某天,在404自习室里,他遇见了那个明眸皓齿、笑靥如花,名叫艾如初的女孩。

林寂初见她时,她正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专心致志地读着那本《临终关怀》。林寂并不是没有见过有倾城之色的女孩,追他的人中,也不乏面容姣好的女孩。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她并没有倾城之色,单单是素面朝天,却能一眼引起了他的注意,让他忍不住止住脚步,甚至放下了他天生的傲气。这个女孩,太过娴静,目如秋水,林寂见过不少皮肤白皙的女孩,但像她这样白得毫无血色的,是第一次。不知为何,林寂看着她的眼睛时,心里会不自觉地升腾起一种怜惜。或许是碍于他的目光如炬,女孩终究是察觉到他的存在,轻轻抬眸,与他四目相对。见到林寂,女孩并没有多大的惊喜,只是莞尔一笑,继而低下头继续看书。倒是林寂,被女孩这一看,居然尴尬得红了脸。

从小养尊处优,林寂本就有着他的骄傲。但是这个女孩,是他第一次那么在意,第一次想要去主动认识。可是碍于二十年来的优越感,他又不知如何低眉顺眼地跟女孩搭讪。于是只好,每天到404室,在距离女孩不远的地方自习。然而,女孩似乎也是天生就带着一种傲气,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这无疑让林寂心里多多少少地有些失落。

一天夜里,林寂又如往常一样与女孩保持着不远不近地距离尾随着女孩从图书馆回宿舍。女孩似乎与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样。然而,走到一半时,女孩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这着实把林寂吓得不轻。

“同学,你跟了我几天了,有什么要说吗?”女孩微笑着看着林寂,灯光下那张脸显得更加精致。这一问,问得林寂一时语塞,又因行动被揭露而显得异常难堪。顾小七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高冷男神也会有如此窘迫的一面。

女孩旋即转过身,继续迈开步子离开。

“我叫艾如初。”女孩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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