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月低声地说,水惊雪颔首,“这个母后自然知道,子幽对你那么好,从来没有一点伤你之举,怎么可能会无端端地离开皇宫?月儿,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尽管水惊雪不停地安慰凝月,凝月还是心烦,不安。
赐儿还小,不懂什么,不过还是哭闹着要凝月抱。
凝月时常将他放在榻上,默默地看着他。
子幽……他到底遇到什么了?
赐儿哭着哭着,就停止了哭泣,因为他也许知道,再怎么哭,凝月也不会过去抱他的。
一边的奶娘急了,“公主,让奴婢侍候灵王吧!”
赐儿一生下来,端木霁风就兴冲冲给了他一个赐封,为灵王。
凝月淡淡一笑,“母后说,孩子哭一下也没事的,让他哭吧,这不,他就停了下来了。”
奶娘看着凝月那张精神恍惚的脸,不由得轻叹一声。
公主所受的苦,在一年多前都受过了。如今再一次受创,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呢?
附马无端端地出走,整个皇宫都知道了。
不过倒是没有取笑凝月的宫人,暗中为凝月和子幽而祈祷。
公主深明大义,和皇后一样,能得此公主,实是她们当宫女的幸运了。
可是,过了半个月之后,父皇的侍卫发回了飞鸽传书,上面只有几行小字。
“子幽之事有变,与一女子同住同吃,属下等不敢强行带他回来,恐其受伤,请公主定夺。”
端木霁风和水惊雪看到此字条,气得差点吐血。
怎么子幽又和重涧一样?
为什么如此?为什么?
“怎么办?这事说给凝月听吗?”水惊雪一时间束手无策。
“母后,是不是子幽有消息了?”还没等端木霁风回答,一个声音淡淡地传了过来。
水惊雪和端木霁风回首,见凝月抱着赐儿轻然而入,身后跟着一众侍女。
凝月抱着赐儿行礼,水惊雪连忙扶她,“月儿,不必行礼了,哎,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向你交待。”
水惊雪紧紧地握住那字条,心痛无比。
凝月淡淡一笑,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半个月来,她深知有变,不管是怎么样的结果,她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