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爷让你今天去给他洗衣服。”小甲斜视着我,那表情,嘴里喊着我夫人,心里和行动上却是鄙夷我到了底下。
“不是有洗衣丫头嘛,干嘛要我。”自从那天我从他书房飞奔出来后,第二天他就去了外地出差,直到昨天晚上才回来。我一晚都没敢睡觉,就怕在睡梦中见我爸妈妹妹去。
“少爷说了,这等私人衣物一定要最亲密的人来洗,以前没有娶妻,给洗衣丫头洗情有可原,可是现在有了夫人,那么在让外人洗,夫人会吃醋的,为了家里的和平,少爷决定以后少爷的衣服都由夫人亲自洗,这才能表达出夫人对少爷的爱。”小甲气定神闲的一大串道理从她嘴里出来。我顿时就呆了。
最亲密?那不是小身板吗。吃醋?不是只有小身板会吗。家里和平?现在不是更和平吗。爱?爱是什么,那不是只有白擎天和小身板才有的吗。
“我不会吃醋的,还是让洗衣丫头洗吧。”想了一下在补上一句:“我在心里会很‘爱’他的,只要他不来找我,家里就会艳阳高照家和万事兴的。”
小甲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话,顿时找不到词语继续忽悠我。
“反正少爷命令的,你也做,不做也做。”接着在我目瞪口呆下甩袖走人。
这,这是在我家里光明正大的欺负我啊。好,洗,干嘛不洗,洗好了你最好能穿好。
没过一刻,一个丫鬟婆子的一人抱着一箩筐的衣服搬到我的院子里,院子里有一个水井。丫鬟婆子把衣服放下来,集体到我面前站好,深深地向我鞠个躬:“谢谢夫人的关爱。”然后齐溜溜的出了我的院门。
小甲走过来,指着哪些衣服:“少爷说了,不洗完不许吃饭。”
天要塌了,是谁告诉我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的,明明就直接砸到我头顶上的了。
小甲嘿嘿嘿的看着我,汉奸,狗腿,小人。我歪过头去看那堆衣服,上面已经围了一群一群的苍蝇:“这是白擎天的衣服?”
小甲不自然的撇过眼去:“少爷一直不敢让洗衣丫头洗堆着等你来洗呢。”
这都行?这孩子一到白府,病就更重了,我要尽快让她回去乡下好好治治。
哎,我看看天看看地,感叹了良久,小甲已经坐上我的小板凳,桌上更是放满了可口飘香的糕点,要不是小甲身边还有五个保镖一样壮的汉子我早就冲过去大吃特吃了。
就这么的,我一边斜眼瞪着他们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翘着二郎腿吃糕点,我蹲着洗衣服,一看就知道肯定的是路边乞丐的衣服,又臭又脏,还破。破?我一把把破了洞的衣服扔到一边去。我为自己减少一大半的衣服的机智偷笑了半天,你说是你的衣服,那么你该不会穿着破衣服出去吧。
洗呀洗,洗呀洗,‘刺啦’一件又破了,扔掉。‘刺啦’哎呀,破了。
“你在干嘛呢?”一声夹杂着冰雹直往我身上砸的声音降落在我头顶。
我回头一看是千年是人都欠他五百万的冰块脸白擎天,心虚的我‘啪嗒’一屁股做散了洗衣盆:“啊。”
“眼睛瞎啊,当然在洗衣服啊。”因为洗衣盆弄疼了我,心里还是有些火气,还有来到这个世界的不安和委屈,一看到他这样的嫌弃的赤裸裸的眼神,心里的骄傲和自尊都哗啦啦冒出来啦。
说完凶完后我就后悔了,去你妈的骄傲,他奶奶的自尊。什么都比不上生命重要。
白擎天眯着眼睛看着我,微微蹲下身子和我平视,手捏着我的下巴,我隐忍着疼痛不叫出声,好在有一大堆的肥肉替我挡去很多力道,要不然我现在肯定下巴脱臼。我最终还是丢不下骄傲和自尊,就算疼的冷汗直冒,我也咬紧牙关不吭声,眼睛直视着他的,不卑不亢。
他依旧冷冷的盯着我,不说话,就是手上的力气加大了许多。‘卡’我的下巴脱臼了。白擎天依旧嫌弃的甩开我,我顺着力道向后倒去。就算他站着背对着我,我还是感到一股大大的压力直逼着我,不让我起身。
脑子一下子出现修魂这两个字。修魂的力量第一是让人的身体机能和寿命加大加长,到达一定程度才会有延续寿命的力量,而开始一般只有一些增加身体机能的力量,修魂会根据每个修魂者的体质产生一种神秘的力量,被称为异魂,有些修魂者可能休一辈子都不会修到寿命增长,也不会修出异魂。
那压在我身上的力量难道就是异魂?
他把我当蝼蚁一样的存在,而我确实是蝼蚁一样的存在。心里纠结着,矛盾着。
‘咔嚓’他俯下身来把我的下巴给接了回去,还是很疼。这种不是身体上的疼,是心里的疼,我迷茫,为了活下去,我永远不可能留在这里,而外面肯定是比这里更多的危险。还有我的身体。我还能这样用自己的思维思考还能有多久?
他为什么要帮我接回去?难道是内疚?身上那股力量消失了,身体轻松了很多,我大大的呼了一口气,就那么躺在地上,不想起来。也没力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