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他,究竟谋反的心,还有无存在。
结果,令人失望!
如今,早已传了信与华枫,就在这一晚,并非是巧合,而是应和了夏侯渊的计划……夏侯渊有心,借着联姻的这一日,将华谦送上皇位。
华枫清楚这一点,两人定下了合作。
一里一外,里应外合。
就像现在,拿下了双赢,只是君墨白的眸,倏然的转冷……听到,连城被人劫走,他实在是心急如焚,暗里寻来,守在连城身边的两人。
一一的,问了个究竟。
心下的愤怒,一点一点的压制不住。
对于连城,他那样的呵护着,不想让她,操劳过多的事情……唯有,炸死一事,让她遭到了委屈,他是如此的想要弥补。
偏是,他的小东西,捧在手心里的。
竟是被他,那样的侵犯与伤害,还是明目张胆……夏侯渊,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愈想,君墨白愈是,冷意连连。
索性,瞧着夏侯渊,颇有一丝气急败坏,唇上绽放着一抹妖冶:“之前,你派人到南凉,支持君长卿。如今,你派人到东陵,支持华谦。一来一回,两边的人数,加起来,已是耗费了不少兵力!偏偏这些兵力,损在了朕的手里……”
突然地,君墨白道上如此,似是提醒般。
闻言,夏侯渊握紧了双拳,墨发随着他的垂头,散落了下来……隐隐的,泛着一丝冷漠,他不得不承认,终究小看了君墨白。
或许,从着一开始,他将着君墨白,当作了毕生对手。
只是啊只是,当着君长卿谋反,这一消息传来时,瞧着君墨白,如同丧家之犬……从那时起,心下已是不将他放在眼里,过于轻敌。
他怎是忘了,君墨白不是他人。
当年,在南凉当质子,所有人都以为,他不过是个奴才命,唯有君墨白……一眼看出,他的所有伪装,从而不停地刁难,试图让他露出真面目。
这样的人,怎是区区的失忆,便能抹杀得了的!
便是如此,他所言的这些,莫不是用来炫耀?!
夏侯渊这么想着,耳边已是接着,传过了一语:“朕若猜的无错,如今的北漠,君主不在,兵力薄弱!朕在此时,出兵攻打北漠,能有几分胜算?”
似是谈论天气一样,简单的无谓。
然而,伴随着君墨白,这么一语道出,近乎诧异了所有人。
其间,唯有夏侯渊,死死地盯着君墨白,不同他人的惊异……他的身上,同样的冷,与着君墨白不同,他是偏于黑暗一些,让人感到躲避。
而不是,产生臣服之感。
“纵是,无法将北漠,占为己有。然而,北漠失了主心骨,势必需得在关键时,推举出贤明之主!朕想,没人能拒绝,皇位的诱惑,你说呢?”
君墨白居高临下,语气自始至终,淡薄如冰。
而,夏侯渊随着他的话语,愈来愈,无法忍耐,随时濒临,爆发的边缘……不少的人,预感到了不妙,频频的朝着后面,退后了几步。
却是,君墨白与着夏侯渊,遥遥的相对。
瞧他不语,并不着急,继续的道:“朕将皇位,送与北漠。想来,北漠谁若登基,定是感谢朕的!用不了多久,北漠将是成为,隶属南凉的边缘国家……”
这样的意思,表达的很是清楚。
君墨白已是与着,北漠里面,有野心的人合作,他除去夏侯渊的同时……北漠国里,合作的那人登了基,成为新一代的帝王,他势必得依附君墨白。
久而久之,北漠弱了下来,算是投靠了南凉。
这无疑,正是最初的时候,夏侯渊所计划的事情,不想根本无有一点一滴……随着他的想象发展,君墨白没有死,南凉更是痴心妄想。
可,同样的情况。
君墨白怎就做到,不仅性命悬在一线,南凉与东陵的军士,被他一网打尽……甚至,连着北漠已是被另一个君长卿,占领了下来,南凉一家独大。
甘心么?自是不!
可,输了么?却是……输了!
“君墨白,你真是好深的算计!”
半晌,夏侯渊抬眸,冷冷的盯着君墨白,定下这么一言……君墨白唇上,挂着凉薄的笑,侧眸看了女子一眼,垂眸而笑:“彼此彼此,朕不过,借了北漠君主的想法……”
话还未玩,君墨白停顿了下,像是在思考什么。
很快的,接着附上:“看朕,一时忘了,你恐怕已不是北漠君主!怎么?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如来到南凉,朕愿意,供给丰厚的生活……”
“够了!君墨白,你赢了……”
诚然,君墨白所说的这些。
无不是,在着最初,君墨白亡国的消息传来时,他所嘲讽的话语……在这一刻,他只差一字不差,回敬了过来,羞辱感骤生。
偏还是,在着连城的面前。
不过,生死一念,既是生不能,再为君主,那么即便死……他决不让君墨白,倍加的折磨,他要有尊严的,死去!
这么想着,手臂快速的一伸,一把长剑从着侍卫那里,拔了出来。
稳稳地,落在了夏侯渊的手上。
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后后退了一步,还有一些人,紧盯着……唯恐,短时间里面,又是出现什么变故,不少人想,今夜发生的事情。
这一辈子,怕是无法忘记。
一分一秒,随时变故横生!
“君墨白,你……敢与我,一决生死吗?!”
遥遥的,夏侯渊剑指君墨白,墨发轻扬。
不得不言,夏侯渊纵是手段卑鄙,隐忍伪装,不过在着某些,尊严上面,与着君墨白如出一辙……比如,他们在面临亡国的时候,并不像华商那样,只差跪下求饶。
若不是,生不逢时,身份注定不同。
怕是,他们能够成为,今生的知己!
虽然,当时的君墨白,心下有着把握,亡国消息是假……不过天生的,有这样一种人,面着任何的事情,不会大哭大闹,慌张的不能自已!
华枫瞧着如此一幕,瞥了眼其他人。
“该退下的,早些回府!明日,早朝继续……”
早朝继续,只是龙椅上的人,已是换了主人。
不过,任是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摇头说不,除非是活得不耐烦……已有一部分,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赶忙的朝着华枫,行了礼。
转身,带着自家的人,匆匆的退了下去。
短时间里面,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无不是提心吊胆,实在是让人应接不暇……因此,相对来说,离开反而是一种解脱,起码先是保住性命。
当着官员,还有各家人,离去之后。
原地上,只剩下了围着的侍卫,朝着后面,退离了一些距离。
连城紧紧地,望着君墨白。
直至,他的手一伸,一把长剑,同样的落在了他的手上……剑出鞘,发出悲鸣的声音,这才醒悟了过来,快步的上前,素手抚上君墨白。
“不要……”
连城低低二字,表明了所有。
她的担心,无不是写在了脸上,更是印在了君墨白心上。
心在刹那,柔情溢满。
该下去的,已是下去,该远离的,也远离了一些,君墨白微是弯了身……在着华枫、东方钰与夏侯渊,一致的注视下,毫无顾忌的倾身。
一吻,落在了连城唇上。
瞬间,惊起了涟漪一片。
“乖,等着我!”
君墨白安抚过,伸手揉了揉,连城柔顺的发。
她不懂,他也不需,让她懂。
与着夏侯渊,这一场生死,必须比,为了他,更是为了她……他会让她明白,伤害她的人,他不会放过,更是有能力,将他踩在脚下。
更是清楚,这一生死,赌得还有,共同的心思。
同他一样,夏侯渊心下,有着连城。
这是男人之间,一局定生死,也定输赢的赌局!
避免么,他自是能避免!
只是,想到夏侯渊,所怀着的心思,与着伤害了连城的手段……他无需避免,想来夏侯渊心上,定是以为,他只是输在了粗心上。
他要他,在死之前,打击他的所有。
一场斗剑,两个人的生死,三个人的纠葛。
君墨白,夏侯渊,前世今生,无不算是在她生命里,落下重重一笔的男子……若在前世,她定是站在后者身边,可在今生,她遇上了君墨白。
那么,剩下的答案,已是明了。
“倾城,别担心。你选择了他,该是相信他……”
若是,他连着基本的,保护你的能力都没有。
我怎安心放手,从此远走!
听着东方钰的话语,连城并未侧眸,一眨不眨看着:“我不是,不相信他。我只是,不想他有分毫的危险……”
轻轻地,过了片刻,一句随心而出。
东方钰微是僵了下,她对于君墨白,藏着满心爱意。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不过,东方钰的想法,连城并不知道,她只知,满心的注意在那人身上……在经历了,失去他的痛苦,失而复得的欣喜,她只想静静的。
寻个地方,抱他一会儿,安然岁月。
这样的危险,她不想让他,涉足其间,一点也不想!
可,她何尝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缘由,与自己有关。
两道黑影,在着清冷的月光下,以着缭乱的剑法,身形交织在了一起……连城是懂武的,看得出最初的两人,称得上不分上下。
到了后面,已是难以揣测明白。
只觉,两个人的剑法,同样的凌厉,夹杂着一丝丝的狠。
直至,经过许久的时间,连城又是瞧得出来,君墨白一点一点,占了上风……君墨白的剑法很稳,稳定里面,不失一抹狠厉,让人招架不住。
久而久之,夏侯渊只有被,连连击退的份。
直至,君墨白一个翻身,腾空跃起,剑刃偏过夏侯渊手臂,重重的滑了下……转而,一个向前,长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只消一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