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美人在前,还是戒备不减。
微垂了眸,连城不明深意,一笑倾城,抬眸来到,老大的身前……忍着痛,抬手松了衣衫,露出肌肤胜雪:“大爷,小女只想活命!求大爷,高抬贵手……”
面前,美人如玉,一脸梨花带雨,衣衫半解,别样风情。
若言,无有任何心动,那么只能证明:他根本不是男人!
逐渐的,老大松了些许懈怠,女子苍白着容颜,肩膀上遭了刺伤……双手摊着,并无显出危险,最关键的还是,让人把持不!
“美人盛情邀请,定是遵从!”
半晌,老大淫笑了一语。
她说得,不无正确,荒山野岭,除了他的人在,人迹罕至……回去,只需向着金主禀报,人已除去,想来他,无从起疑!
这样的罕见,留在身边亵玩……不是更好?!
至于,她适才,杀了两个兄弟,不无可能,属于意外,只怨他们愚蠢……金主可是说过,在她身上提前下了药物,浑身乏力,任由宰割!
愈想愈是,心痒难耐。
“美人儿,我来了……”
说着同时,老大上了前,一举扯过了连城。
登时,牵扯到,难忍的疼痛,连城撑了下来,笑意不减……小心的,任着匕首,藏在里衣之间,一时掉落不出,伺机待发!
利欲熏心,老大抱着连城,离了这棵树前。
很快,到了上面,亟不可待的。
一举,将着连城,按在了地上。
在他身后,跟着剩下之人,脸上皆是带了淫笑,还有一丝迫不及待……却是,连城表面应承,心下移转了匕首,笑得不胜娇羞。
“大爷,这么多人看着……”
眼看,老大俯下身来,连城柔弱开了一言。
“美人害羞了……”
随着,她这么一语,那些人笑了下,目光分明……紧接,放荡形骸,接连道上:“美人,你可是有所不知!我们玩过的女人,那叫一个多不胜数!哪个女人,不是伺候遍了所有弟兄……”
未想,他们将着一件穷凶极恶的事情,描绘的如此风光。
连城心下一阵冷意,不明东方毅,再怎么言,还是东方钰父亲……不说,两人天差地别,光是作为相府上人,养着这样的手下,不得不让人鄙夷!
除非,他们根本不是……来自相府!
如此想着,微颤了睫毛:“可是,我怕……”
见此,老大心头不由荡漾。
女人,确实玩过不少,但,像这样的,还是头一回……不免的,带了些许私心,头也不回:“你们,给老子离远点!还有,转过身去!”
“老大……”
此言一出,引来些许不满。
猛然的,老大转过头,满脸凶神恶煞:“怎么?老子的话,你们也不听?!”
很快的,那些人陪着笑,猜出了老大想法,一一退了下去……一边退下,一边议论,所议论的,无不是**话语,不堪入耳!
连城心下,松了口气。
在着那些人,离开的同时,小心手腕,动作了下,触上了匕首……此时此刻,她浑身上下,无有任何力道,只能拼着所有!
杀了面前,这一祸首!
这么想着,老大回过了身,正逢对上,连城一闪而过的冷意。
“小娘们,老子奉劝你一句,别跟老子玩任何花样!否则,老子不玩死你……”
狠狠地,老大警告了一言,心下尚且存着防备。
心下一颤,连城迎合一笑,伸出皓腕,圈揽上了他的脖颈……遮住眸里冷光,吐气如兰:“大爷,小女怎么敢……”
话还未落,老大已是止不住,俯下了身去。
粗鲁的,吻在连城,坦露的脖颈上,锁骨深深,带着满满的诱惑……便在同时,连城全身上下,衍生出恶心之感,手上一个翻转。
掌握之间,握上了藏着匕首。
抬手一扬,对准老大的脖颈,刺了下来。
原以为,在这一时候,老大已是意乱情迷,定是有把握,刺死了他……未料,刺了个空,他一个侧身,箍住了她的手臂,脸上狠辣。
“老子就说,刚才两个兄弟,被匕首所伤!在那里,可是不曾看到过匕首……”
老大咧嘴,笑得满是寒意,猛然一个使力。
“咔嚓——”
本就遭了刺伤的臂膀,生生被他掰的,脱臼了下来。
刹那间,本就忍痛,用尽所有余力,刺了他的情况下……加之,突如其来的脱臼,连城痛得近乎,晕厥过去,身子重重躺在地上。
长长的发,铺落了一地。
“原来,匕首在这里!臭娘们,你当老子傻子?混江湖,这么多年,连这点看不出来……”
老大冷言冷语一句,看着连城的目光,充满了狠毒。
“真有能耐,你杀了我!”
连城冷冷一笑,不加伪装的,道上一言。
早一开始,便猜到,这一老大,还算有点脑子,不然断是,寻不到这里……未想,留了这样的心眼,从他嘴里所言,证明适才,所想正确。
这些人,并非相府上人,而是江湖那些,亡命之徒。
东方毅,当真打得算盘,精打细算,不费一兵一卒……让着这些人,处理了自身,留不下踪迹,这些人对于官府而言。
所言话语,并不存在可信度。
因此,日后就算抓住他们,供出了东方毅,谁能相信……堂堂丞相,东方钰的父亲,为了杀害一个女子,勾结草寇流匪!
事已至此,连城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接下来发生什么……她只能,用着激将法,情愿让这人杀了自身,给予一个痛快!
“啪——”
“臭娘们!”
狠狠地,老大伸了手,甩了连城一个巴掌,夹杂着咒骂一语……望着连城,视死如归,笑得猥亵:“想死?等老子玩完……”
“咣当——”
疼痛如期而至,手上匕首跌落。
脱臼的手上,已是动弹不得,脸上疼痛如影随形,嘴里泛起些许腥甜……便在同时,视线微是迷乱间,一张令人作呕的脸,俯了下来。
“撕——”
很快,衣衫撕裂。
脖上,连带胸前,被人侵犯如斯,浑身上下,颤抖着如同落叶……紧闭了眸,这一刻,简直是生不如死,眼看,衣衫褪尽,清白尽毁。
嘴里,牙齿咬紧了舌。
爹……
娘……
爷爷……
……
脑海之间,熟悉的容颜,一张一张,闪过了面前……眼角,有着眼泪流出,沾湿了睫毛与容颜,泛起种种绝望,承受不得。
请恕,城儿不孝!
随着,这么一言,流淌过了心上。
下一刻,连城正待用尽,所有剩余力道,咬上舌……从而,哪怕舍了性命,不愿亲眼看到,亲身感到,这样的肮脏与折磨!
偏然,在着关键之时。
压在身上,愈来愈兴奋的老大,身体整个僵直,停了下来……连城心下一凛,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眸,正是老大,倒上了她的肩膀!
并未死去,而是一抽一抽,遭到了意外一样。
然,这皆不是连城,所注意的。
她的眸,在刹那间,定格在上空,远远地,隔了些距离,满是树林之上……一道红裳,像极了血染的画,如同火焰,一点一点,呈现在了眼前。
记忆深处,携着前世今生,仿佛惊艳了天下。
由远及近,男子容颜逐渐,盈满了整个眸里。
他,墨发飞扬,缓缓地,朝着这里,过了来,手执一把长剑……剑尖,似是断了一截,倾城天下之间,他最终,到了面前。
“君……墨……白……”
不明,用着什么样的心境。
一字一字,唤上了他的名字,身心颤抖得厉害。
前一刻,死亡还濒临心间。
下一刻,已是获得了生念。
迟迟的,不明在着此时此刻,该是言些什么,做些什么……躺在地上,布满了枯叶的地上,身上还是之前,侵犯的老大,不曾离身。
却是,这样之下。
连城与着君墨白,一个站着,一个躺着,遥遥相对……眼前,由着仰望,些许阳光打落下来,捕捉不到,他的真正神情。
只明,他的身上,散落了一层光芒。
犹如,绝境之下,唯一存在的救赎。
然,老大这时,动作了起来,身上一抖一抖,后脖上,鲜血冒了出来……赫然,正是君墨白手上,断了的半截剑,直直刺入了他的后脖。
“君墨白……”
眼看,久久地,他不言不语。
不觉得,连城反应过来,重复唤上了他,对于身上还压着那人,颤抖着身体……无法忘却,就在刚才,差一点,清白尽毁,被他侵犯了身子!
刚一想到,身上男子,如同破布一样,扔在了远处。
胸前一凉,布了点点痕迹。
恍然间,连城像是想到什么,还未来及伸手,遮掩上去……一道血红,从着上方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盖上了她的身子。
只来及,抬眸望去。
正逢,望入君墨白,深入潭水的双眼,泛着看不懂的情思……整个身上,累极痛极,君墨白已是来到,无需再来担忧,任何事情。
便是同时,君墨白俯下身,伸出手小心翼翼,仿佛害怕,伤到女子任何……动作轻柔的,将着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始终一言不发。
“君墨白,疼!还有,这只胳膊脱臼了……”
止不住的,连城道上一句句。
似是,遭了欺负的小孩,朝着大人,诉说着委屈……埋首,在他的怀里,淡淡的桃花香,混合着安心之感,传过了心扉。
然,右边肩膀,被着大刀刺入,疼得入骨。
偏偏,还脱了臼,受尽了折磨!
望着,她的模样,听着她的话语,君墨白张了张口……意外地,发不出声音,不明道些什么,心下充斥满了冷意,在这一刻。
只想拥着她,脑海之间。
不由得,掠过男子,伏在连城身上那一幕幕,微收缩了手臂……想,紧紧地拥着她,却怕,再让她疼痛的身上,增添一丝一毫。
偏逢此时,前方那些人,听到了动静。
皆是,转过了身,上了前来。
“老大!”
齐齐的,众人惊呼一下,望着地上,苟延残喘的男子……紧接,纷纷望着连城与君墨白:“这小娘们,伤了老大!还来了个野男人……”
“杀了这对奸夫**!给老大报仇……”
“对!敢伤了老大……让他们尝尝厉害……”
……
纷纷扰扰,那些人还未话落。
一道道暗影,已是落在了这里,正是随着君墨白,到来的暗卫……登时,那些人止了口,惊疑不定,望着突然来到,如同鬼魅的人物。
“立刻,杀无赦。”
冷冷的,这样落下一语。
君墨白抱着连城,缓缓地转过身,避过了后面种种……很快,便是剑刃入了身体,夹杂着各样的惊恐,甚至还有来不及,完全道出的求饶。
仅是一刻,逐渐归于了平静。
在此之间,一步一步,来到了老大面前,还剩有口气……适才,到来之时,君墨白折下了剑尖,刺了过来,他的后脖上,满是鲜血。
面无表情,君墨白将着连城,小心的搁在地上。
“君墨白……”
突如其来,失了安心之感,浑身上下,虚弱不已。
不由得,连城唤了一声。
却是,君墨白一手搀扶着她,一手运了力道,捡起了地上长剑……手上一个圈揽,遮了连城的目光,执剑的手上,招招狠毒,刺在了老大身上。
“啊……”
随着,一剑一剑,惨绝人寰的叫声。
瞬间,惊扰了整个山林,飘荡着些许回响,同时震慑着心上……连城猜得出,君墨白定是杀了老大,许是发生的事情,心下失了往日心软。
只觉,老大死有余辜。
逐渐的,惨叫止了下来,老大已是性命,到了尽头……君墨白手上,鲜血流淌满了整个剑身,映衬着容颜,绝美妖冶,恍若地狱来的修罗。
“咣——”
随手的,君墨白扔了长剑。
紧接着,如同先前一样,将着连城,从地上抱了起来……而,在抱起之前,淡淡的,终是开了口:“城,别看。”
不惊不扰,三个字眼,萦绕着淡漠。
只是,人终究有着,探究心理,愈是这么一言,愈是有着下意识……偏而,在他抱过她的瞬间,视线正逢一瞬,落入了后方。
下一刻,连城双眸圆瞪,掠过一丝惊骇。
却是,原地之上。
那人,之前侵犯着她的那人,确是失了性命,只因尸身……他的整个尸身,不是不曾听到,君墨白长剑,在他身上的声音。
只道是,刺上了几剑。
未想,君墨白将他,一点一点分了尸,尸体支离破碎……头,胳膊,身子,腿,各种各样,洒落了一地,甚至于,他的下体。
同样被着,生生割了下来。
浓浓的血腥味,加上这番视觉,手上下意识的,抓紧了君墨白衣衫……连带着,身上的疼痛,在这一刻,遗忘在了脑后。
“疼?”
察觉到,她的反应,异常了些。
君墨白止了步,垂眸询问一字。
近乎,下意识的,连城摇了摇头,承认与否认,分不清楚……便是同时,一个吻,冰凉的吻,落在了她的额上,蜻蜓点水。
“城,忍一下。”
他的声音,依旧还是淡漠,并不失过担忧。
他的怀里,由着最初的桃花味,染上了淡淡的血腥,刺了她的鼻……不经意的,还是想到刚才,所看到的,身上打了个寒颤。
犹如,被侵犯时,大径相同。
前世今生,哪怕皆是,沾染了血腥,便是杀了人已可……这样的分尸,快、准、狠,还是这样的平静,连城想象不出。
君墨白,出于怎样的心境。
却是,在着此刻,还是尽量,平复了心境。
终究,她不过是个女子,在这一世,虽是表面相府嫡子……实则,在着相府,受尽了宠爱,养尊处优,用来形容她,一点不为过。
然,就在刚才。
差一点,咬舌自尽,怀尽了绝望。
可,君墨白,心底一直,不曾忘却之人,终是出现在面前……在这一刻,不想问,他是怎样来到的东陵,也不想问,怎样寻到的她。
总归,恢复如初,逃过一劫。
尽管如此,分尸一幕,印在了心上,一时挥之不去。
身后,尸体重重叠叠,血腥味萦满了整个山林。
这样的情景之下,君墨白抱着连城,一点一点,走出了山林,后面跟着暗卫……表面上,君墨白平淡如初,无有任何波澜不惊,心下已是翻天覆地。
想到,远远地。
看着,肮脏的那人,伏在连城的身上,做着那样的事情……无人能够想象,他当时怎样的心境,直至现在,还是不曾平复。
幸而,她还在,此时,就在怀里。
当,明了心下的感情。
任何意外,无法阻挡!
一步步,出了山林之间,正有一辆马车,还有些马,停在那里……怀抱连城,上了马车,正逢备了些伤药,将着连城,搁在了车上。
经历了起起伏伏,连城咬着唇,安静望着君墨白。
有条不紊的,取出了伤药,还有纱布。
紧接着,抬眸望了过来。
他望着她,目光满是灼热,似是想将她,刻在心上……不由得,被他这么注视,连城生出一丝无措,便在此时,他抬了手过来。
落在,她的衣衫上。
褪去了,他遮在她身上的外衫,里面衣裳有些散乱,隐隐露出些痕迹……由着,此去两国交界处,远上了些,一路上皆需奔波劳碌。
加之,东陵一年四季,暖如春。
虽是,到了秋季,还是温暖,隐有炎热,因而,并未束胸……只想等着,待到了两国交界处,再在胸上缠绕布条不迟,未料出了意外。
若言,在着适才,被那人侵犯吓到。
在君墨白,出现之时,未在第一时间,想到遮住身子……那么,在这一刻,尘埃落定之下,自是有着强烈意识,不仅害怕,身份暴露。
毕竟,此番一行,正是回到南凉。
更还由着,她是女子,对于男子靠近,自然有着排斥心理……偏偏,不久之前,还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或多或少,残存着害怕与不安。
因此,不觉抬手,挡住了君墨白,这一动作。
意料之外,他似是明了些许,很快收了手掌。
紧接,并不离了她的身边,复而手掌,落在了她的手臂上……右臂,已经脱臼,荡在那里,刺伤的地方,同样在这里。
衣裳由着刺伤,撕裂开了些许,露出里面肌肤上,深深地一道血痕。
取了纱布,君墨白试探着,一点一点,覆在了肩膀上。
柔和的,擦过了上面的血。
说是不疼,定是假的,连城止不住的,身体有些抵触……却是,君墨白近在咫尺,每当她疼得瑟缩时,他适时停了下,待她适应,接着擦拭。
如此一来,不过简单的擦血,费上了不少时间。
可,从始至终,哪怕,连城已是逐渐失了耐心。
而,君墨白动作,不变的温柔如一,甚至一字不言……一两月未见,比之印象之间,他恍惚经历了风霜,憔悴了容颜,连带眼里还泛着血丝。
有那么一刻,连城清楚的明白。
有些人,哪怕注定,伤害了你,让你耗尽了情意,一遍遍告诫,不再爱上……可,当他出现在你面前,以着这样的方式,救你于绝望之间。
你才隐隐明了:在这世上,动心,往往不过一瞬,遗忘却是……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