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朱将铃铛顺顺利利的迎娶回来,只待拜堂成亲。
赵阿朱牵着红绸,另一端铃铛碎步向前,两人来到喜堂正中。
上端,张大姐和夫郎张氏笑容满面的坐在上方,等待这场婚礼最热闹的时刻。
喜公一扯嗓子,“新郎新娘,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老天垂怜,只愿此生白头到老,共赴花甲之年。
“二拜高堂”
感谢张姐姐将抚养铃铛长大。双亲不在,长姐为大。
“夫妻对拜”
感谢铃铛,你不嫌弃我少年穷。他日,锦衣绕身,你依然是我此生最爱的夫郎。
三道叩拜,礼仪已成。喜公将送进了婚房。
院子里几十桌宴席,此时开动。赵先生今日不醉不归。
‘呵呵呵’嬉闹声传的很远。
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果真,古人诚不欺我。
赵阿朱几杯水酒入肚,便是醉过酒去。
几个相好的将赵先生抬去喜房。
后面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只闻平日温顺贤惠的铃铛骂骂咧咧一声,然后,悄无声息。
前来闹洞房的乡邻,听得一片死寂的洞房。嗤笑一声,“这赵先生竟是如此没用。看开今晚的洞房闹不成了。”
大家嗤笑着离去。
小院里,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举杯相撞的声音,猜酒划拳的声音,此起彼伏。
夜深了,黑色的银幕笼罩整个天空。
小院里,渐渐的安静下来。
喝醉酒的早被自家的人抬回自家。
唯独留下一片狼藉。
“罢了,罢了。明日再来收拾。”
慕飞云亦是早早的回了。他不会饮酒,再者眼睛不方便。观看了铃铛的婚礼程序,便要求李佳将自己送回。
李佳看看慕云依旧缠了棉布的双眼,叹口气,“便是慕飞云留下了,你指望一个失明的人去宾客宴席上自己用餐?”
慕飞云回了自己的小院。
李佳后来在厨房端了几盘好吃的给慕飞云送来。也算大家一起喜气一番。
一个人的屋子,总是静的让人害怕。
以前的慕飞云最是怕黑,如今,白天同黑夜,对他来说,意义不大,左右只是名字不同。
屋里小桌上的饭菜早已冰冷,黑灯瞎火的一片黑暗。
慕飞云也不点灯,其实他点了烛火和没点岂非一样的效果。
伸手探索着,慢慢走到桌边坐下。
摸索着旁边小碗的米饭,拿起竹筷。
举到嘴边,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吞噬着冰冷的米饭。
然后,夹了一筷子盘子里的菜,放到碗里。
细尝一口,“这味道是肉,猪肉。”
慕飞云一人喃喃自语。
屋子里实在太安静了,慕飞云便学会自己和自己说话。
然后,想到什么一般,慕飞云干涩的眼睛,突然就湿润了。
眼中无泪,心已千疮百孔。
“姐姐,姐姐。”
忽的,肩膀一重。有人将手搭在慕飞云的肩膀上。
慕云大惊,“你是谁?你是谁?”
历经百事,可是院门自己明明锁的好好的,怎么会有人进来。
莫非那个采花贼跑进自家屋里来了。
想到如此,慕飞云张开嘴,大声呼喊,“来人啊,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