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慕容做好了晚饭叫慕飞云出来吃饭。
木质的小桌上,两个小菜,两碗米饭。慕飞云慢腾腾的走出来。
“怎么了?”慕容有些疑惑的问。
“头晕乎乎的莫非发烧了。”慕飞云呢喃。
慕容闻言紧张的站起,来至慕云身边,伸手探向少年的额头,确是热乎乎的,些微的有些发烧。
拉慕飞云坐在凳子上,“先吃饭,等会我去西村找大夫抓点治伤寒的药。”
两人坐下,慕容提起筷子给慕飞云夹了平日最爱吃的蘑菇炒青菜。慕飞云拿筷子在碗里撇撇,最后,没有食欲的将筷子放在桌上。
“怎么。不想吃?”看着像黄花菜一样蔫蔫的慕飞云。
“昨晚不是很精神吗?人吗,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的。”
“谁说的,铃铛为什么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慕飞云反驳着。
慕容倒是疑惑,“那就是说铃铛心里有人了?”
慕飞云捂住了嘴,他可答应要帮铃铛保密的,“你胡说,铃铛心里根本没人。”
“奥,原来没人啊”慕容恍然大悟道,“那为何不肯答应婚事呢?”
“”他、、他、、慕飞云一时不知怎样辩驳。
“张大姐的性格你也知道,铃铛回去怕是不好过吧?”慕容循循善诱。
慕飞云想想也是,自己倒是撒撒娇,糊弄下就过去了。铃铛怕是被关在柴房了。
“姐姐、你、、、”
慕飞云请求的话还未说出,慕容便打断了,“铃铛的婚事是门好婚事,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可别人我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慕飞云撅撅嘴,“姐姐、、、”
慕容转了个身,无视。
“亲姐姐,最亲最爱的好姐姐、、、、”
继续无视。
慕容的性格是极好的,平日很少发火。做事也是极端的会拐弯,这条路不通,立马走那条。可以说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但若是她坚持一件事,并且认真了,那么不搞清楚个原委,绝不放手。
慕飞云于是败下阵来,面上带着委屈,“我说还不行吗?”
看慕飞云乖顺了,“恩,你说。”
拿起筷子,慕容吃着米饭就这菜,一边听着故事。
慕容听完慕飞云啰里罗嗦的一大堆话,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早上,我们寻你时的那个绿色的影子是赵家秀才?“
慕飞云勉强的讪笑一声。
“胡闹,“慕容大声呵斥。慕飞云昨晚不仅把铃铛偷偷带到山洞,还约了赵家秀才同去。太不珍惜男儿家的名节了。
慕飞云看慕容真的生气了,心里有些忐忑,必定这事,自己也觉的做得不太对,只希望慕容不要罚的太重。
““这个月劈柴,挑水,做饭,你便全包了。““
惩罚条令已下,慕飞云不情不愿的收拾碗筷。心里的话痛快的说了这下倒是感觉饿了。看了一眼慕容那青黑的脸,慕飞云当即决定饿着算了,他就不相信,某人不心疼。
临近天黑,夜色已来。
慕容熬了碗治风寒的汤药,拿了两个菜包子给慕飞云送来。
当时,慕飞云有些迷糊的睡在床上。慕容扶起慕飞云,唤醒他,让他喝药。
慕飞云迷糊里啃了几口包子,喝了半碗药便睡下了。
轻轻盖了被子,慕容摇摇头。“不知何时云儿才能长大呢?“
看着慕飞云睡下了,慕容收拾了下。拿着一大碗酸菜去了村东头的张大姐家。
慕容敲了门,张氏夫郎开了门。
进到屋里,张大姐正在看香莲练毛笔字。
“张大姐,“
“嗯,来了,快坐吧。“张大姐嘱咐香莲好好练习,这才走了过来。
“妹子,这么晚了过来,有事?“
慕容拱起手,语气诚恳,“我是来给张大姐道歉的。云儿年少无知,给张大姐添麻烦了。“
张大姐摆了摆手,“算了,都是孩子,乡里乡亲的这事以后莫要提了。“
张氏端来了热茶,两人便坐下话些别的家常。
说着说着,张大姐便说到自己的烦恼,那铃铛自己真不知如何办了。自己的亲弟弟,虽是语气生硬,可终究不忍过重的惩罚。
晚饭过后,张氏给铃铛端了半碗米饭,偷偷的送去了柴房。张氏以为自己不知道,自己那次不知道了。
只是,希望铃铛莫胡闹了。找个好妻主嫁了,好好过她们的日子去。
看张大姐自己将话题拉到这里,慕容寻思着问,“张姐可否询问过铃铛的心思?“
张大姐是个粗人,虽说对弟弟这心是极真的,却也没有想过询问弟弟的心思。历来那个男子不是听从娘亲和姐姐的安排。
张大姐虽狂野却不鲁莽,知错能改。听了慕容的话,暗下决定明个询问下铃铛的心思。
慕容看张大姐送了口,进一步说道,“男儿家看上的女人,未必就不好。人说,莫欺少年穷。只要志向远大,他日必是人中龙凤。“
张大姐觉的慕容意有所指,一时半会却也参透不了。摇了摇头。
后来,张大姐让张氏悄悄放了铃铛,让他回去睡觉。
由此可看,张大姐却是个心肠柔软的女人啊。
第二日,慕容去山下地里给蔬菜浇水。慕容家的菜可以说涨势非常不错。一方面慕容种菜自有一套,另一方面便是慕容时常的浇水灌溉。
说到浇水是很有讲究的,不是随便的浇水,那样会把蔬菜的根腐蚀了,而要根据气候变换,每逢干旱时节多浇水,同时,蔬菜的叶子,颈干不能沾上水,易坏。
回到家中,冷冷清清的,已到早饭的时间,厨房毫无动静。莫非慕飞云悄悄跑出去了,想到这种可能,慕容脸色微黑。
推开慕飞云的房门,抱着失望的态度,谁知慕飞云乖乖睡在床上,毫无动静。
“这可不像云儿的性格啊?”一边寻思,慕容慢慢走近床边。
床上之人,双脸绯红。气息极端不稳,伸手去探,额头滚热。
慕容急切的收回了手。
“云儿发烧了?”得到这一消息,慕容急切的跑去西村寻那大夫。
两刻鈡后,慕容又急切的跑回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那西村的大夫慕容找了,可巧今日大夫出去出诊,不知何时回家。慕容求了大夫的邻居,待大夫回来请大夫来东村的慕容家一趟。
对于发热,慕容甚是恐惧。村里一个胖娃子长得很是壮实,却是个傻子。人家说胖娃子便是发热发的过头了,烧成傻子了。
慕容方才试过慕飞云的温度,烙手。
跑到地窖提了坛子酒上来,准备给慕飞云擦身,顺便刮痧。
这酒精擦身可以降温,刮痧则是治疗风寒的一种民间疗法。
揭开被子,将慕云反了个身,掀了慕飞云的上衣,前面粉粉的皮肤光滑如玉,因着发热的原有,冒着浅浅的汗水。
慕容看着不觉心神一荡,忽又想到慕飞云正发着热,撸了袖子,撕了坛上的封条,倒入碗里,用棉布湿了,给慕云仔细的擦背。
烧的有些糊涂的少年,感到背后传来冰冰的触感,舒服的哼了哼。